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何等机灵?在那马又脚一弯之际,早就溜到马屁股后面。
“啪”的一声。
那汉子连忙回过身子,马鞭一抖,朝童子抽了过来。
这一鞭快极了,要闪也来不及。
他在危急万分的当儿,一手抓住马尾,纵身一跳,一个凌空筋斗飞到半空,把那马鞍避过。跟着使了个“飞踢腿”,向那汉子踹过去。
那汉子马上功夫了得,在童子左脚躇来时,他双脚把马身一绕,身子即侧,便镶到马肚去,使得童子飞踢落了空。
那时,第二个汉子已经催马过来,挥动马鞭抽向童子。
“啪——啦。”
马鞭呜叫一声,直取童子面门。
童子一闪,跳到路旁树边。
“哒……哒。”
马鞭又扫来了,要不是他闪避得快,这下非皮开肉绽。
那马鞭因来势太快,打在路旁的树上,把那树皮掀去一大块。
那第一个汉子,已从马胜翻上了马背,挥动马鞭赶来。
两条马鞭,围着童子抽个不停。
童子无暇拔扇,在两条马鞭拍打下东躲闪,好容易闪过几鞭,想找个机会闯出包围圈。
那两个汉子好像看出,童子的企图,把马催得围围转,使得他无法闯出去。
“啪……哒,啪……哒。”
两条马鞭仙得沙尖滚滚,要不是童子拚命闪避,早就给抽得体无完肤。
也就在纵跳之间,耸想到地上有些个石子,于是起脚踢去,乘着第一个汉子一鞭撤回,小石子如电飞去,刚好击中了第二个汉子的马。
“哎。”
第二个汉子正兴起马鞭抽来,不料马儿一疼,狂嘶了一声,跑了几转,就把第二个汉子掀倒。
第一个汉子看见同伴吃紧,连忙挥鞭打过来。
又一记马鞭,向童子脑后砸下。
童子身子一扭,仓促避过这鞭。跟着,伸手抓第一个汉子持鞭的那个汉子闪避不及,绐他抓着。
童子向他拍了一掌。
“王八羔子。”
那汉子狂叫一声,腕骨给他拍碎,马鞭掉到地上。童子还想再拍,那汉子把他的手掐脱,双脚一夹马腹飞快跑了。
“刷……”
童子见他们两人无缘无故地袭击他,决不会事出无因。
那汉子负伤骑马,奉来十分危险,幸好他骑术甚精,那马跑得飞快,他仍旧坐得稳如泰山。
事后,童子才往杏花楼。
一切他都想过了,自己心里很清楚,实在没有绝对把握。
如今,最令他担心的,还是尹丹凤。
夜虽然深了,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童子不太敢去想。
梁兆堂会叫一个怎么样的人来为他带路?
“唉一——”
童子叹了口气,只希望能靠在椅子上,好好睡一下,暂时将这些烦恼忘记。
斯时,他忽然听见了一种异的声音,就仿佛有一片细雨洒下,洒在屋顶的上面。
“轰。”的一声。
整个屋子燃烧起来,就像是纸扎的屋子。被点起了火,一烧就不可收拾。
“哇操,这是冲相晓(于什么)?”
当然,童子不会被烧死。
真的把他关在一个烧红的炉子里,他也有法子进出来。
这屋子虽然不是洪炉,却也烧得差不多了,四面都是烈火,除了火焰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童子已冲了出去。
人首先冲时厨房,举起了口大水缸,再用水缸顶在头上,缸里面的水,淋得自己全身都湿透,才放胆冲出屋子。
没有人想像,他应变之快,简直是无人能及。
除了这燃烧的着的屋子,天地之间居然还有一片静土。
院里的几丛圆国花,在闪动的炎光中,看来格外的妖艳可喜。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手里拈着朵圆国花,正望着他吃吃的笑。
“哇操,你……”
门外居然还停着辆马车,拉车的马,眼□已被蒙位,这场惊人的烈火焰外并没有使它们受惊。
穿白衣那个少女,燕子般飞过去,拉开车门,双向他回头一笑。
咦?她什么话都没说。
而童子?也什么话都没有问。
两人真是有默契。
他拉开车门,童子就了上去。
“呷——”
少女关上车门,坐到前面赶车处,娇叱了一声,马车飞快的冲出。
火还不焦的燃烧,距离童子却越来越远了。
马车急行着,眨眼之间冲放无限的夜色中。
这时也没有人声,便没有虫声;因为,是在黑沉沉的半夜。
远处的树木动也不动的竖立,就像饴物在那里摆着阵势。
偶尔,有两三点萤火,飘起双落下,宛如鬼在跳舞一般。
童子对于黑暗并不恐惧,只不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憎恨、厌恶。
不知奔驰了多远?
马车在一座庄院外缓缓地停下,童子跟着那少女穿过正厅,来到后面的东厢房。
“呀”然一声。
东厢房的门被推开,屋里摆着一盆洗澡水。
水的温度却热而不烫。
在澡盆的旁边,木椅子上放着崭薪的袍、内卦,一直到脚上的鞋袜。
少女指指那盆水,童子头一点,就脱光衣服跳下去。
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也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有向。
“哗一——”
上搓、下搓、左冲、右洗,等到童子洗过了,擦干净,准备换上新衣服时,那少女突然进来了。
乖乖。
在那少女的后面,居然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个新的木盆,盆里装满了水,水的温度跟刚才一样。
少女又指了指这盆水,童子看了她两眼,心中立刻明白,又跳进这一盆水里去。
童子就好像是半年没有浇澡一样,把自己又澈底洗一次。
他并不是那种生怕洗澡,会伤了元气的男人,说实在的,他一向她很喜欢洗操。
童子到了这里,忽然不爱多嘴,别人若不说、他也不想去多问。
不过,等以这个少女,第三次叫人抢着洗澡水进来时。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原因是他的全身被泡得红红的,是是根红肉蕾薯。
少女又指这盆洗澡水,竟然还要叫他再洗一次。
童子望着她,脸上绽开了笑容。
那少女也跟着他笑。忽然,童子忽然问道:“哇操,我脚跺到牛粪了?”
少女“格格”娇笑说:“没有啊”
童子又问:“踩到马屎?”
“也没有。”少女摇摇头。
童子不解的问:“哇操,那我身上有什么?”
少女眼珠一转,娇嫩的双颊泛起了一阵红晕。
“你身上什么也没有。”
童子不悦的道:“那我洗过两次澡,就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