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黄回来了,叼回来一只血粼粼的兔子。那只兔子的脖子已经被咬烂,鲜血还在滴答滴答向下淌。
二丫吓坏了,使劲拍了阿黄脑袋一下,骂道:“你坏蛋!怎么把它咬死了,你坏,你坏。”
阿黄就耷拉着脑袋,呜咽一声缩在了地上。
石生掏出小刀将兔子剥皮分解,然后拿出怀里的火柴,点燃了一堆干柴,将兔子放在火堆上烧烤。
石生跟他爹一样喜欢磨盘山,也喜欢磨盘山的生活,打猎这种事,在张家是祖传,爷爷张太辉领着他们打过好几次猎,就是这样烤兔子的,石生一看就会。
兔肉弥漫出一股醉人的香气,石生咽着唾沫,二丫也咽着唾沫,阿黄蹲在地上伸出舌头,流着哈喇子,六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只肥美的兔子。
兔肉很快烤好了,石生跟二丫吃肉,把骨头扔给阿黄,两个孩子一条狗吃的很开心。
一只兔子吃完,二丫拍拍肚子说:“哥,俺饱了,咱走吧。”
石生刚刚站起来,还没有拉住妹妹的手,忽然,阿黄的耳朵就直楞起来,猎狗的鬃毛浑身炸立,桑眼里发出一股沉闷的低吼。
这是猎狗在给主人发出信号,告诉他们前面有危险,强敌已经开始入侵。
石生一看阿黄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拉着妹妹趴在了草丛里。阿黄的身体就像一只狮子,也蜷缩在了草丛里。
山里的灌木丛很茂密,两个孩子一条狗隐藏的密不透风。
果真有狼来了,是一群极度饥饿,已经饿了整整七八天的雪狼,这批雪狼不是磨盘山固有的野狼品种,就是白毛狼王从更远的大山里带进来的最新狼种。
他们是被烧烤兔子的味道吸引过来的。
野狼的数量不低于二三十只,它们的身材高大,几乎是磨盘山黄狼身体的一倍半。本来它们是可以称霸磨盘山的,就是山里的灰毛狼王都已经被白毛狼王打败。
但是江给的出现彻底的扭转了败局,他将白毛狼王咬成了重伤,那条狼王休息了两个半月才好,这次它们再也忍耐不住屈辱和寂寞,终于倾巢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