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统御一宗的宗主,时刻都需把持经济命脉。
和色欲相比,上官玉合明显对于财物的需求更刚需。
此番黄丰给上官玉合拿出来的药其实也确实具备修炼的药效,但却并非没藏有玄机。
源自刮骨柔情产生的修炼药物,怎么可能不影响心智,只是被他稀释得十分微弱而已,微弱到只能通过潜移默化,使用百来瓶才可能产生一点效果而已。
这已经足够了。
但别忘了,黄丰不单是欢喜寺弟子,他还是蛮廷皇子,远赴万里到剑阁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追求上官玉合的美妙娇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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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寺。
洞府亭台隐隐,兰花香气久久弥漫不散。
喘息声回荡在洞府之中,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滴落至地面。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导致姑姑没有追捕自己,但苏云还是留了心眼,一路绕着欢喜寺周围的山峰逃窜,观察过好几次没有屁股吊着,才回到的洞府,也因为这样体内的灵气都被消耗殆尽,几近力竭。
回到洞府后的苏云第一时间换回应有的衣服打扮,盘膝坐在剑萍上,双手结印,膝盖前摆放了数瓶打开的聚气散,回复起灵气来。
随着修炼时间的过去,洞府内流淌的灵脉灵气开始滋润起苏云,苏云的呼吸也从急促开始转为轻微且具有节奏的律动,聚气散内的药液被身体散发出的气流席卷起来,顺着呼吸缓缓钻进体内。
药液入体,体内的脉络随即焕发出别样的生机,受到温养后的皮肤窍穴尽数打开,进而疯狂的吸取过滤空中的灵气,漫长无休止的索取。
苏云的脸色也从一开始苍白慢慢红润起来,干瘪的灵海也逐渐回满了灵气。
……
扶光渐上,碧落纤凝,时间已从卯时到了午时。
盘膝冥想的苏云将最后一点药液消耗殆尽,睫毛眨动,一对漆黑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直勾勾的望向高空,脸上没有什么别样的色,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在冥想回复期间,苏云想了很多,现在的自己能对这些事情做什么?
因为昨晚的事让自己直面姑姑?苏云没有这个胆量,甚至会因为今朝的暴露,欢喜寺内部加强戒备,让自己失去了替奶娘寻找解药的办法。
说到底,苏云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太弱了,在修仙界根本翻不起一点风雨。
别看苏云满脸正常,内心是充满了无穷的悔恨和暴怒的。
“你似乎很郁闷。”
声音清灵通透,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但听进苏云的耳朵里却犹如白日惊雷。
洞府中霎那间变得死一般寂静。
呛啷一声,苏云猛地站起拔出长剑,目光寻向出声之处。
才发现一盘的茶座上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穿着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
为什么是女子,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人虽然一身白衣素靴,帷帽垂落的丝绢也遮盖住了面容。
但她没裹胸呀,胸前的璞肉虽然没有皖娘和娘亲大,但隐隐隆起的弧线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见到女子之后的苏云明显愣了愣,起初还以为是姑姑和自己交手的时候留了什么禁制寻了过来。
但就这么一看之下,又应该不是,毕竟观摩了姑姑一晚淫靡的肉体,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坐在茶座上的女子,悠闲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清净山的心法虽然不错,但真不适合冥想,我人都在坐这里一个时辰了,你都没发现。”
这女子能偷偷潜入洞府,还一眼道破自己的心法,看来修为比自己高。
但苏云此时却不想讨论自己的功法问题,只困惑道:“不知姑娘是?”
“姑娘?”
女子纤手递起热茶,小嘴轻轻吹气:“别试图了解我的身份,说了你也不认识,更何况……”
更何况?
话毕,女子纤手轻点茶水,一滴水珠带出一道弧线,席卷起空中灵气,化成一条半丈长的青龙。
化周天蕴气为己用,一水一物皆可为武器,这女子至少是一名化蕴一层的修士,远远胜过归灵三重的苏云。
而苏云知道女子修为比自己高,只不过是女子声音听上去的清灵感,很难让自己把她想象成比自己大很多的前辈。
最后,苏云小心翼翼问道:“前辈这是?”
女子也没打算和苏云进行话语上的纠缠,索性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的剑,再收个徒弟。”
问剑收徒?
还有人敢收九州第一剑仙的儿子做徒弟?
苏云无言以对地收回手中长剑:“苏云目前没有拜师的想法,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
“面对比自己高境界的修士。”女子品下一口清茶,轻声道:“不拔剑,可是会死的。”
盘绕在洞府高空的茶水青龙应声而落,直直激射向苏云。
苏云瞅向头顶水龙,随即单足点地,躲过气势十足的一击,但水龙却没有傻不拉叽地直扑空荡的地面,而是骤然拐弯,继续袭向苏云。
这水龙看上去气势十足,但和姑姑那一掌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姑姑的一掌很明显就是要擒住自己,让苏云没有反抗之力,这水龙却没有让自己产生任何危机感,有的只是单纯的切磋之意。
苏云不想拜莫名其妙的人为师,但也不想得罪比自己强的修士,随伸手拔向绿卷长剑:“前辈,得罪了。”
咻嘭——
一声音爆炸响,洞府内,茶水青龙瞬间被剑气斩断,化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剑没有剑名,但和先前面对姑姑的一剑不同。
面对姑姑的剑是以自身灵气沟通天地的木属性灵气调为己用,可以称为灵气招数,也是他最强的一击。
而这一剑更多的是快,是靠锤炼的剑术使出最快的速度再挥打出刚猛的一击,瞬息瓦解对方的招数,但前提是对方的招数并不致命。
水龙消散后,女子放下茶杯,口中喃喃:“虽然比不上你爹,但也不差。”
苏云眼中露出惊岔:“前辈认识我爹?”
女子随站起身,笑道:“怎么感兴趣了?”
苏云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对于父亲的了解,苏云只局限于他是剑阁的前任宗主,出生于京城苏家。
至于其余生平经历,剑阁和九州修仙界似乎都将其列为隐秘,就连娘亲都很少对自己说起父亲的事。
“无论蛮夏都对你父亲讳而不言,但我不同。”说着,女子手中忽向苏云甩出一剑谱。
接过剑谱后的苏云,立马看了起来剑谱为蓝色封面,上头写有’绿卷剑法‘几字,下方署名:苏青山,这是父亲的名字。
翻开剑谱,里头记录的剑招和清净山剑法都颇有几分相似之道,应该无假,但这本书只有上诀。
得到父亲遗落的剑谱,苏云甚是高兴,抬眸望向女子:“为何只有上诀?”
女子解惑道:“拜师!传你下诀。”
“真要拜师?”
“当然。”帷帽后的完美容颜望着满脸郁闷的苏云,迹地笑了笑,“不拜师,谁传你功法?虽然是你爹的剑招,但现如今的修仙界也只有我能带你学,就是你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