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二矮尤侗尤显。”二蒙面老叟不禁相望了一眼。
宣青苹道:“瞧两位目光,似已察觉叛徒行踪,不知可否见告?”
那左侧蒙面老叟道:“不错,数天前老朽等与韩立杰及天南二矮不期而遇,展开一场恶斗,被他们逃往山外。”
宣青苹微笑道:“韩立杰等不会又转回崂山?”
那蒙面老叟道:“老朽等已料出韩立杰诡计,使我等认为他们已逃出山外,其实仍在此山中。”
“一点不错。”宣青苹倏地面色一沉,立时罩上一层严霜,冷笑道:“我擒治叛徒,乃本门中事不容外人干预。”
蒙面老叟哈哈大笑道:“贵门私事,老朽等岂能干预,无奈藏珍图现仍在贵门叛徒手中。”
宣青苹冷冷一笑道:“看来,你等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叛徒手中之图即是为你等所取,横祸立至,头一个木传人就放不过你等。”
蒙面老叟自忖来此一行便是由木尊人授意,是以有恃无恐,哈哈大笑道:“这倒未必。”
宣青苹面色一沉,目泛怒光道:“既然如此,我索性指点一条明路,叛徒就藏身在海燕崖上。”一双蒙面老叟闻言不禁相顾愕然,只觉宣青苹如此爽朗乾脆,反而令人无法置信。
宣青苹怒道:“你们似有所顾忌,从速与我撤离,不容从中掣手。”
“谁说老朽等不敢前往。”蒙面老叟道:“贯门叛徒自有老朽擒交宫主就是。”
宣青苹颔首道:“好,夕阳西下时如你等尚不能制胜擒来叛徒,请立即离去,不然休怨我心辣手黑。”
蒙面老叟道:“只要宫主句句是真,老朽也说话算话。”一双身影转身如风掠去……
诲燕崖下翠荫丛中隐现幢幢魅影,突树叶中分,闪出风雷一剑韩立杰,目光炯炯如电大喝道:“何物鼠辈胆敢侵犯老朽栖息之处?”丛草中忽冒起八蒙面老叟,疾如闪电掠在韩立杰身前,尚有十数黑衣带刀人纷纷扑往崖上。
那些黑衣带刀人扑至半途,忽闻两声凄厉惨嗥,一双黑衣人宛如断线之鸢般堕在崖下,脑骨粉碎,血浆喷溢,惨不忍睹。其馀之人不由震慑,纷纷退下山来。韩立杰冷笑道:“尚有谁不怕死的就上去。”
只听蒙面老叟沉声道:“韩立杰,数天前你能幸免一死,已是大幸,尚敢在此大言不惭。”
韩立杰伸手挽出肩头长剑,震腕幻出一片剑飚寒芒,风雷立生,剑气逼人,冷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尔,风闻白眉老怪随身八卫均身负绝学,来历似谜,今日韩某要揭露你等庐山面目。”
风雷一剑韩立杰在武林中固是一流高手,武功高强,但在八蒙面老叟中却不值一顾,然眼前韩立杰展出护身剑式竟幻不测,与数日前判若两人,不禁大惑骇异。此剑气氛似是凝结一般,八蒙面老叟已蓄势戒备。韩立杰一剑斜斜挑起,闪出一抹寒星,看来平淡无,却瞧在八蒙面老叟眼中,只觉精奥已极。
只听韩立杰一声大喝,剑芒起处,一方黑巾被剑挑开割落飘飞堕地。那老叟不禁一呆,显出本来面目,竟不知韩立杰怎能挑割开他那蒙面黑巾。韩立杰愕然诧道:“原来是邛崃长老掌判生死傅一清。”
傅一清面色立变森寒,目迸杀机,厉声道:“韩立杰,这是你自找死路,休怨老夫无情。”
风雷一剑韩立杰微微一笑道:“今日形势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话未免多馀。”
傅一清双掌疾翻,呼的劈出,展开了一套“天罡卅六掌”,霎那间掌影漫空,罡风山涌,精绝伦。韩立杰抡剑如风,精芒雷奔,幻化万重剑影,逼袭而去。两条人影腾挪如飞,急打快攻,狂飚卷起满天尘草,弥漫若雾。一盏茶时分过去,只听傅一清发出一声冷哼,人影疾飘开去,他那右臂之上流下一线殷红鲜血,点点如珠滴落地面。七蒙面老叟立时抢前,形成八对一局面。
韩立杰目中威凌逼射,冷笑道:“诸位欲以多为胜麽?”
一蒙面老叟冷冷答道:“眼前非是你我争胜扬名之时,须知时机稍纵即逝,形势所逼,不得不尔。”
忽闻七丈开外传出一声断喝道:“且慢。”只见一株参天古木之後转出斯慕虹及黄衫人蒙丕。蒙面老叟等目睹斯慕虹脱身,不由心巨震。
斯慕虹面泛森冷笑容道:“诸位以八对一,不嫌有失英雄行径麽?”说时,蒙面老叟倏地右腕一抬,袖管中忽射出四道寒芒,迅若雷奔。
另一蒙面老叟一鹤冲天拔起,凌空翻身打下一掌星形暗器,满天花雨般罩袭斯慕虹蒙丕两人。斯慕虹蒙丕两人色一变,倏地飘身开去。蒙丕长剑卷起一片剑飚,叮叮将打来暗器磕飞,但双足甫一沾地,蓦闻身後一声大喝传来道:“倒下。”
猛感胸後如着万斤重击,狂嗥一声,身形撞出数步栽倒在地,喷出一股鲜血。斯慕虹不料蒙面老叟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袭,虽仗身法幻得以避开星形暗器,但四股寒芒竟似长着眼睛一般,附骨之蛆跟踪而至,猛一咬牙,右掌一翻,一式“分水拨浪”排出。那知不拂还好,四股寒芒遇阻立变横切绞转之势,斯慕虹非但未将寒芒拨开,只觉手腕一冷,一只血淋淋手掌飞堕当地,血涌如注。
此不过一瞬眼功夫,韩立杰不禁失声惊呼道:“飞刀。”
斯慕虹运功阻止鲜血涌溢,目露怨毒之色,厉声道:“後会有期,但愿八位青山不改。”
一双蒙面老者幻无比落在斯慕虹之後,斯慕虹话声甫落,双刃齐出,咔咔声响,竟然贯穿前胸。斯慕虹狂叫一声,倒地横尸。韩立杰瞧出蒙面老叟配合精密严谨,心中着实赞叹。蒙面老叟飞落在韩立杰之前,虚扬一掌。韩立杰微生惊骇,两足一错,身形疾挪开去,竟然玄妙已极。
蒙面老叟不禁一愕,道:“韩朋友,你怕了麽?”
韩立杰朗笑道:“这倒未必,阁下如有杀鸡吓猴之意,恐弄巧成拙。”
蒙面老叟冷冷一笑道:“那只有得罪了。”
一声暗号之下八人竞相出手,辣毒凌厉,尤其是傅一清对韩立杰恨入骨髓,掌掌都是杀手,迅如雷霆。韩立杰面对八名强敌,不敢大意,长剑飘洒开来,涌出朵朵金花,划带起一片破空锐啸,身形步法妙已极。蒙面人眼看掌指兵刃堪触及韩立杰,但一滑即开,不禁大感骇异。韩立杰忽离地虚起三尺,剑式忽变,一招“长河垂钓”,风雷立生,只见一线寒芒,遥曳一朵金星扫越八老叟头顶。忽听惊叫连声,除傅一清外其馀七蒙面老叟脸上黑巾皆被剑芒削落。
蓦地——一个灰衣高大老僧由长空电泻落下,一手玉碟,宏声喝道:“奉掌门令谕,百残即速随贫僧返山。”
百残一脸懊丧,合什向玉碟长施一礼,目露黯然伤之色望了七人一眼,随着高大灰大老僧快步离去。接着又是一瘦小黑袍老者飞身落地,手持铜牌道:“奉西昆仑掌门之命,着吴长老立即回山听候发落。”
只见一黑面老叟越前躬身道:“老朽遵命。”人影纷纷接次而至,须臾七老叟均奉令返山,显然此事其中早有预谋,仅剩下傅一清只身一人,面现迷惘惊愕之色。
突闻一声冷笑随风送来道:“傅一清,你知罪麽?”只见一约莫五旬开外妇人缓缓走来,凤目中威凌逼射。
傅一清面色惨变,道:“老朽知罪,怎劳主母亲临,但有一不情之求,可否容宽数日之限………”
那妇人道:“你放心不下白眉老怪麽?白眉老怪我等已另有安置,无须你烦虑,走吧。”傅一清暗叹了一声,随着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