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中了此人调虎离山之计,有劳查明各处暗舵有无弟兄罹受暗算,速报我知。”
无极帮主暗道:“这贱婢明明是调老夫离此,哼,日後老夫定叫你知道厉害。”两臂一振,身形穿空飞去。
瑶池宫主忽飞掠入寺,只见黄衫人盘坐於地,以本身潜罡护住双耳,不使魔音侵入,冷冷一笑,五指疾挥而出。黄衫人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黑雾中,自无法发现瑶池宫主,只觉胸前一麻,色大变。眼前忽感一阵大亮,瞥见面前站着一中年村姑,左掌托著一颗卵大明珠,烛照几达三丈方圆,冷笑道:“瑶池宫主,你使此鬼蜮伎俩,在下不心服口服。”
瑶池宫主笑道:“比起尊驾以毒为能,不啻五十步笑百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何不可。”黄衫人默然无语。
瑶池宫主又道:“尊驾奉何人所命下书?”
黄衫人取出书函,道:“宫主一瞧就知。”瑶池宫主接过拆阅,不禁脸色大变。黄衫人察言辨色,嘴角不禁泛出一丝得意冷森笑容。
瑶池宫主冷笑道:“尊驾定知信中内容。”眉宇之间逼泛杀机。
黄衫人心一凛,忙道:“在下丝毫不知。”他为摄魂魔音侵人,无法经受,忽仰面叭哒倒地。
瑶池宫主略一思索,落措如飞点了黄衫人数处重穴,腾身一跃,掠出寺外,止住红衣老僧施展魔法。立时,满天阴霾尽收,化作丝丝片片吹起,梵唱铙钹之声戛然而止。无极帮主急疾掠而返,道:“本门暗桩伏舵均安然无事,虽有江湖中人窥伺,均经驱退。”
瑶池宫主颔首道:“好,两三日即将发生重大变故,若应付不慎,将使本门罹受浩劫。”
无极帮主道:“宫主为何知情?”
瑶池宫主道:“黄衫人已被制住,在其身旁搜出书信,我尚须查明此人真正来历。”说着喝命萧凤将黄衫人擒往罗浮宫听候发落。萧凤应了一声,掠入寺中而去。
无极帮主道:“宫主可否将书信与属下过目。”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信内蕴有无形毒,不可不防。”
无极帮主道:“属下自料无疑。”瑶池宫主不语,目光凝视无极帮主久久,威凌逼射。
只见萧凤挟着黄衫人出寺,瑶池宫主右手一挥,喝道:“各退原处,我们走。”与萧凤掠回罗浮宫而去。
魏醉白听到此处,诧道:“宫主为何不将信函与伏建龙观看?”
瑶池宫主叹息一声道:“事关本身隐秘,自有不得已苦衷。”说着取出黄衫人带交书信递与魏醉白。
魏醉白不禁一愕,道:“宫主何以能与在下推心置腹?”
瑶池宫主皱眉一笑道:“我相信阁下是正人君子。”
魏醉白发现瑶池宫主眼中充满一种崇高慈蔼的光辉,这是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令人感觉无比舒慰宁静。他接过书信,只见上书:“面呈小莺贤妹亲启,具名内肃。”一笔簪花小楷,工整秀丽。
瑶池宫主道:“小莺之名,本门之内除无极帮主外,别无知情者。”
魏醉白道:“看来写此信之人定是宫主当年旧识。”
“不但是旧识。”瑶池宫主道:“而且亲密有如手足姊妹。”
魏醉白道:“这就怪了。”顿起好之念,抽出信笺,细看内情,不禁脸色大变,诧道:“怎么?宫主所有的藏珍图为何被此女盗取竟一无所觉。”
瑶池宫主面色激动道:“藏图之处只有我一人知情,秘密异常,怎麽也料想不到竟不翼而飞。”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如此说来,罗浮宫定有奸细潜伏在内,宫主一举一动,莫不了如指掌。”
“所以我领你在此天象殿内叙谈,不虞外人窥听。”
魏醉白凝视信函下款并未具名,仅绘一支芍药,道:“此女名红芍麽?”
“不错,她唤徐红芍。”
魏醉白目光一抬,沉声道:“宫主为今之计,先除内奸,再设法取回徐红芍手中之藏珍图。”
瑶池宫主凄然一笑道:“太迟了,罗浮宫中人数近百,平常均忠心耿耿,一时之间如何着手查明,我死诚不足惜,只怕误了严天梁的性命。”
魏醉白不禁呆得一呆,道:“宫主不可自乱方寸,如不见弃,在下愿效棉薄之力,眼前宫主如何应付徐红芍之约?”
瑶池宫主道:“约在明晚三更时分相见,依你之见是否应去赴约?”
魏醉白寻思片刻,毅然答道:“准时赴约,一切在下自会安排,宫主态必须从容,免起疑窦。”示意瑶池宫主启开天象殿。
瑶池宫主一揿暗钮,殿门缓缓开展。魏醉白忽纵声大笑,迈步跨出殿外,只见无极帮主守候右殿廊间,面色凝肃。瑶池宫主面色平静随後走出。无极帮主浓眉连连闪动,道:“贤弟为何大笑?”
魏醉白笑声一定,道:“帮主,你知否有一徐红芍之人?”
无极帮主闻言不由现出迷惘之色,喃喃自语道:“徐红芍……徐红芍……这名字老朽似在何处听起过。”
瑶池宫主冷冷说道:“你真不记得了麽?”
无极帮主忽眼中光一闪,道:“徐红芍是否宫主当年闺中密友,後因细故反目,自此断绝往来,多年来未闻徐红芍其人,今日为何提及她?”
翻醉白淡淡一笑道:“黄衫人奉徐红芍之命前来下书。”
“为什么?徐红芍也要参与这场武林纷举。”
魏醉白笑道:“一言中的,徐红芍谓宫主所秘藏的藏珍图已被她盗去。”
无极帮主目中光暴炽,宏声道:“宫主……”
魏醉白右手一摇,道:“帮主不可激动,如非宫主洞烛机先,以伪换真,此刻武林形势已不可收拾了。”
无极帮主闻言胸头一块千斤重石方始放下,道,“藏珍图不论真伪,徐红芍是如何到手的,莫非罗浮宫中潜伏徐红芍内应麽?”
瑶池宫主道:“一点不假。”
魏醉白接道:“宫主为何不敢擅离罗浮宫,一则须研悟独门绝学,再恐肘腋生变,根本不固,遑论其他。”说着取出徐红芍手书递与无极帮主。
无极帮主接过详阅了一遍,目露诧容道:“徐红芍还约宫主只身赴约之故令人难解。”
魏醉白道:“不明内情,无法猜测,方才小弟苦苦寻思之下,才找出一丝端倪,虽不可妄下结论,却大致无差。”
无极帮主忙道:“贤弟思虑周密,料事如,故宫主视为有力臂助,一定错不了的,不知可否见告?”
魏醉白低声道:“徐红芍自以为得了真图,故命黄衫人施展无形毒,欲以武林各大门派高手生死相挟,迫使木尊者传人就范,以另幅藏珍图换取武林高手性命,那知黄衫人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无极帮主道:“所以徐红芍不得不改弦易辙退而求其次,邀约宫主,竟图与本门联手合作。”
魏醉白微微笑道:“正好相反,大概徐红芍得知所获之图并非真迹……”
语尚未了,无极帮主摇首道:“非是老朽不赞同贤弟之见,那徐红芍到手的并非真迹,宫主大可相应不理。”
魏醉白笑道:“帮主知道徐红芍当年何事与宫主反目麽?”
无极帮主瞠目一怔道:“这个老朽不知。”
魏醉白道:“意气之争。武林是非,莫不是为了意气二字,须知罗浮宫中徐红芍内应不少,肘腋生变,後患为穷,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