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说罢,妈妈竟掉头走出了我的房间。我还暗自侥幸没有遭到妈妈的训斥。
第三天傍晚,爸爸因为涉嫌贪污被双规,我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只知道后经调查,爸爸不光巨额贪污,还涉嫌强奸和涉黑,直接被判了无期。我记得当天晚上,妈妈还是十点回的家,只是眼镜下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眼。当天夜里,妈妈决定离婚。我们的家庭破碎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只是妈妈每天回来的都很晚,而且精状态也都不太好。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连我都是萎靡不振的,何况是日夜操劳的妈妈。
看来我需要多关心一下妈妈。
“妈,你还好吗?这几天累吗?”
“哦,什么?啊,你问我累不累啊!”妈妈有点魂不守舍,“这几天是够忙的,白天在长春一中教书,晚上还得去育人接受培训,下周五还有仪式,再加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妈妈长出了一口气。
“仪式?什么仪式,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我有点怪,妈妈为什么会没头没尾的提起一个仪式。
“啊!我有说吗?这……唉,也没什么,就是育人中学例行公事的那种入职仪式。”妈妈咽了一口吐沫,感觉有点尴尬的样子。
“嗯,那是够累的。”我丝毫没有起疑,转身就要离开。
“哦,对了子业。”妈妈叫住了我。
“什么事,妈妈?”我好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好像突然有点害羞似的问:“育人学校那边让我调查一下,自己的儿子最喜欢什么动物。子业,你最喜欢哪种动物?是猫?狗?还是老虎犀牛什么的?”
“这是哪门子调查,当老师还有这步骤?”我不解地问。
“可能是什么心理测试吧,我也不知道。”妈妈的莫名其妙地脸红了起来。
“猪吧,拿玩意傻乎乎的,挺有意思。”我想起了前几年热播的电视剧《春光灿烂猪八戒》。
妈妈似乎有点吃惊,还有点不情愿地说:“啊?你确定吗?猪那么脏,猫猫狗狗的多可爱啊。”
“怎么吗妈妈,你是让我改变答案吗?”知道这两天妈妈心情不好,我觉得做个体贴的儿子。
“不……不用,我没有这个权力,就猪吧。”妈妈吞吞吐吐地说。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一脑子疑惑地离开了妈妈房间。
接下来的一天是周六,妈妈需要去育人中学加班加点地培训,便早早地出去了。我自己吃了早饭,一如既往地偷偷地打开了妈妈房间的电脑,准备登陆我当时最爱的《梦幻西游》。
电脑界面打开是,桌面上的一个标题是《资料》的ord文档吸引了我。妈妈是虽然是老师,但是对电脑一窍不通,这在2005年也是正常的事,毕竟38岁的人了,学起计算机是有点吃力。
难道计算机培训也是入职育人高中的要求?
我好地点开了那个文档,里面写满了一页:“猪的习性:1、排泄行为:猪在进食后5 分钟排泄1 到2 次,多为先排尿,后排粪。2、生活行为:猪对吃喝的记忆力强,对与吃喝有关的时间、声音、气味、食槽方位等很容易建立起条件反射。3、白色的猪有:哈白猪,湖北白猪,三江白猪……”
接下来是一些其他的关于猪的介绍,都比较正常。
文档的最下,突显几行红色的大字:“猪,吃不择食,卧不择埠,目不能视天,行如病夫。其性淫,其肉寒,其貌至丑陋,一切动物莫劣于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特意标出。
但是想来也正常,毕竟妈妈昨天刚问了我的喜好,接下来就做了调查,可能是学校那边需要吧,我把自己引导上了正常的逻辑,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合理的。
妈妈下午4 点就回家了,看起来依然很累,但依然给我准备了饭菜,我们两人像往常一样用餐。
五点左右,我们吃过了晚饭。
17点05分,妈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跟我说:“子业,你洗下碗,妈妈要去下厕所。”
我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心里不由得浮想起早上看的猪的习性:猪在进食后5 分钟排泄1 到2 次。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联想能力。
厕所中很快就响起了妈妈的尿声。母子之间朝夕相处,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洗完了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小时,才意识到妈妈还在厕所。
“妈!你还好吧。”我无不关心地问。
“嗯,还好,有点便秘。”妈妈在厕所里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理会。
又过了半个小时,只听“哗啦啦”地冲水声,妈妈走了出来长叹一声:“终于拉出来了。”
我有些疑惑,妈妈是文明人,颇有小资情趣,很少说有关屎尿的话。但这话似乎又没什么问题,坐了这么久,任谁都会有点抱怨。
“妈,你不像是便秘,倒像是本来没有屎,硬要往外挤一样。”我不知为什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妈妈似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喉咙中发出“呃”的一声,但转而又恢复了镇静,对我说:“真恶心,这么脏的事情也开玩笑。”
晚上,我们洗漱过后,妈妈又来到我的房间,我当时在假装写作业,实际是在看大众软件。见妈妈进来,我赶紧把大众软件塞进书桌,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
妈妈似乎并不在意似的,随意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然后聊天似的说:“今天下午我看到你大伯家的小孩了,才4 岁,可爱极了。”
我并不关心小孩子,只是嗯了一声。
妈妈似乎不在意,接着说:“就是太不听话,你大伯经常打他屁股。”
我心不在焉地说:“哦,小孩嘛,正常。”
妈妈又说:“诶,子业,你说对不听话的小孩,是打屁股好,还是该打手心,或者是口头教育一下就行?”
我被妈妈有点问烦了,由于想赶紧把妈妈支走然后继续看杂志,我胡乱地说:“打屁股,往死里打。”
“啊!”妈妈突然叫了出来,像是很惊讶一样。
我赶紧问道:“怎么了妈妈?哪里不舒服?”
只见妈妈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也就是说你同意打屁股喽?”
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妈妈何以对此事这么认真,于是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说:“嗯,是啊。”
妈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继续学习吧。”便走出了我的房间。
熄灯之后,也不知道几点,突然听到妈妈房间里传来“啪!”地一声,十分响亮,像是有人使劲地拍了一下手。
我惊醒,本能地喊了声:“妈!怎么了?”
“没事,子业,蚊帐里进了一个蚊子,我在打蚊子,你睡吧!”妈妈大声说道。
紧接着,连续几声“啪啪啪啪!”从妈妈房间传来,没声都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样的拍手。
“妈!你没事吧?”我隐隐地觉得有点怪。
“没事,打死了,我要睡觉了。”妈妈喊了过来。
周日,妈妈一早就出去了,晚上6 点才回来,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