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不如。”
邵家乃是五原当地的武林大家,在军中效力,累积军功,时任李啸天亲卫兵副将,尼勒克曾与他交过手,但都是两军阵前匆匆较量,未能分出输赢。
海珠燕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形,当她听到七名高手都是在瞬间被小树枝击毙时,心中一凛:“能瞬间毙我精英馆七名好手,天下并无几人,难道是他?但素闻他天马行空,难道……”
尼勒克见海珠黛眉轻蹙,显是心中疑虑未解,便道:“郡主,属下是否再去打探,会会是哪路高手?”
海珠摇了摇手,正要说话,此时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海珠,父王看你来了。”
声未停,步声锵锵,帐外已迈进一名年约五十开许的魁梧男子,此人正是声震南北的大蒙古帝国猛将,时任军中统帅,率兵伐唐的越国王阿西亚。
海珠一听父王来到,收起脸上寒霜,迎了上去,亲热地扶着阿西亚在帐前座椅上坐下。
阿西亚双眼一扫,看到座前两人,皱了皱眉:“尼勒克,你们两人愁眉苦脸,却是为何?”
尼勒克是阿西亚大女婿夏金吾之弟,又是勇冠三军的战将,故而阿西亚识得他。
尼勒克正要回答,海珠已抢先说道:“父王,你难得来女儿这里一趟,何必还为琐事烦心?”
阿西亚瞅见帐下那人受伤,指了指尼勒克,却是要他回答。
尼勒克被阿西亚威严眼光一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便把昨晚到唐营刺杀李啸天未果,但损兵折将的事讲了出来。海珠在旁见他毫无保留,合盘托出,朱履轻跺,眼光如刀,甚是不悦。她此次派遣高手刺杀李啸天,事前并没有告知阿西亚,企图一刺成功,给他一个惊喜。
阿西亚听完,心知女儿心意,并不生气,他瞪了海珠一眼,略略责备道:“你小小年纪,尽出馊主意。为父岂不知你立功心切。但李啸天非等闲之辈,若是那么容易得手,我早已动手,焉用等到今天?”
他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唐营的情况,当他听到李啸天兵力并不多时,脸上竟抑不住露出喜色。
他站了起来,在帐中不断踱步,沉吟片刻,道:“探子来报,李啸天集主力于五原外荒山一带,自率轻骑驻守五原,果是不虚。他求胜心切,孤军深入,正是我军出击之时。”
阿西亚兴奋得老脸放光,为了与第八军团决一死战,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没想到今天机会就在眼前。他望了望海珠和尼勒克两人一眼,心中已有主意:“尼勒克,过几日本王修书一封,着你送往唐营挑战,你是我大蒙古第一勇士,此去须挫一挫第八军团锐气,大壮我军威。本王定要毕其功于此役,歼灭李啸天部,扫清我大军南下障碍。”
海珠在旁,想要说些什么,见父亲正在兴头,恐拂他意,便咽住了。
大战在即,一想起军中精锐「拐子马」、「铁浮图」尚远在北方,阿西亚不敢怠慢,他再也坐不住,别过海珠等人,急赶回帅帐,连夜调兵遣将。
************几天后,尼勒克奉阿西亚之命,随着使者,前往唐营下战书。原来,阿西亚见军中精锐远在北方,就是快马飞奔,来来回回,加上大军调动也非短短几日所能赶到,便有意麻痹李啸天,约其决战。其实心中另有打算,只等大军来到,便要突袭唐营。
尼勒克和使者来到唐营,早有军士将他俩迎进帅帐。步进大帐,只见一位中年将军居中而坐,高大威猛,不怒而威,却正是唐军统帅李啸天。两边一字排开站着众将官,个个生龙活虎,威风凛凛,心中不暗赞:果不亏是第八军团,唐军的精锐!
使者一揖行礼,献上书信,说道:“本使奉越国王之命,前来下战书。李啸天若是胆怯,便自退去;若有心一战,便约下日期,日后决战。”
尼勒克站在一边,双手抱胸,情倨傲,对李啸天却是看也不看,懒得行礼。李啸天在座上看到,微微一笑,并不为意。
帐中诸将见蒙使无礼,个个情激愤,杨志雄首先忍不住,站了出来:“蒙古狗,休得帐前无礼。”
他还要开口再骂,见李啸天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冲动,便停了下来。
蒙使早得阿西亚授意,为挫挫唐军锐气,指着尼勒克,对着杨志雄冷冷一笑:“这位将军乃我蒙古帝国第一勇士,平常之人他自不放在眼里,若是唐营有人能胜他一招两招,他自会以礼相待。”
杨志雄闻言,再也忍不住,正准备越众而出,这时众将中已步出一人,冲李啸天行了一礼,然后对杨志雄说:“杨将军无须气恼,且让我会他一会。”
杨志雄定睛一看,见是邵铭雄,知他拳脚功夫更在己上,便道:“既是邵将军请缨,我便礼让了。”
邵铭雄挺身而出,对着尼勒克双拳一抱,行了一礼,两人曾于阵前较量过,彼此都知道是劲敌,丝毫不敢怠慢。
邵铭雄「呼」的一拳便冲尼勒克面门而来,这一拳虎虎生风,竟有开山劈石之劲。尼勒克侧身一闪,避过拳风,也冲邵铭雄击出一拳。两人一上来便各使出杀着,忽拳忽掌,忽抓忽拿,竟是极尽变化之能事。
两人越斗越快,帐中众人只见两人身影飞动,掌风呼呼,竟瞧得眼都花了。斗了约有一柱香时间,两人渐渐分出高低,尼勒克一掌一掌向邵铭雄劈将过去,每一掌镀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而邵铭雄明显已处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是只守不攻。
突然之间,尼勒克一声大喝,双掌疾向邵铭雄胸口推去。邵铭雄也赶忙两掌推出,「蓬」的一声大响,四掌相交,却是再也不能分开,已牢牢粘在一起,两人竟互拼起内力来。
帐中众人见二人脚下微见下陷,都不骇然凛惧。
杨志雄在帐中看得真切,见邵铭雄额头已渗出汗珠,知道再过片刻,他便要落败,心里焦急,暗中寻思:邵将军乃我军猛将,拳脚甚是厉害,在军中几无敌手,他万一落败,军中有谁可挡尼勒克?他越想越急,竟是束手无策。
正苦思无策,不经意抬起头,却见李啸天正暗地里向他打着敲钟的手势,顿时心中雪亮。他趁众人不留意,步出大帐,迅速奔回自己的营帐。原来他侯延琪叔侄多年未见,两人竟有着说不完的话,便搬在一起住了。杨延琪因不是将官,帐中论事,故没有参加。
回到帐中,见杨延琪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部兵书,杨志雄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走。杨延琪见他焦急,问起原因,杨志雄便把尼勒克来唐营挑战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杨延琪一听,微微一笑:“杨叔叔,我乃布衣,就是胜他,也显不出我军威风。”
他向杨志雄借了套盔甲穿在身上,才与他一起走进帅帐。
李啸天看到他进来,松了口气,示意他在众将群中站好。
这时邵铭雄已经落败。尼勒克正在帐中趾高气扬,冲着李啸天道:“素闻唐军精兵猛将如云,也不过尔尔。李啸天,是不是要你亲自出马了?久闻你李啸天厉害,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
说毕,和使者仰天哈哈大笑,确是狂妄无比。
杨延琪在旁一听,心中有气,运功在指,冲尼勒克「膝关穴」轻轻一点,尼勒克只觉一股气劲冲膝而来,躲闪不及,膝中一麻,忍不住对着帅位跪了下来。使者在旁见他突然下跪,不明所以,但脸色却是极为难看。众将原见他嚣张,本极激愤,不意他突然来此一招,也俱皆愕然。
李啸天知是杨延琪在旁作怪,假装不知,见尼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