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这就去煮。」
※ ※ ※
「想不到妳的手艺这么好,我们家的厨师煮的饭菜可能都比不上妳呢。」
刘文聪夹起一块我放在流理台上炒好的「宫保鸡丁」品尝着。
「怎么可以偷吃呢?没规矩,帮我把菜端到餐桌上吧!」
「我是客人哪!哪有叫我端菜的道理呢?」
「是吗?大男人,不肯端就算了,姑娘我自己有手。」
我伸手就要端起盘子,他却先我一着,将盘子端起。
「大男人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千万别扣在我头上。虽然我不会下厨,帮忙当副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文聪乖乖地把菜端到了餐桌后,又快速地回到厨房。
「妳现在在弄什么呢?」
「切肉啊!」
我快速地在鉆板上切着肉丝。
「那我做什么好呢?」
「你坐着喝茶吧!」
这样的情景让我回想起和哥哥一起做饭菜的情景,那是一个多么甜蜜的回忆啊!
「啊!」
一心二用的下场就是手指遭殃了。
「怎么了?」
刘文聪原本已晃出厨房听到我一声尖叫,即刻又冲了进来。
「没什么啦!切到手指头而已。」
放下刀子我连忙先冲冲水,撕下一张餐巾纸包裹住血流如注的手指,刚刚看了一下,幸好只是切掉一小块肉而已。
「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什么?妳家的医药箱在哪?」
「在客厅的柜子里,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没想到走到客厅时,哥哥已经拿出医药箱等候着我了。
「来,我帮妳上药。」
哥哥的眼里流露出关爱的眼,细心地替我消毒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刚下楼就听到妳的叫声,是不是差一点点连手指头都没了……」
「人家手都痛死了,你还骂人家,真没爱心。」
我知道哥哥是爱之深责之切,不过谁也不愿意被责骂啊!
「我心疼啊!」
哥哥拉过刚刚包扎好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这个举动吓得我即刻抽回手来。
我惊慌的眼看着哥哥,下意识地望了刘文聪一眼,希望没有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刘文聪惊讶的表情,明确地告诉我,他觉得哥哥的举动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我这个妹妹啊!从小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可是偏偏粗手粗脚的,你可要多多包含。」
哥哥这是在为自己不当的行为做合理的解释吗?
不过这个解释好像还差强人意,刘文聪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好吧!本来想让你尝尝妹妹的手艺的,看来只有我这个哥哥狗尾续招来献丑了。」
说罢哥哥从我的身上拿走围裙,走进厨房洗手做羹汤了。
「妳哥哥真是贤慧耶!将来要是谁嫁给他,一定很幸福。」
谁嫁给哥哥一定很幸福,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哥哥,终究是属于世界上的另一个女子的。
※ ※ ※
自从那一餐饭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了,原本以为暑假时,哥哥会搬回来家里,可是听妈妈说哥哥还是以课业为由,决定继续留宿在外头了。
我和刘文聪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也许是我刻意的保持二个人间的距离吧!
我不知道刘文聪心里是怎么想的,老实说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
哥哥离开家里后,我的心就如同哥哥的房间一样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引不起我的兴趣了,日子就像没有调味的菜肴,平淡乏味。
哥哥,你过的好吗?没有青青的日子,你会开心吗?
这些日子我不间断地在网路上找寻哥哥的身影,却是连一点足迹都没有,连个脚印也没留下,或许哥哥真的已经渐渐将我遗忘了。
再过几天就放暑假了,没想到日子难熬,却转眼也过了一个学期。
暑假到了,哥哥总应该会回家里来看看吧!说真的我很想念哥哥,真的。
放暑假是相当令人期待的,但是在放假前却是有件令大家都痛恨的事情必须完成,那就是期末考。
看着摊在书桌上整整齐齐的笔记,这是刘文聪帮我整理的,真是一个细心的男孩。和他交往的这段期间,除了假日固定的郊外踏青外,就是每周末定期的帮我复习课业了。
以往这都是哥哥的责任,可是哥哥离开后,这个担子却移交到刘文聪身上了,有时候我反而觉得他才是我哥哥。
他的成熟事故,在他身旁让人觉得安心,而那一回拒绝他的吻之后,他再也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了,让我几乎遗忘了,原来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只当多了一个哥哥。
反正我还小啊!来日方长,说不准哪一天找到更适合我的人呢?
我应该专注在课本上的,却胡思乱想起来,敲敲脑袋瓜子,还是看书吧!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想要努力冲刺,心情却没来由的烦躁起来,连眼皮都跟着凑热闹。
这是怎么一回事?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地响起,在此刻听起来显得格外的急促,我正要接起却已有人捷足先登。
应该是爸妈接起了电话吧!
咚──咚──咚──真是热闹了,房外传来了嘲杂的脚步声,好像是爸妈下楼的声音。
平日殷殷叮咛我们走路要放轻脚步,怎么大人都不用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吗?
还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所以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
掩不住内心兴起的念头,我随即追下楼去查探。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妈妈焦急的声音里有些许哽咽。
「妈,发生什么事?」
未及下楼,我便先唤住已在门口换鞋的妈妈。
看样子他们是要出门了,我一步并作二步,奔到门口。
「妳哥出车祸,现在在医院。」
爸爸镇定的说着。
「车祸!」
难怪我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眼皮也胡乱的跳,原来是哥哥出事了。
「妳好好看家,我们去医院。」
爸爸交代着。
「我也要去。」
我哪有心情待在家里啊!
「好吧!走吧!」
我们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的急诊室,在担架上看到浑身是血的哥哥,眼见此景妈妈几乎昏厥,在我和爸爸的扶持下才免于晕倒。
这是怎么一回事?哥哥向来骑车都很小心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听警察说好像是和小客车在转弯时插撞,通常这种时候肉包铁的机车总是受伤最严重的。
因为伤势严重,哥哥很快的被推进手术房,据说是有多处骨折,必须尽快处理,我们只能等在手术房外乾着急。
爸爸一直安慰着不停留着眼泪的妈妈,而我也很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啊!
可是我选择坚强的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