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怪。
当塔门在天赐身后无声无息的关上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一个异而美丽的世界。
那是一个犹如梦境般的地方,四周呈现着朦朦胧胧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参天的巨树直立两旁,茂密的枝叶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一条窄窄的小径在天赐的面前,笔直的延伸向前方目力不及的地方。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同学,因为大家都知道,进入‘妖精界’是变化万千的、不确定的,每一个人都会受到‘妖精界’的感应而传送到不相同的地方。
天赐转身向后看,发现他身后已不是那高大的塔门,而是被一株巨树挡在那里,和旁边的树木连在一起,拦住了他的退路。天赐不仅为如何出塔而困惑,但现在也只能向前走,去寻找他的‘守护妖精’,可能时刻一到塔门就会出现也说不定。
天赐刚刚前行了一步,忽觉得身后有异,回头一看,他刚刚所站的地方被一颗大树无声无息的占据了,好像是刚才他看到的那棵树,但好像又有那有不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天赐缓缓的走着,周围的景物没有一点变化,眼前还是看不到尽头的路,两旁的树还是一样的高大,每走一步身后就会被大树无声无息的占据。给人的错觉是在原地踏步,只不过两旁的树都在向后倒退,就好像是树在走动,可是天赐觉得明明是自己在前进。
不知走多久,路还是笔直的没有尽头,可是天赐却觉得周围好像少了点什么。
是声音,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静静的可怕。没有风声,没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动物在林中穿梭的声音,除了天赐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外,一切都呈现着一种死静。就好像是一片死域,天赐是这里的闯入者。
就在天赐以为他已经迷失在这‘异界’中,再也走不出去了的时候,前方路的尽头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随着天赐的走进慢慢的变大。天赐现在终算是放下了心,总算是有目标了,不管是什么都好,他奋力向那里冲去。
路看起来很近,其实非常的远,天赐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他快支持不住的时候,总算是到了能看清那个黑点地方。那是一个高约三米,直径约一米五的卵状物悬浮在那里,漆黑的表面,上面好像还刻有不少的纹路。
天赐走进一看,那东西的下方是一个小水塘,清澈见地,塘底还有一些小小底亮点在闪烁不停。天赐抬头在看向那物体,见它的表面如夜色般漆黑,而且黑的发亮。上面有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就好像是要碎裂之前的裂痕,可是却颇为有序,又好像是为捆绑它而刻上去的。
忽然,天赐感到那东西微微的一动,又平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还以为是错觉,可是水塘中的亮点的光芒比刚才亮了好多,让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谨慎的后退了几步,刚刚站定就听见‘嗡嗡’声传入耳中。是那个悬浮的卵状物发出来的,它正在高速的抖动着,好像在挣脱着什么。随后又穿来‘咔咔’的碎裂声,像是那黑黑的外壳承受不住里面的撞击开始碎裂。
就在天赐已经可以看到那些纹路里面,从上到下出现了细细的裂纹时,卵下方的水塘已经是亮成了一片。丝丝光线从水面飞出,有的飞上高空,有的则打在了卵上,被光线打中的裂纹瞬间停止向下延伸,可光系一消失,裂纹又开始继续下延。
在卵抖动发出的‘嗡嗡’声让天赐不能忍受的时候,从那里面传出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吼声。随着裂痕不断的增多,吼声也越来越高,那里面充满愤怒和喜悦,凄凉和快乐,忏悔和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可是那声声吼叫被水面飞射出越来越多的光线给打断,现在光线已经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光柱,将卵罩在里面,它颤动的越激烈,吼声越强,光柱的亮度越大。
天赐被光柱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凭感觉了解事态的动向。双方的交锋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天赐感到那卵发出的‘嗡嗡’声变小了,里面的吼叫变成了怒吼,吼声中只有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最后哑然而止。那冲天的光柱也瞬间消失,水塘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天赐在场的话,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天赐的眼睛刚刚恢复视力,就听见一个庄严而清脆的声音响起。
“岁月的流失,无尽的等待,地狱的深渊,扭曲的黑暗,滔天的怨恨,狂暴的怒吼。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来自你远古的罪恶。”
“痛苦的禁锢,无情的责罚,永恒的生命,漫长的孤独。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绯红的鲜血才能洗刷。”
“愿你早日重生!”
天赐怔怔的听着,那声音中包含了责怨,惩戒,恼怒,无奈,不忍,劝解和慈爱,就好像是母亲在惩罚犯了错的孩子,心中交织着幽怨和慈爱。
天赐不仅想到自己小时候,犯错后梅琳娜也会严厉的说他,可是那都是对他好,在教训他时梅琳娜的眼中也同样有着责怪和怜爱。他心中很是同情刚刚那个声音,纵有千般过错,万般不好,在长辈的眼中孩子就是孩子,对他的责罚,心中又怎能不痛呢?
而且对于永恒的生命来说,孤独是最不能忍受的,就算是对一代魔来说,死亡也比孤独来得好。
天赐听出,只有鲜血才将那卵打破,可是这向死域一般的地方,到那里去找鲜血。那么他来这里,就是让他来解救那里面的生命的。
飞身跃到那卵的上头,天赐毫不犹豫割开右手的手腕,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如雨般落在下。血液顺着顶上一道道纹路向下流去,一片片的将其染红,就好像是在慢慢的洗刷着它。
当天赐的血溅到卵上时,它只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好像刚刚那场激斗耗尽了它所有的力量。血液流经它的各处,天赐的生命力也随之注入其中,它好像是得到了力量,又慢慢的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天赐感受到那里面的生命对自由的向往,对重生的欣喜和对他的感激。他见一只手流出的血,洗刷的速度太慢,狠下心来忍痛将左手也割开,又是一道飞溅的泉涌。
下方的水塘在卵开始抖动时又再次变亮,然而它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射出光线,而是变成了一道光幕罩在外面,像是在保护里面的安全。
鲜血在卵上面的流动加快了,流过每一道分支,冲刷每一寸地方,最终众多的分支在卵的底部交汇。卵上那道道鲜红的沟壑,像是将它牢牢绑住绳索,又像是破裂时从里面流出来的鲜血。
一滴血液摇摇欲坠底挂在卵底,当它再也坚持不住悄悄落下时,一切都好像静止了,都在等着它落向水面。
“嘀咚!”
一声轻响打破沉静,惊醒了一切。
水面上的涟漪层层迭迭向外扩散,光幕也是一阵晃动。悬浮空中的卵发出耀眼的红芒,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吼声也从中传出,嘹亮的声音中只有快乐。
“嘭……轰……!”血红的卵壳砰然炸开,巨声响彻云霄,碎片四散飞射,击打在光幕上。
一时光芒大盛,照亮四周,如同白昼,一个全身流动着光彩的人形站立在空中,身后是两对宽大透明的翼翅。
就在天赐因为失血过多快要丧失意志时,他感到脚下一阵晃动,被猛烈的抛向空中。下落时朦胧中见到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兴奋异常又无比担忧的看着他,随即他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沉沉睡去。
良久过后,天赐幽幽醒来,觉得自己好像是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