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就是羊羽默的父母,男的五十多岁,女的看不出确切年龄,不过,基本一看就猜到是羊羽默的父母,他们和羊羽默很像,当然,母亲更像女儿,美丽文雅,我注意到他们都穿着脏兮兮的素衣,大概这就是画家的衣服。
我瞪着那女人,尽量语气柔和:「请问,你就是邬白桃?」
女人确实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重要事情必须说三遍。那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漂亮,这种漂亮不会因为她穿的画衣很脏而褪色,只要看这个女人的素净的瓜子脸,就会让人觉得她白洁脱俗,卓尔不群。她的眼很冷漠,但眼珠子很纯净。
这双纯净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小手紧紧抓着一支三十公分长的画笔,仿佛那是她手中的利剑,随时要劈杀敌人。
我露出和蔼笑容:「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不要这样戒备我,我是你女儿羊羽默的好朋友。」
邬白桃瞬间呼吸紊乱:「羊羽默呢。」
「她锦衣玉食住豪宅。」我耸耸肩,身子一侧,示意门口方向:「邬姐,你可以离开这里,请跟我走。」
「真的?」邬白桃蹙眉,犹自不信。
我微笑点头后,邬白桃迅速放下了画笔,脱去了身上那脏兮兮的画衣,原来她画衣还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长袖白衬衣,卡其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深色的帆布鞋,
我忽然阻止了老男人跟随:「他留下。」
邬白桃再次蹙眉:「他是我老公,是羊羽默的爸爸。」
我淡淡道:「羊先生请继续搞创作,要么休息。」我不想多解释,毕竟他们夫妇俩弄坏了人家大明星的一幅价值几亿的画,这事没弄清楚之前,我不能替他们抗下责任,这会无缘无故得罪人。
「那我也不走。」
邬白桃站得笔直,好像挺有风骨,这对得上她邬白桃身上的气质。
我暗暗夸赞,轻声道:「羊羽默想见你,她好像有点不舒服。」我撒了谎,故意刺激邬白桃,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邬白桃果然彷徨,咬咬牙,她问道:「木叔呢。」
我爽快回答:「被我抓起来了。」
「啊。」邬白桃脸色大变,她看了同样脸色大变的丈夫一眼,随即大踏步离开画室,与我一起下楼。我把巩丽娜当场放了,其他人全部就地扣押,然后带走了邬白桃。
我没有告知邬白桃我确切的身份,也没告知我已经上了羊羽默,这些她迟早会知。回外婆家的路上,我们几乎没说话,这也难怪,她和她丈夫被监禁了两年,对什么人都防备。
到了外婆家,我站在门口摁响了门铃:「羊羽默就住这里,和我住。」门一开,我示意邬白桃:「请进。」
客厅有嬉闹声音,这种嬉闹声,正是外婆和姨娘梦寐以求的,我走了进去,扬声喊:「默默,你看谁来了。」
画面是仿佛一下静止,时光仿佛立刻停止。
足足五秒钟,窒息的气氛才被打破,羊羽默尖叫:「妈妈。」
邬白桃流下了两行热泪:「默默。」
我和姨娘白茵茵递了递眼色就离开了,我现在必须去医院见周支农。
虽然我年纪不小了,但我自己的处事经验还远远不如周支农,所以我只能又跑来医院,哎,他没受伤多好,害得我跑来跑去,不堪其烦。
万万没想到,我刚走入特护病房的楼层,小护士小芸就焦急的喊住了我:「中翰哥,中翰哥,你来得正好,你来得正好。」
「什么事?」我搂住了小芸的纤腰。
小芸幸福的给我抱着:「我说了你别激动,别生气。」
「你说。」我大方道。
小芸秘说:「姨妈刚才又来了,她穿了一条白色喇叭裤。」
我瞬间热血上涌,脑子里有了姨妈穿白色喇叭裤的模样,我不解问:「姨妈穿白色喇叭裤虽然俏了些,但有啥稀的。」
小芸压低了声音:「是周支农求姨妈穿的,昨天周支农就苦苦乞求姨妈穿一条紧身包腿的白色喇叭裤,我偷偷听见的,姨妈当时没说什么,我以为姨妈不当回事,可刚才姨妈真的穿来了白色喇叭裤,啊,姨妈好漂亮,那喇叭裤包得紧紧的,裤脚是小喇叭,姨妈穿这条紧身喇叭裤超级性感,超级好好看,姨妈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岁。」
「这正常啊。」我佯装笑脸,心想姨妈都在周支农面前和我做爱了,她穿什么性感衣服见周支农都已经不重要了。
小芸摇摇头,不满道:「我觉得不正常,周支农什么身份,怎么能要求姨妈穿这件衣服,穿那件衣服,姨妈是碧云山庄的,是中翰哥的。」
我开怀大笑,低头亲了小芸的香唇一口:「哈哈,小芸会说话,现在姨妈呢。」
小芸娇羞:「出去了,她说周支农想吃榴莲,她要去买榴莲给周支农吃,我最讨厌榴莲的怪味了,哼。」
我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耐着性子问:「张倩倩呢。」
小芸噘嘴:「她早走了,姨妈一来,张倩倩就走了,哼,自己的老公不照顾,让姨妈来照顾,有没有搞错。」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芸紧张道:「哎哎哎,张倩倩也穿白色喇叭裤,但没姨妈穿的好看,姨妈的屁股又圆又翘,特别是翘,我们都羡慕死了。」
「多练习提臀动作。」我拍了拍小芸的屁股,挤挤眼,走进了周支农的病房。
见到我,周支农颇为紧张:「中翰,你来了,事情弄得怎样。」
我自然把事情发生的经过,我的处理方法,全部细致的告诉了周支农,最后,我诚恳道:「支农,请教了,你看,我有做得什么不妥的地方。」
「哎唷。」周支农连连客气:「请教我不敢当,中翰,你别这么说,你有什么差遣的就请吩咐。」
我笑而不语,在病房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周支农在病床上坐直了上半身,恭敬地娓娓说来:「中翰你放了那女警察做得对,至少你表明了不想和对方对抗,对方肯定有明白人,不过……」
我见周支农欲言又止,脸色微变,心知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了,赶紧催促:「直说,直说。」
周支农皱了皱眉头:「你不应该带走默默的妈妈。」
我沉默不语,暗叫不妙,静静等周支农解释。
周支农色微微凝重:「你看啊,对方控制默默的父母整整两年,这意味着默默的父母是关键,其中默默的妈妈必定是重中之重,是对方最重要的筹码,你这一拿走对方最重要的筹码,对方岂能善罢甘休。」
我懊悔不迭,忙问:「羊羽默和她妈妈已经见面,分开是不肯能了,现在该怎么办。」
周支农略一沉吟,脸色淡定:「只能以静制动,估计他们也在调查你,他们也在思而后动,这两天肯定是平静的,我们再想想办法,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了,哪怕做最坏的打算,痛痛快快的陪他个三五亿又如何,这笔钱,我周支农来出,如今这年头,能花钱搞定的事都是小事。」
「支农,高见,高见哈。」
我心头大松,毕竟我心虚理亏,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这事可大可小,以前无所谓,如今我是县委副书记,身份不同了。我佯装淡定,内心对周支农很是佩服:「不用你大出血,这笔钱我出,我家里就两样东西多,女人多,钱多。」
我们哈哈大笑。
这时,病房门推开了,美丽得令人窒息的姨妈走了进来,她手里拎着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