媏媏眼波流转,再一次止住他猴急想要继续的动作。『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想着即便是梦外将自己弃之敝履了,梦中也能亲近,想得真美。
“今日心情不好。”
她滑不溜秋的,像是个小泥鳅,趁着他愣思考的须臾,从他的怀中钻出,滚在锦被之上,压出一条长痕。
赵玉眼闪了闪,原来她还是有心的,会因为自己的离去感到心情不好。
太子殿下伸手去够她,可惜她已经远了,只能碰到她的一点指.尖。
即便只能碰触到她的一点指头,赵玉也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着了火,熨烫得舒坦又因为即将成灰而心中不安。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问道,企图在这个小骗子的嘴里头撬出一点沾了蜜糖的□□,饮鸩止渴。
“凌官给我找的如意郎君,跑了。”她黑黝的直直看过去,仿佛饱含数不尽的委屈。
赵玉心头一涩,在锦被上跪着走了两步,朝她靠拢一些,谁知她又往后,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扯开。
明明是被她伤透了心,她一开口,自己却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忍不住低头臣服。
严暮自眼裂长得魅人,瞳仁却像是不知世事的小鹿,湿润又单纯,明明是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却极其会将自己的美丽伪装成毫无攻击性的气质。
绵里藏刀,软刀子割着赵玉的心头,疼痛又因为快感不敢叫停,甚至渴望更多。
渴望她追上来,渴望她疼疼自己。
太子殿下无法,只好浅浅试探着跪着往前一步,将自己的脸往她的手心里去贴:“他跑不了的。我通广大,让他回去向你赔罪,好不好?”
严暮自心下冷笑一声,看出来这人像是后悔了,却不愿意让他死得痛快。
笑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她这里是什么市廛?
媏媏泫然欲泣:“怎么会,都是我的错,凌官费尽心思给我找了这么好的郎君,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先稳住他,此时杜英那边还未稳妥,待到她到了上京,切断一切。
可去你的回头吧。
“我会去找他,好好解释的。可只怕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她说话时情落寞。
赵玉说得急急:“怎会,定是真心……我是说,我找的如意郎君,定是真心。”
严暮自心中冷嘲,好一番当她是“玩.物”,又让自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他迎娶五姓七宗之女的好真心。
“就算真心。我与他身份悬殊,郎如陌上尘,妾似堤边絮,我与他之间阻隔太多。”
赵玉看着她滴水的黑眸,忙道:“上天安排,误打误撞,这次他提前回去也是好事,能将一切阻碍扫清,再迎你入东宫,不是好事吗?”
“自然是极好的事,只我心头还有些难受,今日若你还想要,要按照我说的来。更多小说 LTXSDZ.COM”她幽幽道。
赵玉差鬼遣,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心却早被她又软又香的嘴唇勾走,又被她流着泪的眼眸牵扯着,不曾细细深究,欣然答应。
“你说如何就如何。”他不假思索。
严暮自的眼眸洇着水雾,处处惹人心怜,贝齿轻咬着唇.瓣,说话间声音柔得像一阵撩人的风:“凌官,跪下去。”
“嗯?”他惊诧地望向她。
“凌官不愿吗?凌官给媏媏找的人惹媏媏伤心了,不该由凌官来偿还一些吗?”
虽然知晓她的眼睛如同那一晚一般,只是睁开了,却看不见他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心下仍旧是生出一丝心虚,连忙应承着道:“你看不见,我此时正是跪着呢。”
他方才就是跪着往她那边去靠的。
“我说的不是在床上跪呀。媏媏在床上,若是凌官也是真心,该跪在地上才是。”媏媏咬着嘴唇,看似极其艰难才将话说出口,“若是凌官不愿意,想来也并非真心。罢了,梦里梦外都是如此,习惯了。”
凌官看见她把自己的嘴唇咬了又咬,心里发馋,又怕她真的将自己咬伤,赶紧下了床。
“你别咬自己,仔细疼了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会不是真心?”他实打实跪到了青石板上,”媏媏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媏媏做到床边,看着他仰头望向自己。
他此时没有穿着梦外常穿的烈目的红,只穿着纯白的里衣,墨黑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往后落,高挺精致的眉骨之下是粲然的星眸。
赵玉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郎君,否则也不会让她真的就昏了头。
她云淡风轻地笑笑:“那凌官匍匐下去,好不好?”
赵玉不曾细想,现下只觉得只要她开心,自己如何都心甘情愿,依言匍匐下身。
媏媏的足生得美,脚指头都莹润得像是诱.人的玉色蒲陶,白生生的足尖因着皮肤过于白皙,透出红.晕。
她的足踏上他平直的背,在骨骼分明的蝴蝶骨上来回滑动,又挪到他的脊骨上。
“凌官的脊骨,真是挺拔又坚.硬。”她由衷感叹。
赵玉垂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喉头滚动,玉白的手从他的后颈钻入,一直抚到他的喉结,又掐着下巴将他的头抬起。
足尖落到他的腿上,无端乱动。
她平声道:“噢,除了脊骨,这里也……”
赵玉轻而易举擒住她作乱的脚踝,细细的一捏,目光幽深又克制:“也什么?”
作者有话说:
走之前的凌官:气死我了我要跟她断了这是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走之后的凌官:嘤嘤嘤我错了她只是没有安全感我真该死啊我自己跪
媏媏:good
第50章 五十场梦
梦中一场荒.唐, 严暮自总算是又稳住了赵玉想要回头找她的心。
既然已经确定身份,那就不能心软。能将自己抛下的人,有一就有二。
如今赵玉又上头才想着要回头, 可他那一晚上说的话, 自己可都是听在耳中, 刻上肺腑的。
不过也好,总不能白担了个品行不佳的虚名。
她就不信, 他日她已为臣妻,莫说他是储君,便是天子,君夺臣妻, 可是暴君戾帝才会行的荒.唐事。
他又怎么敢为着她这个玩.物,冒天下之大不韪?
醒来之后, 严暮自拾起了因着赵玉总说她身上肉软抱着舒坦, 而放下没练的杨柳戏。
翠圆将难喝的薏米汤端上来。
年尾厨下的薏米像是有些陈了。即便是翠圆挑出了好的, 洗了又洗, 滤了又滤,还是有一股子陈味。
严暮自熟稔仰头,一饮而尽,汗津津的面上如合浦珍珠一般,莹着玉润的光, 下颌拐角的线条柔美中透着一股坚韧的劲儿。
她舔舔唇, 是有些喝不惯了,这些日子吃惯了甜汤,连着现在喝薏米汤, 都觉得发涩。
好整以暇之后又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再换上衣衫时已经是一身纤弱的纯白。
香腮似雪, 双眸点星犹如饱含春.色的轩窗,一身素色,身姿袅娜。
寿阳大长公主还未起身,因着昨夜的对话,她也没去道别,只是同寿阳大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