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嘛,我爸死的时候你守着夜都和奸夫搞在一起……”
她凄厉的喊声,多少年的委屈,这一刻的暴发可以说很汹涌了。
面对这人性的拷问,或许有点良知的人都该内疚,没成想秦兰呸了一声,说:“少说的那么严重,那老不死的说的多宝贵,拿去卖的时候说老金成色不好也卖不了几个钱。”
“还以为最少卖三千,结果两千都不到,一把岁数了还在那里夸夸其谈……”
“再说了你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算什么,我不和他离婚那是他的福气,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一下,林宁都忍不住了,气的眼泪直流:“那是外婆的宝贝是她的嫁妆……你偷就是不对,还有理了。”
“屁,那老不死的,还有脸……”
没等她骂完,突然一旁响起了脚步声,一身警装的霍彤走了过来,面色严峻没任何的表情。
秦兰一听是哈哈的大笑说:“你们完了,警察来了,哈哈,张轻雪我早说了你家的就是贱种了,居然还敢绑我们你是活腻了,一会我们就去验伤,你们死了都没这么多钱赔我们,老家伙把棺材底拿出来都不够。”
“实话告诉你,你奶奶那里要被征收拆条路出来,就你们肯定赔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老实的把宅基地给我,你舅舅有能耐找人多赔点钱,到时候心情一好没准还能分你一点零花钱。”
“你们俩还敢教训我,尤其你林宁,娘死爹跑了……靠那老不死的才养活,你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张轻雪,敢骂自己的妈,你这是等雷劈了你,我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嘛,你爸那废物死了都没拿我没办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虽说我看的疾苦也够多了,但真没想到有这样无耻之人。”
这个声线,无比的冰冷。
霍彤沉默着走来,说:“母亲,你不配这个称呼,你侮辱了这个称呼。”
小姐妹原本脸色吓得煞白,一听赶紧不太对劲,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张文斌。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小雪,宁宁,我从不信什么回头是岸,所有执迷不毁的人你给她机会就是在折磨自己而已,现在你们不需要任何的害怕,人心里的善该惦记谁你们心里有数。人性之恶,丧心病狂,越是和你亲近的人,越是丧尽天良。今天若不是我的关系摆在那,这些人闹到你奶奶的病房里去,什么结局你们可以自己想。”
这一说,原本慌乱无张的小姐妹顿时一脸恨意,甚至她们都不敢想像那个画面会给老太太造成多大的痛苦。
“警察同志,快救我啊……”隐隐察觉到不对,但秦兰还是喊着:“他们这是绑架,是伤害啊,您放心全到了法定的年龄可以判刑了。”
这一说,张轻雪脸上的恨意更种,但看着霍彤不敢说什么。
霍彤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说:“原来是阿耀啊。”
“霍队长!”能认识霍彤,证明阿耀起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这会他的表情多少有点惶恐。
霍彤慢慢的拿出了一把手枪,走到了秦兰面前说:“说你是人,你比畜生都不如,虎毒都知道不食子,你若只是个扶弟魔就算了,你恨你丈夫恨你婆婆也算了鸡毛蒜皮的事也多,可你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样,你是不配为人了。”
“你还以此为荣,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小姐妹到底年纪小吓得不敢说什么,霍彤想了想,回头嫣然一笑:“你叫小雪是吧?”
“是!”张轻雪唯唯诺诺的说着,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你觉得,你需要这样的母亲吗?”霍彤冷声一问。
“不需要,没她的话更好,起码我不会过的那么惨。”
张轻雪又咬牙又流泪,明显恨意居多。
霍彤声线平淡的问:“你现在很冲动,很气愤,满是仇恨,想起以前的种种,你只需要下一个决定,要不要让这些人以后再打扰你的生活,打扰你们姐妹俩,包括你们奶奶的天年。”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了。”
张轻雪眼里没有犹豫,几乎全是恨意。
林宁倒是犹豫了一下,抓着张文斌的胳膊说:“叔叔,如果需要坐牢的话我去,你想办法帮帮小雪,外婆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律,是公正的,对大多数人是公正的,它最可恨的是惩罚不了一些禽兽。”
霍彤感慨了一声,将手枪慢慢的丢到了地上,看着阿耀什么都没说,阿耀就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走吧,回去休息,睡一觉的话什么都好了,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回去那些地方了,对你们来说老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张文斌一转身,带着小姐妹一起离开了,霍彤跟在了身后一起走。
阿耀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默默的捡起枪擦去上边原来的指纹,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必须办的漂亮,不只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有任何的差池林国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张轻雪,你别故弄玄虚,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胆子大了,还敢和黑社会在一起….我告诉你别以为吓唬得了我,回头我绝对让你坐牢,你别以为你妈不懂法。”
秦兰的叫骂声在空挡的厂房里回荡着,一字一句特别的有底气充满了蔑视,也让张轻雪彻底的寒了心。
沉默间车子回到了市区,医院旁边一家酒店开了套房,小姐妹俩情绪大起小落一直很沉默,毫无之前的洒脱和活泼。
进屋以后,张文斌一使手法她们就筋疲力尽的沉睡,帮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张文斌才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霍彤的心思有点沉重的坐着,她心里很清楚阿耀是什么人,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死不见尸的结果。
张文斌笑问道:“怎么,正义感暴棚,觉得很愧疚自己的职业?”
“不……前辈,我不是对自己的信仰出现动摇,只是我对人性善恶出现动摇。”
霍彤咬着银牙说:“不管任何情况,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一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一些葩的事我也听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现在看来那俩孩子太惨了。”
“尤其张轻雪……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的痛苦,一个母亲对自己如此的恶毒!!”
霍彤咬着牙说:“身而为人,有的人不配……”
“碓实,有时候畜生比人好就是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也罢了,偏偏是自己的亲人的话,恐怕带来的痛苦是外人难以想像的。”
想了想,张文斌打了个电话给阿耀:“教训─顿,留活口吧。”
“要留活口??”霍彤都有点诧异了,她作为一名警察在纠结以后都觉得那些人该死。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而一向自翩是恶人的张文斌居然手下留情了,这点很不可解。
“她们到底年轻,要给她们后悔的空间,至于张轻雪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生死毕竟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能去接受这个现实,再一个对于某些人来说,死可能只是解脱而已,活着遭罪才是更痛苦的事。”
霍彤是若有所思,眼里柔光一闪,说:“前辈,能遇上您是她们的福气。”
“不一定,造化这事特别的,即便我觉得自己强如佛了,但在我看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