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前去办理。」
费鹏又是躬身答应。
安顿好以后,费鹏立刻去找南济帮的帮众闲话家常,以便打听情报:四婢想要去逛郑州府的大街,又不想离我太远,所以四个人软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们去逛街,我抵受不住八个柔软奶子压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觉,只好答应下来了,还带上了芊莘一起出门,赣林五霸刚好被我抓来当现成的保镖,成了五个女孩身后的五条尾巴。
郑州府确实相当繁华,一条买卖街上应有尽有,除了各种南北杂货出售,也不乏各种美食小吃,甚至还有说书的、唱戏的、卖艺的、耍猴的:我带着芊莘和四婢逛大街,见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见到好玩的就驻足欣赏、见到漂亮的衣服首饰也买上一件两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们后面充当临时保镖的赣林五霸手上更是大包小包提着不少我买给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饰之类东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们也玩得尽兴了,回到南济帮总舵的客房,费鹏早已经在等待着我们,而且还在廊下点了灯拿着一本书在看,大概是因为等我们等太久了,所以拿书看着打发时间吧?
见到我们出现,费鹏收起了书、站起身来,向我一鞠躬。「教主,关于教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么情况?说说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东西拿进房里去,自己则来到费鹏面前,拉过板凳坐下。
「是,据南济帮的帮众说,帮主秦阳因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让贤的打算,而秦阳并没有指定接位的人选,据说是想要以比武的方式来挑选接位的人才:广场中搭建的那个台子就是比武台,预计过几天的黄道吉日可能就会让帮众们比武较艺,然后选个武艺高强的人出来接任帮众。」
「原来如此,难怪秦阳看到我们来,啥事都不问,就是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他所说的」盛会「,原来是这档事。」
我点点头。「如果这样,秦阳现在的确没什么能和我们好谈的,反正过没多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应的事情接位的帮主不见得会同意,还不如留着我们,等新帮主选出来以后、再让新帮主来和我们商议。」
「属下也是这么想。」
费鹏同意着。
「那这么说来,咱们这几天只怕都没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晚几天来,也省得这样浪费时间枯等。」
虽然说我估计着这几天大概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也不会就这样坐着空等,还是可以利用时间来修练一下内功的,反正有芊莘和四婢陪着我来,我不愁没有陪我练「阴阳诀」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实在和我差得太远,她们五个人都陪我练功练得筋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后,我却连热身的感觉都没有,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只带了四婢出来,要是十婢全都带出来了,甚至馨儿丽苹她们也一起带出来,我现在就不愁没有人陪我练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个女孩子,床铺又不够大、没办法让我们全都挤在上面,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双修的「阴阳诀」之外,还有一门可以单独修炼的「昊天正气诀」,刚好利用这段时间也来加强一下。
我把桌子当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昊天正气诀」这门又无聊又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导致前功尽弃的内功:不过,自从我吸收了吕晋嶽的十年功力之后,我发现修习「昊天正气诀」之所以会容易受到打扰,是因为在行功的时候、全身五感都会变得异常灵敏,平常听不见的细小声音现在都听得见了、平常闻不到的气味现在也能闻得出来,而在我获得了吕晋嶽的功力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修习「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我五感的感知,颇有一种「居天地之中而瞰万物」的感觉。
所以说,修炼「昊天正气诀」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还不用怕行功的时候遭到别人偷袭,因为行功的时候自身五感都异常敏锐,要是有人靠过来想暗杀练功者,除非那个暗杀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或者是那个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家伙才练了个开头,不然都会被察觉到的。
但是,正因为五感变得灵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会在意到的细小声响,在行功的时候都变成了足以让人分心的大声响,像是平常人用「细如蚊鸣」来形容听蚊子飞行时振翅的声音,但是在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听起来,蚊子飞过的声音就和一大群蜜蜂嗡嗡飞过的嘈杂声差不多,正是因此才会使得修炼者更容易分心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我盘膝坐在桌上、开始运行「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许多原本我听不到的声音现在都可以听到了,像是南济帮的帮众在深夜之中巡逻的声音,蟋蟀在草间相斗的声音,老鼠爬进厨房里觅食、猫跟在后面等着抓老鼠的声音,隔壁的费鹏深夜挑灯看书时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不知道哪个家伙正在床上搞女人搞得气喘如牛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一缕悠扬动听的琴声,曲调柔美而婉转,但是琴声之中却满是无尽的孤单无奈之意。
是谁这么大半夜的在弹琴,而且又有这么好的琴艺?我忍不住好心起,想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谁,所以收了功,从桌上跳下来,推窗而出、上了屋顶,朝着刚才听到琴声传来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济帮的总舵、又奔行了约莫半里路,来到一处种满垂柳的池塘边,琴声就是从池塘中央传出来的:我找了一棵柳树跃了上去,从柳树梢头向着池塘中央望去,藉着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着一艘小划艇,小划艇上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着,一具瑶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弹奏,悦耳动听的曲调不停地随着青衣女子双手的动作而传出:另外一个头绑双髻、作丫嬛打扮的黄衣女子则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时地以手上的拂尘将靠近过来的蚊蝇轻轻拂开,免得蚊蝇干扰了青衣女子弹奏瑶琴。
从那个黄衣婢女挥动拂尘驱蚊的手势动作看来,黄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个青衣女子弹奏的琴声能够传出半里路之远、甚至传到了南济帮的总舵之中,那个青衣女子的内功只怕也不低。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青衣女子的琴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我听不懂这青衣女子弹奏的是些什么曲子,但是优美动听的曲调听着就让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继续一动也不动地蹲在柳树梢头,听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间,「崩」的一声轻响,瑶琴的琴弦断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声,停止了奏琴,抬起头来,以清脆悦耳的语音说着:「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临,如果不嫌弃的话,何不过来让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飨远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听她奏琴吗?从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几丈远,以我现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吕晋嶽,他也未必能察觉到我躲在柳树上,但是这个青衣女子竟然察觉了?
「小姐,也许只是琴弦刚好断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后的黄衣婢女这时开口了。「应该不是有人来偷听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轻叹了一声,开始把断掉的瑶琴琴弦续起。
原来这个青衣女子不是察觉到了我躲在树上,而是因为琴弦断了,所以她以为有人在偷听?
不过,想想偷听别人奏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吧?琴声传得那么远,就算不想偷听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