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不一,将金鹰镖局暗镖窃去了?”
吕鄯面上一热,赧然笑道:“吕某有不得已苦衷,日后定然明白,即使我俩不出手,今晚暗镖必不能保全,待吕某与皇甫当家印证后再说如何?”
皇甫炎哈哈狂笑道:“二位绝动不了手,老朽那天蜈针厉害无比,二位虽然强行封闭穴道,但天蜈针在两个时辰后即化,慢慢渗入肌肤,使全身筋络逐渐麻木僵硬而死。”
吕鄯冷笑道:“暗算偷袭,岂能算得英雄行径,此物并不在吕某身上,皇甫当家岂非枉费心机心?”
皇甫炎冷冷一笑道:“有两位在还怕此物找不出么?看来两位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怨老朽心辣手黑了。”
陡然偷天二鼠双掌一出,同施一招“推波助澜”劈向皇甫炎胸前。皇甫炎面色一变,单掌封接迎出。两股暗劲方接,轰然大响,皇甫炎双肩撼摇,偷天双鼠却倒出一步,喉头发甜,眼中金花乱涌。显然双方均施展了十二成真力,但二鼠却被“天蜈针”伤,妨碍了真力不能匀聚,威力与平时一比无疑相差悬殊。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两位孤注一掷,无异自速其死,奉劝二位,连领老朽去往藏处将此物取出,决以掌中明珠相赠。”
蓦地,亭外诸匪徒发出惨嚎,纷纷倒地气绝毙命。皇甫炎面色大变,暴喝道:“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出见?”
只见树丛中走出蒙面少年,一步一步向草亭走来。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均目露惊异之色,瞧出这少年虽以纱巾蒙面,但从看上去辨识出是同住天祥客栈的严晓星。皇甫炎亦瞧出严晓星年岁甚轻,目露骇然光。只听严晓星用生硬水冷语声道:“皇甫当家何不高抬贵手,放开金鹰镖局这趟暗镖,如蒙赐允,在下不胜感激。”
皇甫炎不禁一怔,猛然哈哈宏笑道:“老朽生平吃软不吃硬,就凭朋友这两句话,本应放手卖个人情,无奈朋友伤了老朽两名手下,这笔债该如何清结?”
严晓星道:“暗算皇甫当家两手下之人并非在下,被在下惊退,但昏夜之间,恕在下无法辨识此人貌相来历。”
皇甫炎目中精芒一闪道:“这话老朽如何能信?”
严晓星淡笑了一下,探囊取出一物,道:“就凭此物,皇甫当家应该相信在下之言是实。”
皇甫炎凝目望去,只见严晓星手中是一只木球,面色骇惊,渐转肃然。这时偷天二鼠及病金刚孟逸雷、辽东三鸟倏地面色严肃无比。只见皇甫炎抱拳躬身道:“原来少侠是木尊者传人,令师可好。”
严晓星正欲恭言,忽瞥见吕鄯目中泛出忧急光,心中一动,微笑道:“皇甫当家请不必多问,就凭木尊者当年信物,皇商当家不知可否卖个交情。”
皇甫炎心头一凛,道:“老朽怎敢不遵木令。”当即取出两粒丹药递与偷天双鼠,道:“此乃天蜈针解药,望二位见谅。”
严晓星又道:“今晚之事,在场诸位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在下希望在场诸位日后仍然健在武林。”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哪还听不出严晓星弦外之音,均感凛然震惊。
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处,以免风声外泄,少侠保重,日后容再相见。”身形穿出亭外,冲空腾起疾杳。
严晓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将暗镖璧还金鹰镖局,在下不胜心感。”说时身形疾闪出亭外,杳失在漫天风雪、沉沉夜色中。
吕鄯忙唤道:“少侠暂请留步。”
孟逸雷忙道:“这位少侠孟某已知,暗镖暂由二位保管,我等将计就计引开群邪注意……”说着低声向二鼠密语。
吕鄯道:“老朽遵命。”双双扑出亭外而去。
孟逸雷与辽东三鸟亦返回天祥客栈,佯装一脸懊丧之色,放开风声暗镖已为偷天二鼠窃去,除了传讯总镖头邓严晓星外,慢慢查访二鼠去向下落,再行设法索回暗镖别无良策。觊觎暗镖凶邪,今晚均参与天祥客栈劫镖,亲眼目睹二鼠抢出门外,并与群邪格斗并负伤遁去。
风雪载途,茫茫一片银白。严晓星控着一匹黄骐,正行在茫茫云野中,忽闻道旁发出一声呻吟,忙勒住丝缰,目光四巡,发现一具躯体倒在道侧一株秃树旁,半身已为雪掩埋,忙一跃而下,分开那人埋身厚雪扶起。只见那人是一干枯瘦小老叟,气息微弱,忙道:“老丈醒醒。”眺目四望,只见距道旁不远隐隐现出一幢茅屋,屋顶升起一缕炊烟,暗道:“送至人家先用热汤喂服,看这老丈似为冻饿交加倒在路旁,只需饱食后方可渐渐复元。”他略一沉吟,将老者伏在马鞍上,牵着马匹一步一步走向茅屋而去。
一扇破旧木门虚掩着,严晓星唤道:“有人在么?”
只听一个宏亮语声答道:“少侠请进。”
严晓星矍然一惊,只见屋内闪出病金刚孟逸雷,笑容满面,目露冀求之色。接着又纷纷闪出辽东三鸟,态虔敬恭谨。伏在马鞍上老者霍地挺身而起,屹立于地。孟逸雷含笑道:“孟某绝无恶意,少侠请进一叙。”
严晓星道;“原来孟大侠在云龙山草亭中,已识破在下行藏。”说着人已往门内走去。
屋内立着偷天双鼠吕鄯姜大年,笑道:“少侠别来无恙?”
严晓星态从容,微笑道:“两位前辈好?”
偷天二鼠忙同声答道:“不敢,少侠请上坐。”
一张方桌上已摆设鸡鸭鱼肉,并暖着一壶酒,严晓星知他们有意引自己上门,微微一笑,泰然往下首板凳上坐下,道:“在下年幼,请序齿而坐。”
须臾,那倒卧雪中老者走入,孟逸雷为严晓星引见道:“这位是淮上隐叟祝秋帆,隐居于此,是祝兄设计,不然无法引少侠上门。”
严晓星忙抱拳躬身道:“拜见祝老前辈。”
祝秋帆连声谦让,催诸人就座,吕鄯道:“咱们武林人物,不必执泥俗套,就依少侠之言吧。”
祝秋帆往厨下走去,端出一大海碗牛肉滚汤,热喷喷地香味四溢,笑道:“馒头就牛肉汤,白酒就红虾,其味无穷。”
酒过三巡,吕鄯道:“少侠昨晚此举无异救命大恩,不知少侠可否赐告来历姓名?”休看严晓星年岁甚轻,却极有知人之明,他瞧出吕鄯等人均是义薄云天的汉子,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遂不隐瞒,将自身来历说出,毫不隐瞒。
祝秋帆大惊道:“原来少侠竟是威震西北道上紫霞庄主严大侠后人么?唉,看来老朽等应该重出江湖,为少侠查觅仇踪……”
严晓星道:“这个在下不敢。”
“少侠提及,尚未知令尊遭人暗害。”祝秋帆色庄重道:“令尊是老朽多年旧交,皆因老朽隐居淮上,武林之事甚少耳闻。”
吕鄯诧道:“此事吕某亦未有耳闻,如不出所料,主谋者必心怀叵测,三两年后武林定有巨变。”
祝秋帆忽向严晓星正色道:“乾坤八掌伏建龙此次以退隐之身重出江湖,虽说是为代令尊复仇查觅主凶,但其态暧昧,一切安排似有可疑……”
严晓星诧道:“什么可疑?烦请前辈赐教。”
祝秋帆长叹了一声道:“伏建龙改名许南兴隐居大名,以富绅自居,似未有妻儿家小,此可疑者一;倘说赵振藩在死前那秘笈已为人窃去,而赵振藩却死在他府内,此可疑者二;少侠投奔于他,接待冷淡,更末真心传艺,大年夜竟未赶回大名,此可疑者三。最令人起疑的是,那晚南天三魔、崆峒七煞郑、酆都双判投柬约在三更见面,索取那本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