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王仲怀而努力,也常和父亲陆庸发生争吵,她不知是在赌气,还是对他冷淡态度的回击,便也继续隐瞒,不告诉他这消息。
只是不管怎样,她在陆家第一次有了莫大的心安。
她这个陆璘的妻子,就好似没有根的飘萍一样,让她怯懦、没底气、看不到未来,但有了孩子,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她会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会是名符其名的陆少夫,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与他有着血脉的牵连,这个孩子,甚至能让她得到半个他,让她找到依托。
她开始想象他是男孩还是孩,试图去给他取个名字,或是心血来
,却翻找自己有的布料,想给他做衣服。
到他出生时,正是来年的四月,春末夏初,百花齐放,最好的时节。
怀着这个还在腹中的胎儿,她连睡梦中都能笑醒。
八月底,一场秋雨,寒冷彻底席卷京都。
施菀院中有一株桂花树,她一早去给陆夫请安时顺手折了一把桂花,送往沉香院。
陆夫喜欢桂花香,身边还有好几个桂花香囊,见了她这桂花,笑道:“这些香味浓郁的花里,还就桂花既香又不惹
厌烦,以往就老大媳
喜欢折几枝花,
个花瓶,如今老二媳
也有这份雅致
趣了。”
施菀笑着没说话,陆夫身旁的焦妈妈说道:“少夫
近来似遇了喜事一般,开朗了许多,也胖了些,更显得福气了。”
陆夫说道:“胖些好,以前就是太瘦了。”
这时丫鬟秋兰提着只篮子从院里进来道:“夫,李家姨妈让
送了些螃蟹过来,个
大得很,是中午做还是等晚上老爷公子他们回来了再做?”
陆夫饶有兴致道:“他们就
弄这些,说是专程托
去远郊的湖里捞的,来,拿我看看。”
秋兰将螃蟹提了进来,给陆夫看。
陆夫惊讶道:“果真是个
大,我猜你们都没见过这样大的。”
说着秋兰将螃蟹拿去给旁边的焦妈妈看。
陆夫在一旁道:“就等到晚上再做吧,子微喜欢吃的东西不多,这螃蟹还算一样。”
秋兰到施菀面前道:“少夫看,他们说这都是公蟹,有蟹膏。”
云梦泽湖多,螃蟹在乡下也没城里那么值钱,施菀倒是见过大的,此时也伸去篮子里看。
不期然闻到螃蟹身上那淡淡的腥味,胃中顿觉恶心翻涌,她立刻拿了手帕“呕”一声,却没吐出来。
秋兰见她不适,立刻就将篮子拿开,担心道:“少夫是被腥到了吧,我这就拿下去。”说着将篮子提开。
陆夫却看着施菀一脸探究,隔一会儿才问:“你是怎么了?”
施菀迟疑一下,想到正常来说,若自己不会把脉,应该还是不确定的,便回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有些腥……”
陆夫又看了她一会儿,停了停,不知想起了什么,色突然大变,随即吩咐道:“焦妈妈,去把门关上。”
焦妈妈看一眼施菀,过去将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动静,房中只有陆夫、焦妈妈与施菀三
,格外安静。
施菀不知怎么回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陆夫这时问:“你可是有孕了?我记得上个月,就是子微偷偷跑去找余老先生的前一天,她们说你是在他那儿过夜的?”
施菀知道,那天的事丫鬟都看着,也有偷偷议论。陆璘一直没碰她,到那晚却将她留了一夜,下们当然要说是非,事
传到婆婆耳中,也是正常的。
她只好轻声回道:“大约……是如此,月信延迟了一个多月没来,也常觉困乏没胃,怕腥。”
陆夫看着她,久久不言语。
她抬眼看着婆婆,不知婆婆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来看她。
焦妈妈也怪道:“夫,怎么了?这不是喜事么,你还常念叨二公子不着家,没个儿
呢,现在不是有了?”
陆夫色凝重道:“糊涂,你忘了那是什么时候了,是国丧,国丧27天,如我们这样的家门还是三个月,这孩子可是国丧期间怀上的,这要让
知道,子微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