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惜,决定不再戏弄她,便缓缓从她体内褪了出来。
雪漫雅原本充实的感觉一下被空虚代替,不由睁眼睨了天开语一眼,一丝幽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天开语看得心又是为之一荡,忍不住俯下去,痛吻雪漫雅饱满的樱唇……
现在,雪漫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诱惑了天开语,还是天开语诱惑了她,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让她体会到了爱的甜蜜,她的心中暗暗扯起了降旗。
待两人重新收拾好“战场”,来到晋测台旁的时候,晋级赛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台上两条身影正处在游斗状态。而场下则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重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天开语注意地望了望台上的情形,便知道这场比斗陷入了僵局。
场上正在激斗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用的兵刃竟然同为长剑,天开语略一辨认思索,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记忆,这两人赫然是“炽”系“商”组的易魄和“力”系“叶”组的娄过千,他们分别为两个系的一流学员。
“风”系、“炽”系和“力”系的武道技各不相同,像“风”系的武道心法即是脱胎于大自然的空气流动,重点汲取了其中多变、诡异、迅畅的精髓:“炽”系则取法万物的泱泱生命原能,由爆发、突变、猛烈入其心法;而“力”系的雄浑、大气、凝重却道法宇宙间无所不在的力量法则。
虽说三系的武道技心法各不相同,各有其特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有其相通之处,尤其是“炽”系和“力”系,从外部的武技施展来看,普通人就很难具体地区分出来。
不论何种武技,有何种的区别,但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破坏性、毁灭性。
同样的,任何武技的较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与被伤的结果,即使有所谓的“点到即止”,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眼前的娄过千和易魄现在就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两人现在都使出了全力,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极快,在台下的人几乎无法看清谁跟谁的身影,只见到两团白色的剑光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剑光中不时传出“铮铮”的相击声。
天开语本也看不清,但本能促使他想看清楚,于是他运起目力——迹出现了,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将两人的情形越看越清晰,而在记忆中,他是看不清的。看来雷电能量贯体在提升了自己力量的同时,也提高了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譬如现在很显然的他的目力有了质的变化。
但看清了台上两人情形后的感觉却比看不清楚更让人紧张。
易魄和娄过千的出手竟已是招招夺命,二人的身上都已出现了多处血痕,但都不深,看来是被剑气所伤。
天开语越看越投入,越看越觉得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缓慢……突然间,一丝灵光从脑际闪过——不对呀,怎么会越来越慢的呢?刚一惊觉,便发现两人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由于目力的提高造成的?
想及此,他忙重又调整目力,用心看去——果然,那种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重又变得愈来愈缓慢,甚至于两人在激斗中挥出的淡淡剑气都看得出来了。
一股喜悦流过天开语的心头,他知道,由于这一点,自己的武学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天开语已经沉浸在揣摩台上两人的出招的乐趣上了。
现在在他看来,易魄和娄过千的破绽不要太多,他甚至开始怪两人为何明明对方有破绽,却不攻击那些破绽,反而用些吃力不讨好的招术呢?
警兆突现!在天开语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要出事了!
这种预感纯粹来自天开语记忆深处的深刻烙印——死亡的烙印!
天开语直觉地回忆起了当时易魄和娄过千比武的结局中——由于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重创,结果因抢救不及而双双身身亡。
但,是什么时候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致命一击的呢?
天开语紧张地思索着。
要知道,像这种学员之间的“切磋”,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
是什么记号呢……什么记号呢……
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
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阳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
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阳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么,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事后烈燧阳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满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交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欲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
这时烈燧阳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
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怪——虽说打斗场面激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抽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
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阳的情况……
动了!
在烈燧阳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交会处击去!
“喀!”“铮!”“砰!砰”
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全场人群顿时炸了!
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阳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