“伊斯塔僻处内陆,不近海上,怎会知道东海上的凶灵邪物?”
茅延安一派沉稳,说得似模似样,跟着就说起一个东海上的古老传说。
许久之前,一个东海的岛国之上,有一位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将军的妾室之女。自幼变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子也不曾对父亲有任何感觉,更因此不愿见人,而日渐封闭,连自己母亲与妹妹都不敢亲近她,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
唯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玉子晚上都抱着它。悲哀的少女终于在十五岁芳龄,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于自己房间内上吊自尽。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闭,家族里根本没人会进她的房内,即使仆役婢女亦不例外。
悲伤与怨恨,使得尸体发生诡异的变化,结果,一直到尸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被染为暗红,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亲发现,为之失声痛哭。
处理完后事,母亲一直无法忘去当时的可怖情景,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母亲在悲痛中日渐虚弱,最后忧郁而死,临死前依然抱着女儿生前所钟爱的娃娃,仿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着女儿一块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看似渐渐平淡,然而从此之后,每逢夜晚,将军府中总传出乌鸦啼叫,并且响起微弱的呜咽;而传出女子悲泣哭声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的房间,那房间里唯一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希望这吉祥的动物能镇住邪气,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不准雕工在猫脸上刻出嘴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封闭的房间里,渡过了百余年,直至后来一场兵变,北村一族被屠杀殆尽,这个娃娃才随着贼兵掠夺,流落外界。
“……时代久远,要找回那个猫偶并不容易,不过靠着慈航静殿的帮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静殿的力量,那么茅延安的赌注就自动算输了,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娜西莎丝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这么说,对方仍然不可能马上相信。
“好动听的一个故事,但是口说无凭,欧伦先生今天该不会只是来说故事的吧?”
娜西莎丝笑着鼓掌,但从她的眼来看,显然是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并没有几分相信,茅延安的谎言一败涂地。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丝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安笑着掀开布囊,里头露出一样毛茸茸的雪白东西,虽然毛色看来经历过相当岁月,可是从那微笑的猫脸外表来看,这无疑就是茅延安刚刚说的玉子灵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