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阿姐在一起的时日?,不也挺开心的吗?
宫流徵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好兄弟,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为何?旁人都觉得不行呢?”
说着,他端起茶盏,一口饮尽,又为自己?添了一杯:
“所有人都说,我?是绝音谷的少谷主,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绝音谷的脸面,可我?为什么要当这个脸面呢?”
他接着喝,接着倒。
“我?生来就不可视物,连字都无法识,学减字琴谱,更是难上加难。幼时人人都要当面嘲笑我?,身为谷主的儿子,却不通音律;稍稍长大了些,是没人敢再当面笑我?,却换作了背后嘲笑。”
他说罢,又拍了拍江陵:
“你?不知道,我?曾经过得是怎样的晦暗日?子。”
江陵想了想,道:
“我?理解,我?们的境遇倒极为相似,其实我?也使不出?我?娘的纯质狐火,自小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可后来,我?长大了,便跑了,离妖洞远远的,再也没回去过。”
宫流徵一听,更觉得寻到了知音:
“真羡慕你?!你?还有地方可以逃,不像我?,终其一生,只能被?困在这四方的仙岛上,除了道盟的武道会,几乎没什么出?山的时机。”
江陵望了望身后各种名川大山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