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镖局的金字招牌仍旧高悬在郭府大宅的正门上。『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小天愣了愣,白天的门就紧闭着的,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大门洞开,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天敲了敲门,无人来开,便翻身跃上墙,跳进了宅院。
前院静悄悄的没有人,这原来住有上百名镖师、趟子手,现在好象一个人也没有,死寂得令人心悸,小天心急如焚,大步向内院奔去,刚进内院,就听有人断喝一声:“谁?!站住。”
随声闪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材娇小,一身鹅黄色劲装,背上背了一把长约三尺的古剑,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白里透红,好似能够挤出水来,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一双大眼配上一对清澈、灵活的大眼,再加上下面的一张樱桃小口,活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只是脸若冰霜看、嘴角紧闭,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惹之人,正用一付挑衅的情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婧姐姐,是我,小天啊。”小天认出了她是谁,不由大喜道。
“小天?!”郭婧看着面前这个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秀气夺人、俊美绝伦,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英俊少年,一时不敢相信,再一细看,不是他是谁,不由得悲喜交加,玉贝轻咬,粉脸嫣红,伸手捉住小天的一只耳朵,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忧伤,流下了一行眼泪,娇嗔道:“你这几个月死哪去了,害得人家天天为你担心。”说完,再也忍不住,扑进小天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似乎要把心中的委曲全数倒给小天。
“婧姐,别哭了,告诉小天,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哥死了,爹受了重伤,眼看就……就不……行了。”郭婧更加痛哭流涕。
“郭伯伯的武功很高,人缘又很好,再加上扬威镖局的金字招牌,应该不会有人来劫镖的啊,郭伯伯他是怎么受伤的?”小天愕然道。
“爹是中了”塞外双狼“的诡计才受了重伤的。”郭婧抽泣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一个月前,扬威镖局保了一批红货前往塞外吐蕃国的定日城,就象往常一样,沿着古道经过西宁城与定日城接界的千里戈壁滩。
这片辽阔的戈壁滩上活动着一股凶残的马贼,为首的是两兄弟,不但凶狠而且狡诈,横行塞外已近二十年,负案累累,是青藏高原上诸州府重金悬赏缉拿的黑道巨奸,却一直未能将其逮捕归案,反而让他们闯出了“塞外双狼”的名头,声势更加坐大。但“塞外双狼”慑于武林“十大高手”之一“霹雳火”尉迟公的大名,倒还从未劫过扬威镖局的镖,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此次扬威镖局押了一批红货到吐蕃,又从吐蕃国回来时,顺便替吐蕃王国三家之一的德洪府保了一批向秦国进贡的贡品,当一路行走,到了这片三不管地段,前面是一条从砂砾堆成的山中穿过的山道。当他们进入山道中不远,忽闻一声响箭,从山两旁涌出几十马贼,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左右,鹰鼻、斜眼、髯满面的宋~ 手持一把厚背刀,站出人群张口叫道:“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郭海鹏眼睛扫过这帮人,不禁疑念大增,他们衣裳褴褛,面黄肌瘦,许多人连正规的兵器都没有,站得稀稀拉拉没有一点阵式,分明是一群流民,怎么敢来劫由扬威镖局保的红货,这岂不是送死吗?肯定有诈。
走在车队最前面的裴剑挥手示意大伙停下,自己下马走上前去按江湖规矩将手中镖旗一扬,道:“在下等是扬威镖局的镖队,望诸位大哥行个方便,日后我等自会拜上贵山头,以资重谢。”
“什么狗屁扬威,要想从我这过去,就把镖车留下。”为首大汉这话一出口,顿时把扬威镖局的镖头、趟子手都给气炸了,群情激奋,就要一拥而上,却被郭海鹏拦住了,对裴剑道:“阿剑,看好镖车,不要让它有所损伤,我去看看。”
郭海鹏微微一笑,策马前行,来到阵前,他丢鞍下马,向前迎去道:“在下郭海鹏,这位大哥,哪营生,当家大爷不知是否郭某相识,请赐万号。”跑镖人靠的是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
“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老子就是大爷。”鹰鼻大汉跋扈至极。
“不知可放我等过去。”
那个鹰鼻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海鹏,“可以,只要你们有人胜过爷这把大刀,你等只管走路。”
“好,就让我来会会你。”一旁的裴剑站了出来。
“阿剑,退下。”裴剑闻言只得退到一旁。老爷子拔出金鞭立了个门户道:“请!”
那人也不客气挥刀就劈,这一刀劈出立刻引众镖起哄堂大笑道:“这人根本不会武功,这一刀不过是蛮力罢了。”
郭海鹏侧身一闪一个弹腿把那人踢出老远,而后站在场中一拳道:“得罪了。”
可这时,那些流民忽地向下一趴,从周围砂砾中闪出不知多少弓弩手,一时间箭雨齐发,郭海鹏措手不及,饶是闪躲得快,瞬间还是中了几箭。同时车队的前后左右也闪出大群弓弩手,把他们这近百人围在中间,一眼望去至少有千之众。
如此巨变,一时之间让大家都不知所措,大惊失色。不过众镖头久经沙场,颇富实战经验,慌乱之后,便各自为战,向外冲去。
裴剑拚死保着郭海鹏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回了西宁城,而裴剑身中数箭,尚未进城就力竭不支,流血过多而亡,郭海鹏离死也差不多了,那近百镖头、趟子手基本上无人生还,这次扬威镖局可以说是全军覆灭。
“确定是”塞外双狼“的人干的吗?”小天听完郭婧的叙述后,疑惑道:“我听说过”塞外双狼“,自从他们十多年前因为袭杀了吐蕃国的一名松赞府的将军,被吐蕃国的大军迫得走投无路,只能蜗居在千里戈壁滩这三不管的荒原之地,目前的力量不可能有这么强啊,从你讲的来看,劫镖的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嘛。”
“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外公闻讯后,急速派人打探,才确定是他们双狼干的这事,至于他们突然增了这么多精锐人马,为什么甘冒得罪外公的风险,袭击镖队,这原因还未查清楚。”郭婧肯定道。
“你外公来了?”小天问道。
“当然,出了这大的事,他老人家能不来吗?现在正和娘陪着京城里请来的太医给爹治病呢。你不进去看看爹?!”
小天随着郭婧进了郭海鹏的睡房,房中一张雕花木床边正围着三人,看到小天进来,其中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诧问道:“小婧,这小伙子是谁啊?”
“他就是跟你说起过的小天,外公。”郭婧笑道。
这个脸容虽六十开外,却不见一条皱纹,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两眼霍霍有的老者正是中土“十大高手”之一的“霹雳火”尉迟公,他凌厉的目光扫视着王天。
“小天?!三月不见,就变得嫣姨认不出来了。”郭夫人尉迟嫣不由欣喜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双手执住小天的手哽咽道:“小天,你不告而别这几月到哪去了,害得嫣姨担心死了。”说话口气与郭婧如出一辙。
“小天啊。”听到是小天回来了,躺在床上瘫痪不能动弹的郭海鹏艰难着说道:“到郭伯伯这儿来。”
“郭伯伯。”小天跪倒在床边,看着似乎已油尽灯枯郭海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人生自古谁无死?怕什么,告诉郭伯伯这几月你到哪去了。”
小天当然不能把自己在北宫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