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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虏”诸人齐齐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直不出声的怪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不带任何先兆!饶是一干教官都是高手,也来不及解救处于学员席末的天开语了!
易魄虽在天开语身边,但毕竟修为有限,她只见到一道白光向已方飞来,便本能地一把抽出剑来挽一朵剑花护身。
不料剑未碰到东西,却听得“嘭”地一声轻响,随之天开语便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啊!”易魄不由失声惊叫。
“他妈的,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暗箭伤人!”叫骂声中,天开语竟然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只是额头却多一个包。
“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夸同忽地站了起来,脸现怒容,戟指天开语道。
“平虏”诸人刚听了天开语的痛骂,一齐莞尔,随即便见夸同凶恶煞的模样,不由皆耐不住站了起来,纷纷怒责夸同。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却听时凤鸣道:“好啦,同!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交流的,你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那夸同虽是凶恶煞的,但一听时凤鸣出言,竟似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立时没了声息,也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你就是姓天的学员吧!果然好大的气派!”时凤鸣竟似一点不介意天开语的斥骂,相反还温言相待。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好象刚才用东西砸我的不是你这个老女人吧!你干么要替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出头呢?他又不是你儿子!”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既恶且毒。要知道,时凤鸣当然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由于练功得法,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还很年轻嫩相,不但保养得雪肤花貌,姿容丰艳,身材还极玲珑惹火。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对年龄的恐惧感令她们虽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依旧年轻的脸,但心里却极怕别人说她们老。现在天开语不但一出口就叫她老女人,还污辱夸同是她儿子!便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她这个时时被人捧上天的女人呢?
在“平虏”诸人暗暗称快的同时,时凤鸣的脸色登时变了,俏脸一片煞白:“你!”她禁不住一声怒斥,正要发作时,却又听天开语道:“呀!不好意思,刚刚睡醒,眼睛花看不清,原来是一个漂亮标致的美人姐姐呀!失敬失敬!”
一番话竟说得时凤鸣出不得进不得,哭笑不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开语既然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再加之天开语明说了是睡花了眼,又大大地夸了她一番,自己更不好意思拿架了。因此一时气噎,怔在了当场。
却听天开语又道:“象姐姐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材,一定都还未有男友,我居然说那人是姐姐的儿子,真是该死!”说着天开语竟作态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这下更弄得时凤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是不是大姑娘,同男人的关系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自然最清楚,可是天开语这么一说,虽说是在夸她,却让她怎么听怎么刺耳。
偏偏天开语还在说:“象那种长得象猪一样的东西居然和姐姐在一起真是让小弟感到难过!”顿了顿,似未看到夸同已经涨得紫酱色的脸,面转向亓官道:“象姐姐这般的美丽,应当要我们亓官这样的男人才相配呢!当然,象他这样的人才实在难找,不过那也可以由我这样的人来嘛,怎么能让这个猪头在你身边呢?小弟实在是心痛啊!”
一片暴笑声中,夸同长身而起,怒吼道:“住口!”似想起什么,一扭头,却见时凤鸣脸色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更是狂怒!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是猪!”夸同手指直指天开语,状若疯虎,当真气得脸色红白转变不定。
“笑话!”天开语突地面色一沉,夸同竟不由心一凛,却听天开语道:“难道我指名道姓说阁下是猪了么?”
“你你你……”夸同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说实话,象这位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象我们在她身边都象猪呢!——对不对啊,这位漂亮的姐姐?”天开语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凤鸣笑道。
“平虏”诸人不由皆为天开语锋利的词锋暗暗叫好,雪漫雅和易魄更是注视天开语的目光爱火连,就连有我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不作阻拦。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暴天却反而不作声了,只是冷眼旁观夸同受辱。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要再说啦!”时凤鸣却象是经历了一件很累的事情一般,面上浮现出几许倦色。
“同,你坐下吧,不要被一个年轻人一挑拨就跳起来!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这话一说,众人不论“东傲”还是“平虏”皆心中一亮,原来天开语竟在造势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厉害的心机!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却洒然一笑,道:“姐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若然不信,改天我约你?”话音刚落,便觉四道利刃也似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雪漫雅和易魄的。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自己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呢?切,真是该打嘴!
但他这番话却听得时凤鸣注视他的目光一亮,似被他有所打动般。
“嗯哼!”暴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插了进来,时凤鸣立即低下了头。
“很好!看来你很愿意同我们的学员切磋一下了!”暴天沉声喝道。
“谁说的!”天开语一口否认。所有人均是一愕!
“我可不想和你们当中的小男生小女生打,我只想打还那个用茶杯盖砸我的**!”天开语当真句句让人出乎意料!众人皆听得张大了嘴,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跟老子打!好!老子陪你!”夸同早被天开语撩得暴跳如雷了,见天开语如此邀战,立即扼不住满腔怒气跳了起来。
“那好!你别动!让我砸一下你的头!”天开语已经拈起了那个砸到他头的茶杯盖子。
“什么!想砸我的头?门都没有!”夸同怒道。
众人已隐隐看出天开语在戏弄夸同,就连“东傲”的学员也觉得天开语诙谐有有趣,不知不觉倾向了天开语,想看他怎么砸到夸同。
怪的是,暴天此时竟一语不发,象是想看一场好戏一样,坐壁上观。时凤鸣很显然是想提醒一下夸同,但看了看暴天的态度,便忍了忍,未做言语。
“哈!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也想让我和你打?你这个教官怎么当的,象这样当教官,怎么教好你的学生呢?”天开语一脸的不屑,象是很不耻与夸同再有交谈一样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
“你你你……好!老子就让你砸一下,不过砸完了后,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快来砸!砸完了老子好动手!”情急之下,夸同竟答应了天开语的条件!
“哼哼!这可是你要我砸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砸死了可不要怨我哦!”天开语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缓缓走向夸同,手中把玩着那只洁白的茶杯盖,似在考虑怎么砸好。
他一边走向夸同,一边心念流转,体内的能量也随着心念的流动而波动起伏起来。
他步子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那体内的能量便如同海浪一般澎湃高涨一波。与此同时地,他的脚也微微地浮离了面寸许。
在场众人已经仔细地看已隐隐可以看到天开语的周身隐隐急速流动着几不可见的如同小蛇似的波纹。
即使如此偏偏天开语的气势却未泄分毫,仍是紧紧内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