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君,这确是令人费解。」
项少龙听得呆了起来,李嫣嫣竟会是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吗?庄夫人转过身来,倚窗而立,嘴角带着个迷人的笑容,眉梢眼角则是无尽的风情,双肩轻耸道:「李园和春申君对妾身的身体都很有意思,妾身该怎麽办呢?」
项少龙苦笑道:「夫人要我给些甚麽意见呢?」
庄夫人凄然一笑道:「这种男人的嘴脸我早见惯了,若非遇上了你,妾身定不会吝啬身体,以争取他们的支持,但现在却感到要先徵求你的意见。天下之间,除了你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妾身所有的信任了。」
项少龙正思忖她是否在诱惑自己时,庄夫人移步过来,贴入了他怀里,用尽气力搂紧了他的熊腰,俏脸埋入他宽肩里。呻吟道:「拥抱我好吗?我须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支持我。」
要说在这种情况下,对这样一位身分高贵、千娇百媚的尤物投怀送抱不动心,就定是骗人了。项少龙不由把她搂个结实,爱抚着她丰盈和充满弹性的背肌,柔声道:「夫人不必如此,就算我们没有肉体的关系,我项少龙也决不会食言,定会助小王储登上王位。」
庄夫人仰起俏脸,甜甜一笑道:「你以为妾身当你是其他的男人吗?不!你错了,人家昨晚便在梦中见到你,只可惜我们的一段情,到王儿登基後就要一刀两断,想起来便感到人生没有甚麽味道了。唉!真希望能像尤家姊妹那般无牵无挂地将身子交给你!」
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拉着他到一旁席地坐下,肃容道:「现在李嫣嫣已确认了我和王儿的合法地位,但李园却以强秦压境为藉口,拒不出兵助我母子,春申君不知是否怕开罪李族,亦摇摆不定,态暧昧。别人所说的支持,只是口上说说,不会有实质的行动,所以我们母子的命运,仍是操在少龙手上呢。」
项少龙为安她的心,低声道:「我在秦楚边界有支实力强大的部队,到时可扮作滇人,攻入滇京。但若我杀死田单,便得立即秘密溜走,否则恐怕难以离开寿春。现在李园唯一对付你的方法,就是把你们母子软禁楚京,又可玩弄你的身体,一举两得。」庄夫人色变道:「我倒没有想过这问题。」
项少龙忍不住搂着她的香肩,低声道:「你现在最紧要是装出须人援手的姿态,不妨跟李园和春申君虚与委蛇,摆出一副若果楚廷不肯出兵,就全无办法的样子,定可以骗倒所有人。」庄夫人咬着唇皮道:「你是否暗示我要牺牲自己的色相呢?本来我早打定了这主意。但有了你後,我又不想那麽做了。」
项少龙见她对自己确似动了真情,自己又风流惯了,忍不住亲吻了她的脸蛋,柔声道:「凡是容易上手的东西都不觉珍贵,所以你要对所有对你有野心的人欲迎还拒,若即若离,弄得他们心痒虽熬时,我们早离开楚京了。假若我在楚王大殓前杀不死田单,便惟有放弃。全心为你复国好了。」
庄夫人现出迷醉的情,呢声道:「愈和你接触,便愈觉你本领厉害,偏偏你却是个情深义重的豪杰,这感觉真教人矛盾。少龙啊!人家这麽易上你的手,你会不会看不起人家呢?」
项少龙心道尚未入室登榻,那算上了手,口上当然不可这麽说,柔声道:「在小储君复国之前,我们切不可发生肉体上的关系,那会使我们沉迷慾海之中,很易会曝露我的身分而误了正事,我们必要抱上卧薪尝胆的态度,只有刻苦砥励,才可成其大业。」
庄夫人差点是呻吟出来道:「你身畔有美女,怎算是卧薪尝胆,用这来形容人家倒差不多,少龙啊!唔……」
项少龙封上她的香唇,双舌交缠缱绻,一双手伸入万青娥衣衫内,粉乳盈盈一握,娇嫩柔腻,滑如凝脂,润如软玉,令人销魂。一番缠绵後,才放开她道:「女人若在男女之事上得到满足,会在态上给李园和春申君这些花丛老手看出来的,那时夫人便难以玩弄手段,此事微妙至极,夫人定要听我忠告。」
庄夫人惊醒过来,坐直娇躯道:「妾身明白了,但不要忘记你的诺言,复国事成後。人家绝不肯放过你的。」
项少龙又与她缠绵一番,才回自己的院落去,心中强烈想着纪嫣然二女,只有她们才可医治他给这狐媚过人的艳妇所挑起的慾火。在这生死悬於一发的险境里,他不想有任何因素影飨他的大计,那包括男女的关系在内。十五天内若杀不了田单,他立即溜走,绝不会犹豫。
杀死田单虽重要,郤远及不上纪赵两女和众铁卫的生命,何况家中还有乌廷芳、项宝儿,更有在塞外等他前去共用逍遥时光的诸位美女。这时他才明白甚麽是英雄气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