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涧宗在订婚宴上帮忙解了危机,但难保是在强忍怒火,等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折腾他。
先拍拍兜,检查一下身份证与银行卡。
“ok。”他小声安慰自己,全身家当都在身上。
身后一直有道身影跟着,燕折知道,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一下午了,一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直接表达。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进一间客房,锁门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摆脱掉苏然,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试图找一处可以爬出去的矮墙。然而深墙大院,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
正沮丧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架起来的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风吹过,喝多酒的脑袋更晕了,爬得很费劲。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燕折望着三米高的距离又有所迟疑。
如果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理智与跑路的信念拉扯着,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了很久,都快打瞌睡了。
他的脑袋摇摇欲坠,忽然,听到一道幽幽的声音:“怎么不跳?还需要我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
燕折一个激灵,蓦然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墙外——
夜色将至,不远处的树下,白涧宗坐在轮椅上,不知道阴冷地盯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