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物事「啪啦啦」散的床上到处都是。
「嫂嫂莫慌,守礼不小心跌了一跤!」
或是孟二公子也觉得自己过于轻佻无礼,一边出言掩饰一边捧起散在床上的物事道:「瞧,我给嫂嫂带来了什么,新打下来的樱子!」
方氏惊魂初定撤到一旁,举目望来见他手中捏着几枚樱桃,但闻得这满身的酒气也不禁一皱眉,愠道:「叔叔这么晚来此间颇为不妥,烦请叔叔先退了出去,我们到庭中叙话如何?」
然孟守礼对她言语却好似充耳不闻,竟说道:「嫂嫂你看,这可是正宗的沂樱子啊,你瞧它鲜红清亮晶莹剔透,正如嫂嫂的香肌嫩肤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说着手扶床杆站起竟又要向她逼来。
「叔叔你……你喝太多酒了!」
方氏向外急退,身子撞到了屏风,嘴里大声呼哧:「叔叔你要做什么,深更半夜你我叔嫂不能如此!」
「没关系的,左右无人,我与嫂嫂说说知心话!」
孟守礼借着三分酒意轻浮道。
方氏还未来得及斥责,屋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少女声音响起:「大少奶奶,奴婢小菊给您送来一碗酸梅汤,这暑夏之夜喝上一些消暑败火呢!」
突起变故,二人都是一惊,均未敢做声,片刻后方氏才强自镇定应道:「哦,放那吧,不早了,你去睡吧!」
「是。」
小菊应声出去。
「我知道……知道嫂嫂也不愿有人打扰!」
孟守礼见方氏并未将他在屋的事情向丫鬟点破,心中有了想法以为郎情妾意暗自幸幸。
方氏自非对他有意,只是不想丑事为人知悉,闻言羞道:「叔叔莫要胡言,还是快快走吧,妾身不说出去便是了!」
说着退到了厅中紫檀木圆桌之旁。
「不说出去,嫂嫂想说什么,我是给嫂嫂送樱子的,有何不可说啊?」
孟守礼见方氏退却,竟耍起无赖追了过去,隔着圆桌色眼流转在她身上不住审看。
新寡少妇被这无理的眼睛盯的好生不自在,而今正是仲夏天气炎热,又值将寝之时,方氏本就衣衫单薄,青色纱织短褂里大红的肚兜清晰可见,当下她不禁将衣衫拉起遮住了那一抹酥胸粉颈。
「叔叔别再闹了,没的让下人听到惹出闲话便大为不妥了,如若传到婆母耳中那更不得了!」
方氏一边借桌子和孟守礼保持距离一边几近央求的说道。
然男子并不为其所动,追逐嬉戏般想要绕过圆桌,口中调笑道:「下人们的话语怕他何来,至于娘亲那里更不用担心,她时下卧病在床,早就管不得这许多闲事了!」
说着话突地探手抓住了妇人罗衫,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在她颈项上嗅去,赞叹道:「好香啊,嫂嫂这脂粉是施给谁的?」
方氏羞极伸手欲打却碍于他搂的甚紧无从施力,急切间叫道:「你放手你放手,如此无礼奴家要叫了!」
「叫吧,现在母亲卧床,合府上下我一个人说了算,看看那些下人哪个敢来多事!」
孟守礼有恃无恐,说着话便要来香她的脸孔。
方氏大急,叫道:「你……你不怕我告诉婆母吗?」
孟守礼闻言一顿,旋即笑道:「不妨事,你尽可以去说,一面是刚进门便克死她宝贝儿子的扫把星,一面是她的亲生之子,看看母亲大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妇人一想无错,自己虽名义上是这家的大少奶奶,可是常言说得好,妻以夫为贵,现如今自己的丈夫已经西去,婆母自不会为她做主责罚自己的儿子。
正自踌躇,孟守礼突然在她耳边道:「嘘,收声,有人来了!」
果然,门外又响起了一脚步声,紧跟着有人在门口道:「少奶奶,常婆给您送莲子羹了,老奴能进去吗?」
未等孟守礼说甚,方氏即道:「不……不用进来,我在更衣别着了风寒,你放在门口好了!」
「那……少奶奶还有何需老奴伺候的吗?」
常婆立于门外问道。
方氏甚急,道:「不必了,你自去好了!」
「哦……哦,是!」
常婆支吾一声,顿了顿转身走了。
她走之后孟守礼大乐,温声道:「嫂嫂果然知情达意,守礼这厢谢过了!」
言罢竟突然在方氏脸上香了一口。
虽只这一口,方氏却似受了耻大辱一般,陡然间挣脱了他的怀抱,惶恐且羞,连道:「你……你……你不该,哎……这……这可怎生使得!」
见她脱离掌控,孟守礼也不着急,慢悠悠转到方氏身前一面走向门口一面道:「有何使不得的,难道嫂嫂深闺独守就不寂寞吗?」
方氏气极,喝道:「你……你快给我出去,否则……否则……」
此时孟守礼已走到门前,接道:「否则怎样?否则你便大叫高呼不成?」
说着伸手将门推开扭回身轻笑道:「叫吧,我把门给你敞开,你尽管叫好了!」
奈何自己的处境,方氏踟蹰良久端的是未敢做声。
眼见美少妇无可奈何之状,酥胸起伏俏脸晕红,红烛之下艳艳生辉,孟守礼知道她必不敢声张,这便有恃无恐的取了地上的托盘,反手关起门来,迈着四方步走回桌旁,放下东西后坐下,好整以暇的道:「嫂夫人,你看今天晚上真是良辰美景,有着许多好吃的……」
说着打开莲子羹的盖子整罐倒入口中,却不知为何一皱眉又放了下来,紧跟着拿起酸梅汤嗅了嗅便即喝下。
方氏身处窘境不愿相对,竟是身子转过去,抱拢双肩唏嘘道:「叔叔,你现在走了,我只当你今夜酒后无状,一切于此而止,可好?」
「不好不好,当然不好!」
话音未落孟守礼竟窜了过来将方氏抱了起来,迈步向屏风后便走。
「放开,你恁的放肆,住手!」
方氏用力挣扎,然毕竟无法挣脱,竟是被他抱着置于床上。
孟守礼合身压上,按住方氏娇躯在她脸上颈上不住亲吻,口中亵淫:「好嫂嫂,小叔我倾慕你非止一日,今日便成全了我吧!」
说话间一只手掌已按在她裹胸之上。
方氏奋力扭动,哭叫道:「你怎敢……不可,你如此这般怎对的起你死去不久的哥哥,他……他现在尸骨未寒……」
「兄长他久病难医,正是有心无力,娶了嫂嫂这样的好媳妇却无福消受,守礼不才愿替他尽一尽人伦之道,也好为九泉之下的兄长圆了这一桩心愿!」
孟守礼酒气上涌,心中燥灼难耐,嘴里胡言乱语,手上更是无法无天。
「休得无礼,且住!」
方氏自是拼命挣扎,怎奈男子借着酒劲来势甚猛,她一个弱柳扶风的娇人怎生抵得过,辗转间手上不知敛起了什么,也顾不得细看端详,便合着个的向男人脸面上丢去。
「唔……」
孟守礼面上被一些物事丢到却不甚疼,细打量却原来是自己撒了一床的樱桃珠。不禁无赖般笑道:「嫂嫂说哪里话来,守礼自然守礼,怎的会无礼呢?我是送樱子的,这便喂了嫂嫂品尝!」
说话间俯身用嘴含起床榻上一枚樱桃,用齿夹着向方氏唇上送来。
方氏自不肯从,然手足难动,娇躯更抵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