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时惊觉自己失态,不由急皱眉头,佯装悲呛的黯然道:“想不到卫小侠竟与贱妾有着同一可怜的身世,俱都遇到一对狠心的父母……”
江天涛末待毒娘子说完,心中激忿的怒火,令他忍不住立即冷冷堤戾言道:“在下遇到的却是一对不忠不义,欺天瞒主的无耻恶仆。”
毒娘子一听,再也无法将心情镇静下来,一个不祥的预兆,闪电掠过她的脑海,她强自捺住惶乱激动地心情,以极关切地口吻道:“不知小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江天涛剑眉微轩,星目闪耀,朱唇一阵牵动,但终于抑住胸中的怒火,摇了摇头,黯然一叹道:“莫说在下自己,就是家师也不知在下的详细身世,更不知在下的父母是何人了。”
毒娘子一听,已经因紧张而提到腔口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但她已提高了警觉,再不敢多问什么了。就在这时,厅外阶下,匆匆走进一个劲装佩刀的中年壮汉来。江天涛一见壮汉,即知是警卫堡门的堡丁。
江老堡主和马云山等人,一见堡丁慌急的色,断定堡外必是有人不服,拔剑前来挑战,因而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江天涛。毒娘子最为敏感,她迫切的希望有个武功精绝的高手,将江天涛击败,逐出九宫堡,甚至重伤致死更好。因为,她已预感到,江天涛如被选中为汪燕玲的女婿,将来对她和朝天鼻,必极不利。
佩刀堡丁,急步走进大厅,面向江老堡主躬身抚刀,朗声报告道:“敬禀老堡主,现在堡外有一背剑姑娘,不报姓名,情高傲,声言要见本堡少堡主江天涛。”
江天涛明知少女找的是朝天鼻,但听了江天涛三字,心里也不禁一动。于是觑目一瞟,发现朝天鼻嘴角挂笑,十分得意,似乎在说,天下有的是美女,还怕我堂堂少堡主找不到老婆。
江老堡主一听堡丁报告,面色顿时沉下来,不由威严地望着朝天鼻,沉声道:“那位姑娘是谁,既然要找你,为何又不愿报出姓名来?”
朝天鼻见老堡主色不快,心中一惊,吓得急忙由椅上站起来,立即恭声回答道:“回禀父亲,孩儿不知。”
马云山等人,俱都微现轻视色,冷冷地望着朝天鼻。江老堡主见朝天鼻说不知,显得更加生气,想是因为有江天涛在座,不便怒斥,但仍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哼。
朝天鼻见老堡主怒容渐浓,不由慌得面向堡下沉声道:“那位姑娘多大年纪,穿着什么衣服?”
堡丁见少堡主询问,急忙恭声道:“那位姑娘,身材不高,年约十六七岁,一身粉碧劲装,嵌玉剑柄,粉碧丝袜,听她口气,似乎大有来历。01bz.cc”
朝天鼻一听,色茫然,顿时愣了。马云山和齐鲁三侠一听,面色同时一变,但三人眉头一皱,略一判断,色立即又恢复了自然。朝天鼻愣了一会,急忙面向老堡主,恭声道:“回禀父亲,涛儿已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位姑娘了。”
江老堡主面色再度一沉,不由沉声道:“哼,你无事闲荡,不知上进,专和一些不知礼数的江湖蛮女胡闹,现在来人是谁,你都分不清楚了。”
朝天鼻面颊苍白,色慌急,只是垂着头,躬身应是。毒娘子看在眼里,既心疼,又生气,不由起身解释道:“少堡主经常代表老堡主远赴各地,参加大典盛会,接触之人,难免有所遗忘,请允少堡主出堡迎接,一见便知。”
江老堡主不便再说什么,即向朝天鼻,怒声道:“还不快些前去。”
朝天鼻恭声应是,如获大赦,举袖拭了一下额角上的汗水,即和前来报告的堡丁,急步走出底门。江老堡主望着急步走出厅门的朝天鼻,心中既疼又气,最后终于黯然一叹,摇了摇头。江天涛看在眼里,既难过又不安,他几乎忍不住当着人之面,毅然将毒娘子的阴谋罪恶揭发出来。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只得将激动的心情抑在心头,他怕功亏一贯。
心念间,蓦见身穿黄衫的中年儒土金剑英,微皱修眉,色略显不安地立起来,面向老堡主恭声道:“启禀老堡主,卑职觉得这位姑娘的衣着年纪,极似三钗帮的玉钗彩虹龙女。”
彩虹龙女四字一出口,马云山等人,面色同时一变,俱都暗吃一惊。江老堡主久闻这位技艳双绝的姑娘厉害,因而虎目一亮,也不由惊异地唤了一声。
蓦见马云山一定,急忙起身恭声道:“三钗帮的玉钗,担任全帮总督察,平素行踪飘忽,作事机密速,极少有人知道她确在何处,像这样公然来访,可说是绝不可能的事。”
毒娘子听说可能是彩虹龙女,不由暗暗惊喜,心想,如果朝天鼻能娶玉钗为妻,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时见马云山,断言不可能是彩虹龙女,立即起身,十分不服地道:“据说彩虹龙女萧湘珍,一身粉碧,即使剑柄剑穗亦用同一颜色,根据方才堡丁的报告,应该是玉钗无疑。”
话声甫落,身穿月白长衫的中年儒士,立即起身解释道:“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衣着相同的人,可说大有人在,但说年岁、衣着、兵刃,披肩俱都一样,而毫无差错,这就不简单了照堡丁的报告,应该是玉钗萧姑娘。”
马云山见多识广,阅历渊博,一听金剑英的解释,心头一震,不由惶声道:“如果确是萧姑娘,恐怕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成份居多。”
毒娘子冷冷一笑,立即不以为然地说:“何以见得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一句话惹得平素最瞧不起朝天鼻的小李广,倏然由椅上立起来,沉声道:“彩虹龙女,艺艳双绝,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一向眼高于顶,如果没有曹植之才,千都之貌,休想得到她的垂青。再说,三钗帮中,英杰近万,高手如云,其中不乏文武兼修的俊品人物,何以单单前来找少堡主。”小李广钟清,由于心中不服,愈说愈激动,说到最后,竟然无法收口,是以才说得十分露骨。
江老堡主虽然觉得小李广说得有道理,但无能的朝天鼻,终归是他的儿子,因而老脸上不禁窘得有些发红。
毒娘子见小李广公然蔑视朝天鼻,心中顿时大怒,再看了老堡主微显发窘的色,趁机怒声道:“本堡少堡主,英年俊貌,飘逸超群,平日熟读经书,朝夕勤练功夫,文学、武艺,无不登堂入室,以老堡主在武林中的德望,九宫堡在江湖上的声威,难道尚不及江湖上的一个帮会,而少堡主的身份难道还低于她彩虹龙女?”
小李广深悔方才失言,再看了老堡主的色,更感惶恐无地,这时听了毒娘子的驳斥,自然无心再去争论。马云山和齐鲁三侠等人,素知毒娘子生了一张刁利嘴,这时见她狂言夸大朝天鼻,俱都无可奈何的笑一笑,摇了摇头。
江老堡主心绪本就不快,这时再听了毒娘子不切实际的奉承,详和的面容顿时一沉,但仍平静地沉声道:“嘉宾在座,激言相争,也不怕卫少侠怪尔等失礼,还不坐下去。”
毒娘子连番事不遂心,早已怒火高炽,这时听老堡主称江天涛为嘉宾,心中更是不服,虽然依言坐了下去,但那两只桃花眼,却凶芒闪射地瞪了一眼江天涛。俗语说:酒逢知己饮,话对良朋言。江天涛本就恨透了毒娘子,只是强自忍耐,不愿发作。这时见毒娘子竟以凶狠的目光瞪他,顿时大怒,剑眉一轩,正待立起,蓦见一个堡丁,色惊惶,手提单刀,连由堡门处如飞奔来。
恰在这时,老堡主和马云山等人,也发现了如飞奔来的捉刀堡丁,心知不妙,轰的一声,同时由椅上立起来。毒娘子关心朝天鼻,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急声道:“老堡主,我们快去,外面出事了。”
江老堡主仅这一位宝贝儿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