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说。」
妈妈松开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挪动膝盖，正正跪在颜斌面前，「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你怎么罚我都可以，放过凡凡，跟他没关系啊！」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信你。」颜斌缓缓起身，望着我冷笑。
我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不要再折磨我妈，我家欠你的，我来还。我给你当牛做马，要打要杀随你便！」
刘晨北哼笑出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颜斌低
看了一眼地上的竹棍，「陈一凡啊，
力从不是我的主义，可对那些背叛了我的
，就一定要受到惩罚。」
我护在妈妈身前，「你再敢打我妈一下……我陪你一起死！」
「哟嚯嚯？」他弯腰捡起竹棍，凑近我笑道，「没关系，死就死，我不怕死，不过我要是死了，你觉得，你妈和叶芳能好过吗？」
「凡凡！」妈妈也抬手拉住我的裤脚，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听话，不要说了，不关你的事！」
天色渐暗，黄昏的光线几近稀薄，校园内依旧嘈杂，但没有注意到篮球馆后这处隐秘的角落。
我沉住气，盯着颜斌再开
，「……你不要做太绝，我再说一次，有什么冲我来……」
颜斌收起笑脸瞪着我，「老子就要做绝，你敢怎样。你有种就去报警，报了警，老子照样收拾你妈。」
「好……」我转看了眼妈妈，抬缓缓看向颜斌，「……我弄死你，我把你们所有都弄死……」
「陈一凡！」刘晨北挡在我身前，厉声道，「你敢动斌哥一根毫毛试试！」
「够了！」妈妈突然大喊一声，双手死死拽住我裤脚，「你再胡闹，妈妈死给你看！」
我立马低喝道，「你胡说些什么！」
刘晨北推我一掌，用他那张本是清秀英俊，却笑得很让生厌的脸庞对着我，「臭傻
，你就是想
你妈而已，求求斌哥不就得了？装什么装啊？」
我拽紧拳，强忍住弄死他的冲动，他却一脸讨打的表
，对着我不停拱火，「瞪我
嘛，你以为老子怕你？」
「你……找……死！」埋藏在我胸的火药被彻底点燃，我抡起拳就往他脸上砸去！
「凡哥我错了！」刘晨北举起手里的手机朝我一丢，嘴里叫嚷着向后退开！
我猛地挣脱妈妈，一个健步窜出，再度朝他挥起拳！
他却收起慌
的色，咧嘴一笑，侧身闪到我右侧，抬脚撩向我的支撑腿！
我霎时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他用两手夹住我挥出的手臂，发力往背后一锁，我竟被他按在了地上！
「傻玩意儿，我不还手，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叫骂着用膝盖抵住我的脊骨，背后的伤被触动，剧痛瞬间让我咬牙切齿！
「啊——！」我强行憋住疼痛，奋力起身！
可他的力气居然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我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我嘴里啃着泥地，喉闷哼一声，憋出全身的力气，再度尝试撑起身体！
他仍旧牢牢控制着我的手臂和腰眼，让我无法挣脱！
他嘴上不忘嘲讽我，「你妈的臭杂种，给脸不要脸！」
「啊——！！！啊！！！！！」
我叫得声嘶力竭，还是依然无法摆脱他的束缚！
渐渐我失去了力气，一
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如决堤的洪水那般，奔流涌出……
终于，我失去所有力气，瘫倒在了泥地上……似乎就连呼吸的力气都要消失殆尽……
他还在我耳边叫骂着什么，我已经听不清，反正，都是对我的侮辱。
……好想死。
我才知原来我这么弱，居然就连他都打不过。
我这样的，还怎么去保护妈妈。
……
颜斌蹲在我面前，抬手拍了拍我的脸，「老子就知道你打不过他，你小子最近整宿整宿的不睡，白天又使劲
，身子虚着呢。」
妈妈扑过去，抓住他的裤脚，哭求道，「饶了凡凡吧！」
颜斌摇摇，起身一脚踩在妈妈顶上，看着我笑道，「不怕你笑话，我还真挺喜欢你妈妈的。刚开始我也特别恨她，可接触久了，我发现她真的是个好。」
他仰轻叹一声，「为此，我特别不理解我妈，为什么不直接搞死你老爸，非要我去折磨她？」
妈妈恭敬地由他踩着，「斌斌，希望你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这次真的会离开那家……从此以后，不会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哼。」他轻笑一声挪开脚，背着手，缓缓走到美
身旁，「陈一凡啊，这两年我妈一直在养病，这病根子就是被你爸他们玩的时候留下的。我呢，又跟她闹得比较僵，好一阵子没跟她联络过了。」
他弯腰扯起美的发，「我还真以为，你妈有在偷偷联系我妈，想不到啊，居然是我们的珍珍。」
美满面惊恐，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都是肖静媛的主意！」
「别怕，我知道你只是从犯。」颜斌在美脸上轻吻一。
「斌哥，这小子跟猪脑袋一样，说什么都信，嘿嘿。」
我再次扭动快被拧断的胳膊，双眼血红瞪着他，此刻心中对他的恨意已远远超过颜斌！
颜斌笑道，「别这样看他，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让他给你找点事做而已。」
「爬过来。」他朝妈妈挥了挥手。
妈妈立刻爬到他脚边，他抬起脚，用鞋尖勾起妈妈的下
，「老实跟你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妈动手，毕竟打在你身上，比打在她身上更有效。」
我的心仿佛碎掉一般，忍着疼，抬眼哭求道，「那你打我……求你了……」
「我改主意了，你和你妈，你们两个都不打了。」
听他这么说，我落
漆黑的
渊的内心猛然燃起一希冀，「斌哥……你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颜斌丢掉竹棍，挪开脚，低笑盈盈地看着妈妈，「阿姨，你是了解我的，现在当着你儿子的面我再问一次，我和他，你选谁？」
「斌斌，我不会再背叛您，不会再撒谎！」
「别害怕，我和你儿子，你认真选一个。如果你要你儿子，虽然我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落，但我还是会放手，今后不会再为难你们。」
妈妈立刻抱住他的一条腿，「爸爸！
儿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嗯。」颜斌蹲在地上，掰过妈妈的脸颊，伸长舌，猥琐无比的舔了上去，「看看，你妈真不要你。」
妈妈双眼含泪，脸上带着让我心如针扎的微笑，「凡凡，你就当妈妈死了……以后不要再管妈妈的事。」
「妈……」
「对不起。」妈妈温柔地看着我，眼仿佛诀别一般，轻轻地开，「忘了我，我不配当你的妈妈……对不起。」
我的绪再度失控，浑身颤抖，望着她大喊，「你就是我妈，不是什么其他！以后不许你再跟我说对不起！」
颜斌笑道，「我不打你妈，可你要想她好过就不要吵，好好听我说话。」
刘晨北扯住我的发，将我面门一把扯了起来，「傻！听清楚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