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多情那么一说,魔多情呆了呆,拜倒在我足下,含泪说:“主人是不是不要我了,要赶我走?”
我将她拉起来,逼视她的眼睛,说:“怎么会呢!莫非是你不愿意为我办事?”
魔多情刚站起来,一听这话,赶紧又跪下,呜咽说:“只要主人吩咐的事,魔多情不管多难都会去办,只是,只是——”脸有点发红。
我问:“只是什么?”
魔多情咬了下嘴唇,说道:“奴婢什么事也不瞒主人,奴婢若是回到东海侯那边,那个敖广免不了要来找我,我不想——”
我明白了,魔多情原先和敖广有一腿,现在臣服于我,就不想再和敖广有接触,怕敖广骚扰她。
我不禁怒从心起:“该死的敖广,敢动我的女人,得找个机会治治他,这小子昨天在夜宴上就想叫我出丑,旧恨新仇呀!”
魔多情抬眼仰视我,见我目光中透出一种凛冽的霸气,心下一寒,颤声道:“奴婢该死,不能为主人守住处女之身,实在该死。”
我将她抱起,和煦一笑:“这不怪你,我只怪敖行云父子,但现在我弟弟原岐又和他们勾搭上了,我不知道他们所谋何事?所以你要帮我,帮我探出其中的秘密,我也好早作提防。”
魔多情凝视我的眼睛,点点头:“奴婢愿为主人效命。”
“好!”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记住,你是我原澈的女人,你既要给我打探到消息,也绝不能让敖广动到你一根寒毛,你能做到的。”
魔多情重重地点点头:“奴婢遵命。”
为表彰她忠心可嘉,我搂住她的细腰,说:“多情,我们再赴欲望塔一游如何?”
魔多情红了脸,媚眼如丝,低声说:“奴婢都快走不动路了,主人太厉害了!不过主人有吩咐,奴婢是不敢不遵的。”
我大笑,笑声未歇,站外南宫乙的声音说道:“世子殿下,京畿辅城鹤城主遣鹤越公子来了,请殿下去赴宴呢。”
我拍了拍魔多情翘翘的屁股,说声“等我回来。”便大步出门,对南宫乙说:“昨晚鹤城主说要请我去城主府,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
鹤越十六岁,眉清目朗,笑起来有些稚气,见到我很高兴,说:“原澈殿下,不,我叫你原澈大哥吧,可以吗?”
我笑道:“好哇,那我就叫你越弟吧。”我喜欢这样单纯的男孩。
“叫我鹤越吧,”鹤越说:“原大哥,那我们就走吧,马车就在馆驿外,我爹爹已经在府门恭候了,说实话,这么些年除了幽帝临幸辅城,我还没见过我爹爹对哪个人这么看重呢!”
我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出门,说:“蒙令尊厚爱,原澈愧不敢当呀。”
鹤越人小话多,说:“主要是我姐姐说的,她说你是非凡的人物,我姐姐的风鉴术是天下一绝哦。”
我脑海里立即现出鹤清枝那高挑苗条的背影,心想:“鹤藏锋之女的风鉴术倒是略有耳闻,莫不是此女见我琴技绝妙、英武过人,想要嫁给我吧?嗯,这很有可能,我现在正走桃花运。”
我手掐先天数,看看有没有红鸾星动?
卦象显示逢凶化吉,自从我有了蛮荒螭龙和七宝莲花的魂魄后,我无论占卜什么事,卦象总是显示逢凶化吉,看来先天数已无法预测我的未来,一切都得靠我自己去争取了。
南宫乙命军士将昨晚已备好的礼物用一辆马车载了,跟在我和鹤越的马车后面送到城主府。
鹤藏锋果真在府门外迎候,我赶紧下车,执后辈礼拜见。
京畿辅城是除了朝歌外的第一富庶之地,城主的地位不在东海、南夷、西原、北羌四大诸侯之下,单论这城主府的规模和华丽就胜过我西原凤鸣宫。
鹤藏锋这次专请我一个人,也没有别的人相陪,可容数百人的宏大宴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他是要和我秘密深谈。
劝了几盏酒,鹤藏锋开门见山地说:“殿下近来是不是有什么遇?”
我微笑反问:“鹤城主为什么会这么问?”
鹤藏锋笑道:“正如殿下所知,昨晚水源阁夜宴,东海侯是想让殿下在我们京畿辅城的名流瞩目下出丑的,但殿下化险为夷,呵呵,凡人的目光又如何能破那『五色障』呢!”
我心想:“原来魔多情施展的屏风蓝门的异术叫『五色障』。”口里道:“不瞒城主,晚辈曾得异人指点,虽然修为甚浅,道行全无,但一般的道术也伤不到我。”
鹤藏锋微笑不语,突然阔口一张,喷出一团雾气,雾气急速旋转,瞬间凝结成一条白色的蛟龙,赤角金睛,鳞爪毕现,龙尾一甩,眨眼变成一丈余长。
鹤藏锋手朝我一指,喝声:“去!”
那白色蛟龙张开大嘴,闪电般朝我扑来。
我大吃一惊,身体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口里却不由自主的“嗷”的一声,这一声暗沉如雷,震得筵席上酒盏金樽“咣咣”直响。
那条已扑到我头顶的白龙闻声疾缩三尺,悬在空中,金睛鼓突,瞪视着我。
雷叱的同时,我的双眼猛然射出两道红光,直冲白龙。
白龙一见,吓得发抖,赤角摆动,鳞身急扭,堪堪躲过,忽地一声飞回鹤藏锋头顶,盘旋着发出沉闷的哀鸣。
我腾地站起身,怒道:“鹤城主,你这是何道理!”
鹤藏锋也被惊呆了,这时才缓过来,叫道:“殿下且慢动手。”
张口一吸,白龙化作一缕白烟收入他口中,然后起身对我长揖到地,告罪道:“殿下恕罪,鹤某只想试一下殿下的法力,实无恶意。”
我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我若法力不及你,是不是就成了你白龙利爪下的冤鬼了?”
鹤藏锋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长跪谢罪:“殿下切莫误会,鹤某的白龙收发自如,若殿下无力抵抗,我自然会及时收住,只是——只是——万万没想到我元婴变化的白龙,竟然被殿下的目光吓退!”
鹤藏锋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有点失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拱拱手:“告辞!”拂袖便走。
从侧间碎步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穿湖绿色长裙的年轻女郎,在我面前盈盈施礼,款款地说:“殿下误会我爹爹了,请殿下就席安座,听清枝解释。”
这就是昨晚蒙着面纱的鹤清枝了,现在倒是素面朝天,既无面纱,也未施脂粉,朴素淡雅的装饰,一头长发结成数十根细小的细辫那张瓜子脸给人以一种极纯极净的感觉,不艳丽、不妖媚,但极清雅,而且态格外的温婉,说话的声音好比春风拂柳、朝露润花,让人感觉惬意柔和。
我哪里还迈得动步呢!
我坐回案席,苦笑着说:“鹤城主,你也得事先和我说一下,这突然就放出白龙来,差点吓得我灵魂出窍呀!”
嘴是对鹤藏锋说话,眼睛却瞅着跪坐在他身边的鹤清枝。
鹤清枝双手扶膝,端端正正地跪在绘有虎豹图案颜色古雅的的地毯上,上身微微前倾,低着头,眼睫低垂,望上去象一尊静美的雕塑。
鹤藏锋道:“是鹤某鲁莽了,殿下——”语气转为庄重,“殿下且看如今天下大势如何?”
我心想:“莫名其妙谈什么天下大势,赶紧把女儿嫁给我是正事,这么温柔美丽的女儿我保证不会亏待她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我扬眉道:“魔现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