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天开语不动声色地回道。
“‘幻’?嗯,很怪的名宇——哦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很特别,嘻嘻,是很好的意思,对不对?嘿嘿,在我们这里,怪就是特别,特别就是与众下同,就是很出色啦!”爱咪儿罗罗嗦嗦地解释道。
“与众不同……”天开语轻轻念着,低低地沉吟。
“是啊是啊,就是与众不同的意思!哈哈,先生您的眼就很特别哦,爱咪儿都不敢正视哩!”女孩嘻笑道。
天开语不再理会这个多嘴的女孩,只面色平淡地四处张望。
“呀,您是在看那里吗?那个地方,可有名气啦!那可是‘天堂岛’的标志之一呢,是‘金粉世家’的‘霸’签署世界经济协定的地方,一会儿我会带你去的——嘿,知道吗,最近有一桩事出现呢,说是气霸‘又回来了……”爱咪儿的声音忽地压低,像是怕人听到似地,做出一副很秘的样子。“我们一会儿找人少的地方,我告诉你。”她又现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可笑情,对天开语故作高深地说道。
天开语深深看了一眼那个象徵自己荣誉巅峰的地方,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昔日的盛况,耳边似乎也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哎,先生您快跟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不动。快点啊,这里很大的,而且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不会想让我整夜为你导游吧,我还想腾出时间去看剧场呢!”爱咪儿“叽叽咕咕”地叫嚷道。
天开语看她一眼,并末说什么,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已经立在爱咪儿的面前,登时吓了她一跳:“喂!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想吓唬人吗?我的速度也很快的哦,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她一面这么逞强,一面却腿软脚颤地后跳了一大步。说实话,眼前这男人的确有些诡异——不但眼,而且行动也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
淡淡一笑,天开语道:“是吗?你修习的原来是‘风’系的心法,难怪会这么说。”
爱咪儿又吓一跳:“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们又不认识……”
天开语哑然失笑。
真是开玩笑,他天开语是何等样人!有着数世的识见,又有今生的修为,他若下成为大宗师级的武者、看下透她这点肤浅的道行,那他真是白活今世了!
眼前这叫做爱咪儿·罗。雯的女孩子,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只有“风”系才有的流动感,虽然修为尚浅,但已经足以让他看得很清楚了。
“我是猜的。”天开语并未卖弄自己,随口唬弄了她一句。
“呼……吓了我一跳!”爱眯儿拍拍胸口,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埋怨地瞪了天开语一眼,道:“你搞什么嘛!还不快点随我四处看看,要是耽误了我上剧场,可是要你好看!”
天开语不觉好笑起来。
这个女孩子,脑筋是否有问题?明明是客人掏钱,她却好像比客人还要狠呐!
“如果你不想带的话,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四处转转的。”天开语扬扬眉道。
“那……你把钱给我吧,我们结了账,就各走各的!”爱咪儿眼珠一转立刻伸出手来道。
天开语微笑着看着她。其实这点把戏早在她主动提出要帮忙导游时他便知道了——哪有导游像她这样工作的?分明是看他面生,应该是外地人,所以才设计陷宝口。
“很抱歉,我身上没有带钱。”天开语耸耸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
“什么?你……你说你没钱?不可能!”爱咪儿登时双眼瞪大,叫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真的没带,信不信由你。”天开语说着转身,摆出一副离开的样子。
“难道你连纪牌也没有带吗?”爱咪儿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火呛味却浓重了许多,甚至都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没带。”天开语仍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俯视着爱咪儿娇小的身子。
“你!好,你有种!”爱咪儿恶狠狠地剜天开语一眼,随即转身快速跑开。
看她的样子天开语便猜出她要去搬救兵,不过因为实在没有将她这种小鬼头放在心上,所以他也没有理会她的离去,迳自继续四处闲逛。
这么多年了,这里仍然繁华如昔,只是下同的招牌,提醒着天开语世事的更送、轮回的沧桑。
不过他仍然从灯红酒绿中找到了往日的痕迹。
一间幽僻的小屋,在斑驳陆离的建筑光影中若隐若现地伸出招牌的一角——熟悉的一角。
天开语不禁会心地笑了。
想不到它还在,而且还是那样在浮华中小心翼翼地透出一缕清新。
他立刻大步朝那里走去。
“了然寮”,他曾经来过很多次的地方。
透过光洁明亮的门向内望去,寮里仍然如从前那样,没有太多的人——大多数的人仍然喜欢热闹的,因为大多数的人心灵总是寂寞的。
轻轻推开寮门,天开语走了进去。
寮里的摆设跟几百年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改变的,只有物品的陈设看上去古旧了许多,但却更加透出娴静深幽。
里面只有三三两两不足十个人,听口音,有熠京本地的,也有外地游客。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极低,似乎生怕扰乱了这浮世一隅的宁静。
见天开语进来,那正门对面的一男一女两名侍应只轻轻点头,以恬淡的微笑表示了欢迎,然后点头以目光示意他自己寻找座位。
天开语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迳自向角落里的一个位子走去。
不料他刚走到那位子跟前,便被身后赶来的侍者拦住了。
“对不起……”秀气的女侍者细声细气阻止道:“先生您不可以坐这里的……”
天开语一怔,转身望向她,不解道:“为什么?难道这座位有人预定吗?”
“不……不是的。”女侍应脸色微微一窘,摇摇头。
“那为什么我不能坐呢?”天开语讶然道。他深知这里的规炬,因此说话的声音也相当的轻。
“因为……这是这里的规炬,我……也不是很清楚。”女侍应歉意地笑笑。
天开语目光落在面前的座位上,只见色泽深红造型古拙的几椅上皆被拂拭得一尘下染,透出历史的光泽,不禁轻叹了一声。
“可是我只想坐在这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深刻的感情,眼内也射出了缅怀的目光。
女侍应不由一愕:这样怪的客人,当真是十分罕见。要知道,这个座位也没什么特别,除非是情侣喜欢,否则过分幽暗的位置也极少有人会过来。
“可……这真的是我们这里的规定——要不,您坐那里,距离这儿也下远,而且光线还好些。”女侍者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客人会如此固执。目光落在旁边,忽然灵机一动,便赶忙提议道。
“……好吧!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儿不能坐吗?”天开语的脸上露出遗憾的情。
“这个嘛……真是对不起,我们刚来上班时,老板就吩咐了这个规定,具体的原因他倒没说。而且……我们做为员工也不好多问……”女侍者抱歉地对天开语欠欠身,解释道。
“那好,你是不是也对老板为什么要制定这个规炬很感兴趣呢?”天开语一面走到旁边的座位坐下,一面头也下抬道。在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的影子。
“嗯……”女侍者倒也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