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来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在“天客居”的暗室里,天开语斜躺在软榻上,一面吃着心爱的“血痕冰晶果”,一面语气轻和地询问那个男孩——此时男孩正贪婪地-大口吞咽面前的食物。当然,他双臂的扭伤已经被天开语轻易治好了。
“我是暗住民,是……呃!”打了一个嗝,男孩伸长了细细的脖子,辛苦地吞咽下口中的食物,一面胡乱抹着溢出的眼泪,一面道:“是从‘暗黑’十区来的。”
天开语点点头。他知道,这地下组织是分区域和组织的,就如同他遇到过的“重生”一样。
“你很坦白,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天开语问道。他当然可以采用精控制或者索性以“雪元冰魄”占据男孩脑域的方法去探查,昵不愿这样做,因为这样会失去很多“生活”的乐趣,而且以他“幻梦大医者”对脑域的了解,这么做还可能对当事人造成伤害——他并不想滥用这种手段,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
“嗯,我们地下有不少暗住民都知道,地面上有一位天将军是同情我们的。”
男孩怯怯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但仍未停止对食物的“掠夺”——左手抓得满满的,右手则不停往嘴里塞。
“不要这样吃,慢点,对身体不好。”天开语怜悯地望着男孩,柔声提醒他道。
“嗯……”男孩用力点点头,放慢了吃速。
“你们是听什么人说的?”天开语随口问道:心中盘算着如何安排这个男孩。
“是听‘牧师’说的。”男孩答道。
“牧师‘?”天开语一怔。
“是啊,‘牧师’的名字叫做凌远尘,他收养了很多孤儿呢!我们暗住民都十分敬重他的。”男孩解释道。
“他不是‘边缘猎手’吗?”天开语不解道。
“是啊,那是他另外一个称号,不过那是雇主对他的称呼,也是外人对他的称呼:我们‘暗黑’区的暗住民都习惯叫他‘牧师’的。”男孩说道。
天开语轻轻吁出一口气:心中暗想:想不到这个凌远尘居然还有这么些秘密,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
“既然是‘暗黑’十区的,那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天开语问道。因为听男孩说的话,他应当是与凌远尘一起,在东熠二十三号区域的“达里图城”(地下世界)或者距离不远的附近区域,又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熠京呢?而且这男孩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显示。
“嘻嘻,因为我是来采访亲戚的。”男孩咧开大嘴笑了。
“探访亲戚?”天开语看他一眼,扬了一下眉梢。
“真的,不骗您!”男孩看出天开语的怀疑,连忙强调。
“是吗?是哪里的亲戚,也在地下吗?”天开语兴趣缺缺地敷衍道。他已经想好了,男孩吃饱后,立刻把他送回地下世界——反正今后也不打算再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直到现在,连男孩的名字都没有问。
“当然了,不住地下,难道住上面吗?”不出天开语所料,男孩立刻用力点头。“不过他可是很厉害的!”男孩的脸上浮现出少年人常见的骄傲。
“是吗?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吗?”天开语略提起一点兴趣,以便谈话可以继续下去。
“本来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尤其是对地面上的人;不过既然是天将军,就没关系了。”男孩说着望向天开语的眼露出由衷的感激和崇敬。
“嗯,他是谁?”天开语摆摆手,问道。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裂石王’!”男孩大声自豪答道。
辉夜瑛妮注视着眼前一对造型古拙、质地细润的手环,一言不发地听着旁席之人说个不停。
——这对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手环,做工还算细腻,不过相对新元世纪的精巧,却是差了太多……
——可是,虽然做工一般,它们整体透出的秘韵味,却是新元的工艺技术所无法实现的……
——手环上修饰的走兽飞禽,明显与古文记载的物吻合,或许是那时的图腾吧!
——这东西手感十分的细腻莹润,但却不是寻常的工艺磨制,仿佛是经过无数次温柔、悉心、充满情意的抚摸……人类的手——人类女子的手抚摸后形成的细润。
——它们是那么的体贴,握在手里,似乎立刻变成了手的一部分,让人从心底生出乎和、安静……
辉夜瑛妮细细把玩摩挲着手中如膏脂一般油润莹白的手环,细腻的心情体验着它们传递出的每一点每一滴资讯,直到旁席的声音停止,客室内出现一片安静。
“说完了?”她轻轻拾起动人的眼帘,那对明眸登时令整个客室都明亮起来。
“是,请辉夜大家给我们一个机会……”旁席的男人谄笑着点头哈腰道。
“是啊是啊,就麻烦辉夜大家了。”他身边一男一女也附和谄笑着。
“可是……”辉夜瑛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以你们的水准,的确不适合在熠京发展呀,这点你们应该知道的。”说着她随手启动客室的影像系统。立刻,一幕全息影像出现在主客之间的空间里,显示的正是天开语曾经在“天堂岛”看到的,有文清莹参与的那场演出。
“你们看,演出的整体布局比较虚弱也就罢了,那背景配乐与编舞也显得颇为生硬——除了她……”说到这里,辉夜瑛妮将画面定格、放大,将整个舞队中的一人单独留下,其余人则自画面中隐去,这人正是文清莹。“除了她的表演有些意思以外,其余的都不值得一看。”她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是是,他们的确很糟糕,入不了辉夜大家的法眼,可是……咳……辉夜大家您是这方面的泰斗,要求之精当然与常人不同,但就演出而言,还是有人看的……”男人脸色尴尬地辩解道。
“可是在‘天堂岛’,这种水准的演出就不应该了。”辉夜瑛妮摇头道:“你们也知道,每天来‘天堂岛’的外地人数,要远比本地人多,因此,‘天堂岛’的声誉也就格外显得重要,而能够留在‘天堂岛’演出的红利也相对丰厚许多。但是如果‘天堂岛’的声誉被破坏了,那就是花再多的红熠元,也无法弥补的!”顿了顿,辉夜瑛妮脸色一凝,道:“尤其是本人正担任着‘天堂岛’在这方面的首席‘籁师’。”她说话的声音娓娓动听,但内容却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男人失望至极道。
“很抱歉,让你们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辉夜瑛妮说着,将掌中的一对手环放入身旁小几的盒中,略作示意,身边随侍的少女立刻知机地取起那只小盒,走到男人面前,轻轻放下。
“请收回吧,这么重的礼,辉夜无法接受的。”辉夜瑛妮歉声说道。
男人与两个同伴面面相颅,一时之间脸色胀得通红:“辉夜大家,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认为我们是因为这件事,才送礼贿赂您吗?不是的,我们只是因为敬重您,所以才专门拜谒您的呀!”他激动地一把抓起小盒,站起身来,用力塞入女侍的手中,慷慨陈词:“辉夜大家请千万不要拒绝我们的诚意,您一直以来就是我们艺界的光荣,如果没有您,我们实在想像不出艺界在所有领域中的地位会是什么。”
辉夜瑛妮听了,涟眸中掠过一抹极细的得意,表面却皱起了眉头:“你们说的太过了,这令辉夜心内难安。其实这个赞美敬奉给那位前辈才应当啊!”
男人不自然地笑了笑,声音也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