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臭丫头找了个替死鬼,你以为我不知道。”
“歌一——”
“你安心等她来吧。哈哈……”
刺耳的笑声,留在耳边久久不散。
一条不宽不窄的巷子。
朱滔带着两名手下,由远处走了过来。
“茶叶蛋,五香茶叶蛋……”
一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身躯伛偻的老妇,手挽竹篮子,上盖厚布,由巷子里拐了出来。
“五香茶叶蛋。”
他皱着眉头道:“找了半天,连个鬼影也不见。”
“可不是吗?”身旁的手下见了老妇,不由建议道:“朱爷,吃个茶叶蛋,填一填肚子。”
闻言,朱滔不置可否。
“喂,卖茶叶蛋的。”
老妇循声望去,见他招手,忙应道“噢,来了,来了。”
手下问道:“这蛋怎么卖?”
老妇客气答道:“便宜得很,只卖三文钱一个,这位爷要多少?”
“给我六个好了。”
老妇道:“哦,六个一共十八文。”
“好。”手下付钱。
老妇包了六枚蛋,恭敬递给郝人。
“朱爷。”
手下先递上两枚,给了朱滔,再拿两枚给同伴,然后自己剥蛋起来吃。
老妇人偷瞄一眼,转身兴步离开。
“哦一——”
手下吃了一口,茶叶蛋忽然落地,手抚着喉咙,表情非常的痛苦。
朱滔抓着他,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小郑,你怎么了?”
手下颤声回答道:“这蛋……蛋里面有毒……”
话声未了,他便气绝身亡。
朱滔放开手,转头大声的喝道:“站住。”
闻言,老妇回首一望,她掉头拔腿就跑。
“别跑。”
老妇那里肯理他。
朱滔挥手道:“给我追。”
“是。”
另一名手下应声,立刻追了出去。
老妇亡命奔跑,马上拐出大街上,边跑边叫道:“不得了啦,杀人了,杀人了……”
那名手下追出巷口,就被三名青年挡下来。
青年打抱不平道:“好小子,年青力壮不干活,竟然学人家打劫。”
那名手下解释道:“二位误会了,是她……”
“你还有话说呀?打。”
三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那手下。
一时之间,手下穷于应付。
“滚开。”
朱滔追了出来,一见此情景,立刻左右开弓,打得那三名青年,人仰马翻,抱丰脑袋瓜乱窜。
“哎哟,我的肚子。”
“救命啊。”
朱滔厉喝道:“快追,别让她跑。”
那名手下即追,朱滔紧跟其后。
老妇向左转,他们也转向左,老妇往右拐,他们也跟向右,跑得像是颗糖,追的仿佛是苍蝇。
朱滔暗自得意道:“哼,我看你往那里跑?”
双方追逐一阵,那个老妇人扔掉篮子,一头钻进了“单记粮行”里,这只是家分行。
手下追至也想跟入,却被时而工人挡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的?”
手下指着里面说道:“她,她……”
壮硕的工人厌烦道:“她什么?没有事情的话,就赶快出去,不要在这杆着,妨碍我们的生意。”
那名手下见他们人多势又众,不敢多说,唯有迫了出来。
此刻,朱滔也追到了。
“人呢?”
那名手下指着道:“跑进单记粮行了。”
朱滔抬头一着,果然是单记粮行。
当下,他心里也有数了,二话不说,只讲了一个“走”字,那名手下随之离去。
这时候,“无阳公”单享跟那老妇,出现在粮行大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
“童嫂,就是那两个人?”
那老妇点了点头,说道:“假如我料得没有错,童子鸡已经被囚了,你是他的好友,无论如何,请想个法子救救他。”
原来,她是尹丹凤乔装的。
单享豪爽的道:“这个不用你叮呼,我自会尽全力。”
尹丹凤听了之后,心中放宽不少。
单享转首又道:“大象。”
“公子。”有名壮硕的工人,立刻上前问道:“有什么吩咐?”
单享低声的回答道:“盯住那两个人,把他们的窝剑出来。”
“是,公子。”
大象应完话后,转身疾步赶过去。
他小心翼翼跟踪,终于查出对方的住处。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
单享获知消息,立刻打扮了起来,他先沾了胡子,再将两平面漆黑,显示出削瘦,跟着穿上蓝布长衫。
这一件长家,刚好盖过膝盖,又肥又长的袖管,挽起一大块来。
脚下所穿的是,白布高腰的袜子,足蹬刺底福字履。
肩背一支小药箱,边角钉着铁钉,惟恐它散了,还绕有细铁丝,浑身上下,冒着一般穷酸气。
打扮完毕之后,他拿起布招,上面写着『专冶密七伤,疗毒恶疮,拥疽驼背,各种疑难杂症』,分里的人一看,以为这“走方郎中”,有起死回生之力。
单享对着铜镜一瞧,感到十分的满意。
随之,由粮行后门溜出,沿着小巷,边走边喊道:“病治有缘人,半积阴功半积财,有什么疑难杂症,我都有法子治愈。”
“叮当,叮当……”
他左手拿着布招,右手摇着“虎撑”。
虎撑,就是个形似圆钟。内带铜舌,摇起来“叮叮当当”,俗称“响传”,也有叫它“病皆知”的。
单享脚程极快,再上路又熟,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一栋废宅前。
这废宅的外面,杂草丛生,门窗也已破败子;据说,在十年前,这户人家相继死亡,后来无敢住,即成人们口中的“鬼屋”。
在这世上真有鬼吗?
有人言这,有人邓听而不信。
单享一面喊医病,一面把眼往里边瞧。
时过晌午,谭灶和独眼龙他们,吃完了午饭,正感无聊,三、四个人在院子,白杨树下闲扯。
此刻,单享正往里探,不巧被独眼龙看见,觉得有一点蹬跷,忙低声说道:“外面有点子(人)踩盘(探路)。”
四个人八只眼睛,不约而同外望,正和单享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单享一把收回头来。
他心中“怦怦”乱跳,转身提脚想要溜。
“喂,看病的郎中。”
单享忽闻叫声,不由得他不驻足。
“这位爷,不晓得有何贵事?”
发话的人是谭灶,他说道:“我们兄弟得了怪病;想请你进去瞧瞧。”
单享连忙答道:“好的。”
语毕,随着谭灶入内。
只见废宅院子里,除了谭灶之外,还站了三名,一个一个横眉竖眼,看了叫单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