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命运调谑了一番。
“哪里是天某的缘故呢?以烈将军的实干,得到特务部特务副长的职位,乃是迟早的事情……”说到这里,天开语怱心中一动,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对了,说到帮助,天某眼下真是有一个麻烦,想请烈将军解决一下呢!”一面说,一面在心中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回——既然烈燧阳是特务副长,那么那个秘密得要命的无名岛,岂非正好归属他管理吗?自己竟然忽略了身边的一个现成助力,真是昏了头了!这回好了,看来雅儿的事情有望了!
“哦?是什么事情呢?”烈燧阳立刻停住了脚步,望着天开语讶道。
“这个……是这样的。”天开语诚恳地看着烈燧阳,道:“雅儿她现在仍在‘平虏’,天某在来熠京赴职之前,已经同她和另外几位妻子完婚,所以现在想……”
“原来是这样啊!”烈燧阳立刻打断天开语的话,摆了摆手道:“这倒是烈某的疏忽了。其实烈某在那天邀请天将军舍下做客时,就应该主动提出来的——好吧,这件事情就包在烈某的身上了,烈某会尽快着手调动事宜。”说着重新行进起来。
天开语忙道声谢,随后跟上笑道:“不过重新安排任职倒不一定了,天某希望雅儿暂时在家修整一段时间。”
烈燧阳点头道:“不错,天将军家中美眷甚多,正好作伴,倒也不会无聊。”
天开语笑道:“那就烦劳烈将军了。”心中一块重石终於落下一半,他心情登时一片太好。
烈燧阳摇摇头道:“虽说从无名岛调动人事相当地复杂,如非正当的褒奖或者贬罚,里面的人的确是很难出来的。你们的有我梁将军如果不是因为‘平虏’培养出了你这样特别出色的人材,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到熠京来——唔……即便如此,他的职位也没有你高呢!”
天开语恳切道:“所以此事怕也只有烈将军能帮得上忙了。嘿嘿,不瞒将军说,天某已经向特务部申请了不知多少回,却总也得不到允诺,正为此事烦恼呢!”
烈燧阳点头道:“这件事情烈某尚未听过。不过天将军切勿以为烈某轻怱职责,实在是这种事情根本还到不了烈某的案前,便被前面的务司过滤掉了。”
天开语理解笑道:“天某怕的也正是如此。不过特务部的务司也的确应该这么做。总训部的训司每天做的不也是类似的工作吗?”
烈燧阳含笑道:“现在既然烈某知道了,天将军大可以放心,必不会让此申请再耽误的。”
天开语谢道:“那太好啦!改天等雅儿回来了,天某一定做东邀请,届时我们一醉方休!”
烈燧阳哈哈大笑:“那是一定的啦!”长笑声中,二人已经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多。
从各位将军的服饰军阶来看,天开语便知道到场的均为重量级的人物。
不过这些将军的出现,天开语并不算特别惊讶,反倒是一个人的在场令他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人赫然便是风流扬,风君,风院尊。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他对夜间缉捕的事情也十分关注?
联想到那个午宴上听到的对话,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檩。他终於知道,真正在幕后提出召开此次会议的,其实正是身居四大院尊之一的风流扬。
眼前的情形来看,无疑的,在四大院尊中,风流扬是最为热哀俗世权力的,而现场的这些将军,正是他的拥趸。
“天将军,欢迎欢迎!”随着天开语步入会场,风流扬立刻第一个主动站起相迎。这令得场中所有将军都意外地吃了一惊。
“呵呵,老头子你好啊!”天开语也笑着快步向前,与风流扬握手致意。
“好好,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天将军,天将军果然人中之龙,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参与这种重要的会议。”风流扬话中有话地盯着天开语笑道。
左右众将军登时脸色大变!
这风君如此说话,分明是在暗责他们不该轻易让天开语这种新晋后进参加此趟会议!
“呵呵,怎么大家都站着,坐,坐。呵呵,对了,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天将军与老头子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哦——天将军乃是老头子的好朋友呢!”看到诸将噤若寒蝉的模样,风流扬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脸上露出无比温厚的笑容,以极和蔼的语气笑道。
众人脸上表情立时松弛下来。
“原来天将军是风君的好友呀,难怪如此厉害呢!”
“想不到天将军既受傲院尊青睐,又得风君赏识,真是令人羡慕。”
“天将军青年才俊,兼得两位院尊的厚爱,今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啊!”
“风院尊对后进的平易近人,实在是令人感佩不已……”
“风院尊与天将军这段忘年之交,真可算是东熠佳话了!”
“是啊……”
风流扬的一席话,立即让与座一干人等谀语纷纷,争先恐后地示好,似乎一个落后,便失去了伟大的风院尊信任。
待众人阿谀之声稀落下来,天开语才谦恭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天开语蒙老头子的错爱,纡尊下交,实是惶惶得紧……呵呵,不过天某今天到这里来,只不过应烈将军之邀,前来旁听,并无实质性的意义呢!”
风流扬立刻摇头道:“哪里哪里,既然天将军来了,岂有旁听的道理呢?怎么说天将军也是我中央辖下总训部的总训长,论职阶与在座的将军没有丝毫级差;尽管职责不同,但只在与会,便理应参与,大家认为老头子此话然否?”
“当然当然,天将军既然与会,自然就要表态,哪有旁听之理呢?”
“风院尊说得极是,天将军同为一部之首,当然可以正式与会了!”
“来来来,天将军请上座,不要到后面去嘛!”
“来,坐这里……要不然请同烈将军坐一起便是。”
“好吧,天将军就跟烈某坐一处吧!”
众人再次附和风流扬的意见,盛邀天开语入席。
“不用了,天将军还是坐老头子这里吧!”风流扬再次发话,将天开语的身份又抬上了一个高度。
天开语当然是大剠剠地上前就座。他心里非常清楚,风流扬在藉这个场合、这个机会,向他天开语表示友好,而顺水推舟也恰是他天某人熟稔当行的伎俩之一。
“那天某就却之不恭啦!”嘴里说着,天开语故意作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跨步上前,亲热地坐在风流扬身边。对他来说,这种轻浮迫切的表现,正是最为符合眼下年龄和身份的掩饰;这样做,一来可以消除众将军的警戒,以为他心机浅露,二来可以希冀风流扬因此而产生错觉,认为他天开语乃是利令智昏的虚荣之徒。
烈燧阳看在眼里,不解地略张了下口——天开语的样子,似乎与他平日沉稳缜密的行事风格不太吻合……
众人落座后,圆桌中间升起了荧荧的光幕,一面三维全息画面角度平均地映射到了每个人的眼内,正是关於梵衣色将军违反程序的全部过程档案,其中甚至还节选了相当数量的现场缉捕影像。
“大家也都看过了,之前我们已经对梵衣色将军的补申手续进行讨论,现在进行最后的表决。在这次表决上,每个人的意见将会记录在案,并且没有改变的可能——这是最终的结果。”主持会议的提雷布里大将宣布道。
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