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偏偏要犯什麽脾气,情愿当活忘八,把自己的爱人,拿去结交朋友。後来你又舍不得,要将小奴家要回,人家尝着甜头,当然不肯,才说明一家一天。明明是你的人,弄成反客为主。你愿当活忘八,那是活该,可怜的是小奴家。你想那厮两条毛腿,有水桶粗细,水牛般重的身体,压得人气都透不过来。也不知他碰到什麽大钉子上,把手指头给人家割了两个去,叫人见了都恶心。亏他好意思骗我,还说是小孩时长疮烂了的。这话只好哄别人,小奴家也会一点粗武艺,还会看不出来,是被兵刃削去了的?我无非是为你着想,利用他将来替你卖命罢了。依我看,那厮也无非是一张嘴,未必有什麽真本事,恨不能有一天晚上,来几个有能力的对头,同他打一仗,倒看他有什本领。如果只是稀松平常,就趁早把他轰走,免得你当活忘八,还带累小奴家生气。”
她只顾讨智通的好,嘴头上说得高兴,简直把毛太骂了个狗血淋头,万没想到毛太听了一个逼真。毛太性如烈火,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再也无心计及利害,喊一声:“贼淫妇,你骂得我好!”
话到人到,手起处一道黄光,直往杨花头上飞去。智通出乎不意,仓猝间,也慌了手脚,一把将杨花提将过来,夹在胁下,左闪右避。毛太已下决心,定取杨花性命,运动赤阴剑,苦苦追逼。幸而这个禅房甚大,智通光着屁股,赤着脚,抱着赤身露体的杨花,来回乱蹦,又在肉搏之後,气力不佳,三四个照面,已是危险万分。
正在慌张之际,忽然窗外来了知客了一的一道白光,将毛太的剑光敌住。智通因见毛太突如其来,背地说好友阴私,未免心中有些内愧,又见杨花危急万分,只想到舍命躲闪,急糊涂了,忘却用剑。得这一刹那缓冲,便把脑後一拍,即有三道光华,直奔黄光飞去。杨花趁此机会,抢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从智通胁下冲出,逃往复壁而去。智通亦暂时把她留在囚屋,免得刺激毛太。
所以杨花身份特殊,不过也是脱不了风尘心态,看她一身白肉,似白非白,触手如抹凝脂,肌理幼细,柔嫩若微,虽是指尖搔捺,也若陷棉团,简直是是淫贱天生。虽是乳房塌若土堆,典型的贱相,却堪搓揉,更身怀宝八大名器之一:曲径藏幽。道的前段极尽九曲十三弯,而後段却是中空宽大,又是暖和湿润,不虞刺激那插入的龟头,可以颐养歇息,虽是松弛而又无匝弹之劲,但有阴魔的粗撑满,也尽可领略那龟头插入时,推垒撞壁的最高滋味。一般率直的道只能拉扯龟头皮,但曲径藏幽则於推撞是直接其磨擦龟头正中,那酸麻带痹的滋味,丝路般扩散,直痹上灵台中滚荡。
再是杨花的穴口不堪粗搿分,阴蒂被扯入穴口内圈,直接刮磨茎,比一般的妇女,阴蒂只能在肉全部插入後才撞击茎根部,刺激强上千百倍。那惨烈的痛中带痹的高潮,令杨花嗥吼裂云,若从阴蒂爆出,透经脏腑才穿口而出,也能透过阴魔耳道,震撼灵台。直至龟头藏幽,杨花才能稍作回气。
一时男盗女娼,其乐融融。心灵上的和谐,最是阴魔一生一世在受迫害中所非常缺乏的。今朝得润,真是天堂不让,阴魔本来还想冒险带走她们,过正常生活。可是一经涉及外间世界,群姬就露出天下都是大爷的贱相,人人都是人,就听她的不是人,无可调和。可幸在这若是二人世界的环境中,不受影响。阴魔也硬起心肠,唧采众姬元阴而勤炼血经。当群姬奉召去後,阴魔就轻而易举翻过高墙,能以先後天真气合运,感觉到狗群集散处,轻而易举跨蹋树丫处飞渡,连狗群也察觉不到丝毫气息,无碍阴魔往闹市逍遥。
这一日,阴魔往望江楼小饮,见靠窗的四张桌子中的一张,被一个一身穷相的道人,在那里伏身而卧,赫然就是在峨嵋山脚下见到的醉鬼。在成都处了一阵子,就听到这无处不在盛传的醉道人,例行长期失踪,只有蒙骗善信的托任时,才会出现,以破烂衣袍见人,看似穷极,可是酒量极大,每日一喝起码十斤,不醉不止,一醉就睡,醒又喝,临走还要带这一大葫芦酒去,每天至少总可卖他五六十斤顶上的大曲酒,花在醇酒之资,足够他日日换上崭新的锦袍玉带。纵使身在群中,挂名访察民间疾苦,济世扶贫,也只是有姿势,无实际,无时无刻不在饮得醉醺醺的,充耳不闻苦难之声,却暗中支持轩辕老怪派来的黑工,残害善信的生计,更怂恿黑工施展独门秘技,红卫兵邪功冲击总部,压迫那些不甘屈服的雇主时,真是个超凡的卓人。
今日清早,醉道人就上来喝酒,直到晚饭时候,一坐就是七个时辰,日前已定座的客人都来了,还不肯让出,摆明存心挑衅,却怪人家未在他进来时,先向他明说定坐之事,还诬诋人家欺负他这出家人,反蛮的要霸住桌子不走。定座的一班无赖共有一十七个,滥充民粹,上京朝圣,沿途招摇过市,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历学问为名,遇有名山胜迹,就去游览一番,大出风头。
这群民粹中的宋时有眼不识泰山,又是一个十分狂躁的人,见醉道人一身穷相,说话强横,不禁大怒,便走上前向那道人脸上打了一个嘴巴。只听“啊呀”
一声,竟是宋时痛得捧着手直嚷,红肿起来,而被打的醉道人却丝毫无损。任谁都知道内有玄虚,醉道人却仍是执意不认帐,硬说是宋时使错力,屈了筋。直待诈了酒帐,再加五斤大曲酒,才合着宋时一只手,只轻轻一揉。宋时除了手上尚有点红外,已是不痛不肿。阴魔的先天真气合运了後天真气後,已能感应到近处的真气流动,知道真气是藏入了宋时被经脉。见微知着,定是用真气陷人於死地,却还听他惺惺作态的道:“好了。下回可不要随意伸手打人呀。”
只见醉道人出了酒楼,任是行人如何挤法,总离他身旁有一二尺空隙,好似是被搬移了也不自知的。对一般凡夫俗子,道人就可以摆脱踪影,但阴魔暗中摄着他的真气,一路跟到云寺南墙外的菜园来。只见醉道人从口中溢出一丝真气,直入菜园,知是久经传闻的传音入密的运用,料到这跳水妖女不是简单人物,必有变故,着意留。也不回到众姬的屋群,就匿上黄桶大树的最高处,静寂调息,监视着菜园的动态。
果然到夜琛人静,妖女张玉珍就赤裸了发育不全的骨架子,攀上黄桶树丫,扒过南墙,在假山上的低洼处,会见知客僧了一,悄然细语後,返回树丫如常跳水插池,罩棒入的苦练”一杯水〔淫功特技。了一则回到後殿,安排了十六件作法事用的饶钹成一堆。阴魔料到明日来随喜的众民粹,定会丧命於此,只是不解何以比对人数,短了一面饶钹。有意看着事态的发展,也就继续留在树顶叶丛里。
到午牌时分,众民粹即如行程安排出现,由知客僧了一招待,引往佛殿禅房中去游览,到导入方丈禅室後,了一便借故匆匆走出。这间禅房面积甚广,处南墙西角,离大殿约百馀步,东边是窗户,北边是门,靠西边是禅床。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惟独禅床当中,孤孤单单挂了一个中堂,笔势粗俗,满纸匠气。那中堂下面横着一个磬锤。
阴魔匿身南墙外黄桶大树,恰好从窗口望到宋时伸手去取磬锤,即觉到屋外的了一发动真气,宋时手上经脉中的真气随着波动,震了一下,把那辐中堂碰凹了进去,露出一个约一人高,一尺三寸宽的凹槽,上面悬着的一个小磬。再觉真气波动了三次,便听得三声钟响,接着是一阵轧轧之声,同时墙上现出一个小门,门前立着一个艳装女子。那是招唤姬妓的玉罄,艳娃应声入侍,春光外泄,见了众人,“呀”的一声,连忙退去。
时下许多出家人,表面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清净寂灭,一尘不染,暗地里却是交结官府,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