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黯然之色。
严晓星吃惊地道:“你们真的……”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陶珊珊点头道:“我们是认真的,我和妹妹身世飘零,却难觅可托付终身之人,不知怎的一见少侠却生托付之意,所以才顾不得羞耻……”
严晓星伸手握住二女的手道:“严某何德何能,竟能得二女姑娘青睐,只是……”
话未说完,已被陶小燕打断:“你可是担心琼姐姐那里?到时候不用你去说,我们自去求她。”
严晓星摇摇头道:“琼姐不是量小之人,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们也知道,我家仇在身,到现在还毫无头绪,只怕会耽误了你们。”
陶珊珊接道:“我们姐妹何尝又不是一样,咱们这到真应了一句话:“同病相怜”,只要咱们同心协力,我相信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严晓星凝视着二女,满面严肃地道:“你们不后悔?”
陶珊珊、陶小燕也勇敢地凝视着他:“绝不后悔。”回答是那样的坚定。
严晓星长吸了一口气,将二女揽入怀中道:“就让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去解开我们心中之谜吧。”二女点点头,没有说话,却闭上了眼,仰起了脸,严晓星悄然低下头去,轮番亲吻二女,兴尽而止,皆大欢喜。
龙游县首屈一指的客栈“安通旅店”门前来了一辆华丽马车,车把式一跃下鞍。店家抢步飞出,迎着车把式,哈腰笑道:“是严公子驾到么?委实抱歉,严公子订下的上房,被一蛮不讲理的江湖人物占住,不允让出,万请严公子见谅……”
话未说完,只见采飘逸的严晓星一掀车帘,跨出马车,态安详微笑道:“店家,你领我等去原订下的独院上房,我自有方法令那江湖人物迁走。”
店伙喏喏称是,暗道:“好大的口气。”
只见车把式掀起车帘,先后走出两位少女,面蒙黑纱,却彷佛甚美,莲步婀娜,香风袭人,店伙不由惊得呆了。严晓星道:“店家带路吧。”
店伙如梦初醒,掉头就走,领着严晓星一行穿过两进厅屋,左弯只见一月洞门。首立着一个短装汉子,貌相狰狞,目睹店伙领着严晓星等走来,凶睛一瞪,厉声喝道:“店家,张总管是如何吩附你的……”
严晓星道:“烦请通知贵上,此院已为在下所定,速速迁出。”右掌轻轻一送,只见那短装汉子一个身子虚空倒飞撞出,蓬的摔落在两丈外,显然摔得不轻,半晌才咧着牙爬起,一拐一拐地奔往院内。店伙暗道:“我的妈呀,竟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但见一个满脸邪淫之气锦衣少年,领着四个黑衣镶白手持兵刃武士奔出,上下打量严晓星两眼,冷笑道:“尊驾为何无事生非?”
严晓星寒着一张脸道:“此院为在下预先订妥,阁下因何霸住不迁出,女眷不能久候,连速迁出,免伤和气。”
锦衣少年大怒,身后一武士突抢身飞出,刀光电奔,劈向严晓星面门而去。严晓星只冷哼出声,右掌疾弧,五指已扣住那武士腕脉,使劲一拧。只听喀嚓一声,那武士一条右臂生生被拧断,鲜血如注,嗥叫声中栽倒在地。严晓星冷笑道:“虎狼之辈,劣性难改,若不稍施薄惩,恐更目中无人。”三缕指风飞出,三名武士应指倒地。
那少年心大骇,面无人色,腾身拔起。严晓星虚空拂出一掌,只听少年闷嚎一声,身子往下坠落,复又点足窜起,翻出院外遁去。陶珊珊银铃娇笑道:“星弟出手未免太辣了点。”
严晓星道:“此等恶徒,若不让他吃点苦头,绝不轻易干休。”说着已进入房中。
陶小燕道:“这少年满脸邪气,似是东天目左家堡四少总管中张飞雄,虽然数他武功最弱,但是左家堡能手甚众,仇已结下,我等恐无法安宁。”
陶珊珊娇笑道:“妹妹足不出户,居然能知天下事,委实难能可贵。”
陶小燕道:“恩师常论及天下武林形势,黑白两道知名人物均剖析甚详,小妹偶然忆及罢了。”
陶珊珊道:“师父常夸赞妹妹遇事留心,果然不错。”
这院落共是两明两暗房间,中首是一间大厅,布置得倒也不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店伙已送上茶水酒食躬身退出,车把式在檐前柱上插一绣金铃的三角小旗,迎风招展,笑了一笑,跨入厅内而去。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听一声惊噫道:“老夫只道是谁?原来是罗刹夫人门下,难怪如此猖狂无忌。”厅内岑寂如水,无人回答。
一条身影疾闪,屹立在檐前,只见一头梳发髻,花白长须,浓眉蛇目,瘦长背部微驼武者,嘴角阴阴一咧,冷笑道:“罗刹夫人在么?老朽左家堡西路巡坛总管侯坤求见。”
只听银铃语声道:“进来。”
侯坤昂然迈入大厅,陶珊珊只身端坐大厅内,仍然面戴纱巾,一语不发,气氛肃森。侯坤面色一变,道:“姑娘并非罗刹夫人。”
陶珊珊道:“我说过吗?”
侯坤面色铁青道:“檐前柱上为何插着罗刹夫人独门信物慑魂旗?”
严晓星由邻室中飘然走出,道:“不能用么?这位姑娘系罗刹夫人弟子,侯总管到此有何见教?”
侯坤冷笑道:“尊驾可就是伤我手下之人么?”
严晓星道:“正是,侯总管可是欲向在下手中讨回公道么?”
陶珊珊道:“侯总管,你是否知道罗刹门中慑魂旗威信么?”
侯坤面色一沉,厉声道:“侯某有何不知,忤犯慑魂旗者不死即伤,但吓不了左家堡。”
陶珊珊冷笑道:“左家堡一个西路总管就胆敢猖狂无忌,姑娘为维护本门威信,休怨姑娘心黑手辣。”说着向严晓星道:“废除侯坤一身武功。”
侯坤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背脊骨上升起一缕寒,严晓星一步一步向侯坤身前逼近。侯坤双掌倏地疾抬,猛向严晓星劈去。他知身在危境,满脸邪淫少年受伤情形他已耳闻,无疑他已知严晓星武功并非泛常之辈,是以真力贯蓄双掌,欲一击将严晓星毙命。掌发罡力移山撼岳,排空如潮。严晓星身法玄诡,侯坤掌势才至半途,他已闪在侯坤身后,两指点在无名要害上。侯坤闷哼一声,面色惨变,真力回逆,血涌气翻,四肢颤抖,只觉武功已失,不禁心中大急,一口黑血喷出口外,身形踉跄倒退。侯坤身形稳住,面如死灰。
陶珊珊冷笑道:“侯总管,现在你该知道左家堡与罗刹谷为敌无异以卵击石。”
严晓星道:“罗刹谷与左家堡河水不犯井水,侯总管执意为仇因何?”
侯坤黯然答道:“尊驾伤了敝堡中人,侯某来此系欲找回颜面,非是寻仇。”
严晓星冷笑道:“侯总管不问是谁霸占罗刹门中预先订下的独院强不迁出,反先出手,在下略施薄惩,难道不该么?”
侯坤嗫嚅答道:“那是因为不知姑娘与尊驾系罗刹夫人门下之故?”
“侯总管敢是说左家堡惯于欺压良善,恃势凌人么?”严晓星厉声道:“你目睹慑魂旗尚敢登门寻仇,这话有谁能信。”侯坤自知失言,不禁语塞。
陶珊珊忽嫣然一笑道:“侯总管,罗刹门中虽不惧与人为仇,但也不轻于树敌结怨……”
严晓星道:“姑娘莫非有意恢复侯总管武功么?”
陶珊珊道:“正是,我等不将此事泄露,于侯总管颜面无损,仇怨也可化解,我不愿节外生枝,难道不行么?”侯坤不禁精一振,此为意料不到的欣喜,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