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根本难以招架、也几乎无法推辞,到了后来,小仪干脆使出了撒手,她一边伸手在桌下轻抚着语珊的大腿、一边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姊,你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既然是我的女人,那就应该跟我同进同退才对……”
加上小仪这临门一脚,语珊就算想跑也无处可逃,当她终于羞人答答的在众人鼓噪之下,满脸馡红的娇声叫出“干爹”的时候,不只老史脸上充满得意而诡谲的笑容,就连小仪和史太太也是脸上堆着笑容,但眼里却同时闪动着恶毒而残酷的光芒,只是,语珊并未发觉这怪异的画面,因为这时候的她除了忙着叫“干爹、干妈”以外,原本和她同桌的那群男人,顿时也由“陈先生”变成了“陈叔叔”、或是由“张老板”变成了“张伯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光是称呼便让语珊给弄得有些头昏脑胀、应接不暇。
等大伙都闹够了以后,老史的太太才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说:“这是我今天买给小仪的生日礼物,因为觉得款式不错,所以就多买了一份想留着自己戴,既然现在又多认了蓓蓓这个干女儿,干脆我就把它当成见面礼,希望这份礼物不会显得太寒酸。”
说完史太太一边从盒子里取出一条光芒璀璨的钻石项炼、一边站起来走到语珊背后说:“来,蓓蓓,干妈帮你戴上,看看你喜不喜欢。”
有些受宠若惊的语珊也不敢推辞,她撩起颈后的长发,好让史太太能轻松的扣上项炼的套环,接着史太太还帮她调整好那个船锚造型的坠子说:“怎么样?漂不漂亮?”
语珊低头一看,一眼便认出那闪亮的船锚是欧洲的名牌首饰,价值至少五千美元以上,所以她相当惊讶的说道:“哎呀……干妈,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但史太太只是拍着她的香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喜欢就好,蓓蓓,你就戴着它和大家拍几张照片留念吧。”
语珊还想继续推辞,但这时候老史已站起来鼓掌说道:“漂亮、漂亮,果然美人配钻石是相得益彰,小仪,你也把项炼戴起来,然后我们来多拍几张大合照。”
老史边说边瞧着那只镶满钻石的船锚,但他的眼光焦点到底是那条项炼、还是语珊深邃的乳沟,可就没有人能够分辨了,因为他那游移不定的双眼,此刻正泛现出一股极其淫猥的光芒。
其实另外那八个同桌的男人也差不多,他们打从语珊进入厢房开始,眼睛便尽量找机会在她身上打转,而从语珊变成老史的干女儿那一刻以后,他们当然是更加肆无忌惮,全都紧紧盯着眼前这块令人垂涎三尺的美肉,并且他们还开始学史太太称呼语珊为“蓓蓓”那股亲热劲儿,就好像他们是认识语珊多年的亲朋好友似的。
负责拍照的都是邻桌那群小仪的同事,两、三台数位相机至少拍下了三、四十张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全是小仪和语珊与众男人的合照,连史太太都不在镜头里面,更吊诡的是,最后十张照片语珊都是唯一的女性,在史太太与小仪都技巧的避开以后,语珊反而像是这个宴会的女主角一般,不但老史一直搂腰搭肩的拥着她拍照,就连其他那些人也是争先恐后的簇拥在她身边一再合影留念。
拍完照片以后,宴会总算接近尾数,小仪那堆生日礼物全由别人代为打理,帮她运回住处,至于小仪本人则开着语珊的车,跟在老史的宾士后面,因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语珊路并不熟,小仪告诉她:“那是我干爹在山上的小木屋,这两天我们就留在那儿渡假、好好的轻松一下。”
史太太并没有搭老史的车上山,她开着自己的宝马,说要先回店里看看,可能要到半夜才会抵达山上,因此她事先交待小仪:“你干爹他们打牌可能会打通宵,如果你怕吵的话,就和蓓蓓睡楼上的房间。”
事实上木屋并不小,因为语珊才一走进屋内,便发觉整栋两层楼的建筑极为宽敞,总面积少说也有百余坪,而且所使用的并非廉价木材,那种厚实的高级原木色泽,让人看起来不但身心舒泰,同时也使整个屋子显得非常沉稳扎实。
小仪先带语珊在楼下逛了一圈,然后便把语珊的车钥匙丢给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说:“赵叔,麻烦你到蓓蓓车上把她的行李箱拿到二楼房间。”
然后也没等赵叔回答,小仪便拉着语珊跑向楼梯说:“我们到楼上去看夜景。”
语珊也不晓得小仪到底在急什么,害她只好一边踩着楼梯往上走、一边回头朝络腮胡嚷着说:“赵叔,麻烦你把车上那个礼盒也一起拿下来。”
二楼除了一间起居室以外,就是三个相连的房间,而明显看得出来,最右侧的那个大房间应该就是主人房,但小仪并没有带语珊进入任何房间,她是直接就把语珊拉到与主人房相连的露台上,站在至少有二十坪大的露台上,小仪略显骄傲的指着远方的夜景说:“你看,蓓蓓,风景不错吧?”
语珊凭栏眺望着脚下的景致,在沁凉的夜风中,她忽然闻到了一丝海洋的气息,但她从依次递减、越来越矮的林梢望过去,除了几盏泛出黄光的灯火之外,整个夜空都是暗蒙蒙的一遍,既看不到海的影子、更听不到海浪的声音,但她可以肯定这座山头应该就在海边,只是她在再度极目搜寻了一次以后,那幅恍如油画作品般的风景里,却还是没有海洋的踪迹。
语珊有点困惑的问道:“小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刚才不是从林口交流道下来的吗?”
小仪笑着说道:“这里就是林口呀,你看,那条就是西滨公路,一直开下去很快就会到桃园机场。”
顺着小仪的手指望下去,果然在右手边的最下方有着一小段路面出现,但因为经过的车辆稀少,所以语珊刚才一直没有发现,不过既然说是西滨公路,那海岸线应该就在眼前才对,可能是因为天空云层太厚、加上月亮又没有露脸的关系,因此才会看不到海面,想到这里,语珊不禁问道:“黄昏或是黎明站在这里看海,感觉一定很棒吧?”
这时小仪已经挨到语珊身边,她轻抚着语珊一直露到腰际的裸背说:“不必那么辛苦用站的,坐在那儿一边喝饮料、一边吹风看海,才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呢。”
露台的另外一隅,摆着一组异常巨大厚重的原木茶几,那种完全不规则、而且每张都不相同的造型,加上比太师椅还要宽广好几号的超大椅面,令语珊忍不住好的多看了几眼,而就在她正要收回眼光的时候,小仪突然诡谲的说道:“明天干爹一定会叫你坐在那里吃早餐,嘿嘿……他最喜欢人家享受他这组宝贝了。”
虽然听得出来小仪似乎话中有话,不过语珊并未多作联想,她娇媚地伸了个懒腰说:“那几张椅子看起来太硬了,小仪,我现在只想找张大床好好休息一下。”
语珊才这么一说,刚好络腮胡便推开玻璃门说道:“蓓蓓车上的东西我都已经拿到房间里了,还有,我帮你们准备了两杯柳橙汁,赶快进来喝吧。”
小仪挽着语珊的手臂说:“姊,你看赵叔对你多好,我认识他快一年了,他可从没帮我准备过什么饮料,可是你一来就不一样了,呵呵……”
听小仪酸溜溜的如此一说,语珊赶紧向络腮胡说道:“谢谢你,赵叔,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络腮胡才四十出头,是今晚主桌上最年轻的男性,但皮肤白晰的他尽管穿着衣服,语珊却还是可以从他的手臂和胸口看到他浑身长满茸毛的景象,而这个体毛宛如猩猩般的男人,不但长相英俊、而且还有着一对明亮而深邃的眼睛,这时他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语珊说:“蓓蓓,其实你应该叫我赵大哥就好,叫赵叔都把我给叫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