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一个
,你爸妈不来,的确说不过去。”见她有所动摇,胡曼云连忙放下身段央求说,“彤彤,好歹只这一次,你就答应妈这个请求,不要让爷爷难过好不好?”
话说到这儿,苏若彤还能强硬坚持?
吐了气,带着为难说道:“可是我爸爸的脾气很倔,就算我答应了您,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个你不必担心,明天我去趟泽县,亲自去恳请他们。”胡曼云舒了长气。
胡曼云现在很担心,瞧老爷子抖擞的样子,只怕不止三个月的寿命,要是再活三年五载,离婚的事怎么办?
关键他俩的离婚,是因为子易那小子在外面玩,老爷子一怒之下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很难预料。
所以,她希望这次能打动若彤的父母,要他们劝劝儿,让她跟子易复婚,
后老爷子死了,他俩
怎么折腾,她也懒得管了。
胡曼云第二天就去了泽县,为了表示重视,肖建国也去了。
苏正东脾气是火了点,但却是知恩图报之
,肖家给予那么多的帮助,每次去了,老爷子像对待贵宾一样的款待他们,再者,他们亲自来恳请,令他很受用,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苏若彤推掉的专版,果真落到苏华上。
加了两天班,除谷厅长的访谈,苏华将专版所需的文章都整理好了。周五那天,她就跟水利厅办公室的黄主任联系过,结果谷厅长周一要去地市检查工作,于是,采访时间就定在了周二下午。
放下黄主任的电话,谷傲天莫名其妙很紧张,不,应该说是很期待。
昨天得知苏记者要来采访,他就开始期盼这一刻,手拿签字笔把玩,耳全贯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用怀疑,她肯定会摆出副冷漠来见他。
虽然只隔了一天没见她,但以这种方式相见,很是令他兴奋。
王宁敲门之后,他那声请进,因过分期待,嘶哑带着颤。可……
“谷厅长,您好!”苏华含笑走了进来。
谷傲天脸上的笑还在,没隐,好似没受到任何影响。
“你好,苏记者。”客客气气回应着,伸出手,示意请坐。
小东西没来,不知是被她逃了,还是这次任务根本没派给她,纳闷只在心中,他不便出声相问。
这位苏记者,他瞧着有些面熟,应该就是苏华。
王宁泡好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寒暄几句,苏华打开录音笔,访谈便开始了。
访谈将近进行了两个小时,直至下班前几分钟,苏华才满意十足结束了采访。
谷傲天说了些客气的话,最后实在抑制不住,笑着说:“上次做专访的小苏,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你,后来在荣石碰上,才知道弄错了。”
苏华一阵娇笑,说:“上次专访的确归我做,后来我小孩生病,就让小小苏替我采访您了。”
谷傲天点着,恍有所悟地“哦”了声。
“不过我跟她扯平了,这次本是她的任务,我替她来了。”
谷傲天朗朗一笑,饶有兴趣地问:“喔?是吗?”
“是啊,她要辞职,李主任就将这个专版给了我。”苏华率直、
练,
格有点似男
婆,谈笑间,就将此天机泄露。
“她要辞职?”不用说,谷傲天这一惊非同小可,还好是个“要”字,如果说已辞职,那么他就不是惊问,而是厉喝了。
他笑了笑,不动声音地说:“她好像得挺不错,怎么要辞职了?”
也许,她只是想跳槽,并没别的想法。
苏华感觉自己说多了,但话到了这儿,还能打得住?
她笑着说:“她说在华淮呆腻了,想去外面闯闯。”
谷傲天的自制力一向强悍,而此刻,他双拳紧攥,刀刻般的俊脸因盛怒,一下子变得很可怖,好在苏华面朝外正离开,没看到他的“狰狞”。
吩咐王宁送客,随后,一拳砸向桌面:该死的!
不用说,她的辞职是为了逃离他。他就不懂,别的拼命想往他身上贴,而她,却拼着命的想抗拒他。
就一张纸片,有那么重要?退一万步,有了这纸片就能将男牢牢拴住?可恨的东西,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倔!
给司机小胡打了个电话,要他下班不用等了,旋即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机。
这手机是备用的,平时极少用,那小东西把他拉黑了,带上它等会也许用得着。
“王主任,麻烦你把应酬取消,我晚上有事,参加不了。”朝坐在外间的王宁扔下一句,便急匆匆走了。
此刻已过了下班时间,小车便风驰电掣一般直飙她的出租屋。
十一月底的天,太阳西沉得早,车到煤炭公司的宿舍区,暗沉的暮色,已将整个世界笼罩得模糊朦胧。
按了半天门铃无应,谷傲天猜测她可能还没回家,正想折回车上等候,这时,住在对门的陶
士闪身走进楼梯间。
因为上次的事,谷傲天颇有些尴尬,便主动搭讪问了声好。
陶士怔了下,欲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默默拿钥匙开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陶士终是没能忍住,说了:“小苏昨天搬走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猜出这男应该不是小苏的老公。
谷傲天一听,血倒流:“同志,请问她……”
关上的门,令他的话只问了半截,谷傲天急红了眼,想敲开门问着清楚,最终将伸出的手缩回,之后快步奔往他的奥迪车。
现在他明白了,什么她妈要来,其实,是她用这在做挡箭牌,还有前天晚上她难得的温顺,也是在向他道别!
该死的,这次逮着了绝对不心软!
关上车门,谷傲天一脸霾拿出手机,先用常用的手机试了下,一如那晚,手机提示正在通话,于是,他拿起了另款手机,结果一拨就通。
“你在哪儿?”询问低沉短促,蕴含着狂风雨。
苏若彤正在办公室写采访稿,没想到这个不熟悉的号码居然是他,怔了下,很平静地回了句:“在办公室。”
老天,总算没让她逃掉!闭上眼,暗自松了气,他透着霸道地:“十分钟后,你在报社门
等我。”
不给她说不的机会,音毕挂断,旋即,黑色奥迪像离箭的弦,“嗖”地飙离。
苏若彤握着手机,懵住不动了。
没错,他是强行要了她的手机号,但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与她联系过,而且此刻,他为了联系她,居然换了手机号拨打。
隐隐约约,苏若彤觉察他沉的嗓音,似乎压抑着滔天狂怒。
天呐,该不是搬家被他发现了吧?再或者是辞职被他知道了?
不不,应该都不是,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在瞎猜疑。
苏若彤忐忑不安,无心再写稿。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再次响了,一看还是刚才那号,吸一
气,接了:“说吧,什么事?”
“还不出来?”
他的问话充满戾,
森森的,苏若彤预感不妙,很是蜗牛,轻言说道:“我这时在加班,有什么事你在电话里告诉我。”
“你不出来是吧?”谷傲天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