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官不等她说话,将她一把捞过来,桎梏在自己的腿上,在她花瓣似的嘴唇上反复吮吻。01bz.cc
残余的口脂七零八乱,嘴唇因为被欺负显得水色动人,朱唇红肿。
“嘴张大点,放松。”凌官不满足现下有的,舔舐缠出啧啧水声。
媏媏应声微张唇.瓣,手缠绕上他的脖颈,大红色的袖口一层层落到她的大臂,露出一大截白生生的藕臂。
凌官的眼睛被这一段晃人的白扎得疼,不舍得撤开动作,低声不清不楚道:“好孩子。”
他的手掌轻松揽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媏媏饶是经验丰富,依旧被他这一套乱拳打死老师傅。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媏媏被他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眸又带上了一丝泪意,喘.息声带着哭腔:“慢些,喘不过气了。”
凌官这才依依不舍松开。
即便松开,他的眼依旧如同含蓄着一团无处释放的火焰,隔着薄薄的红绸,媏媏仍能够感觉到灼热。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刚才被欺负后的细微哭腔,嘴唇盈盈嘟起:“先停一会儿。”
太子殿下费了极大的心力,才从她这惑人的哭声之中抽离,幽幽的牡丹香气夹杂着若隐若无的诱.人药气,荡人心。
“媏媏,哭得好听,大声些。”他被她的声音轻松搅扰,痴迷地伏在她的颈侧,呼吸紊乱。
刚才还哭哭唧唧的小娘子闻言轻笑一声,削葱似的指.尖将红绸摘下,跨坐上去,眼睫与他的相触碰,眼尾红红,眼瞳却是蛊人的黑色。
“好了,配合完你了,该我了?”
她的手指软得惊人,绕上他的背,抚上那些伤疤时指.尖有些颤抖,睫毛也跟着轻颤:“一定很疼。”
她抬眸看他,发现太子殿下有些不满她并未垂落下来的嘴唇,蹙眉道:“亲我。”
他因为摘掉发带,现在满头青丝垂落,乌黑的头发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雌雄难辨。
媏媏哼笑着“嗯”了一声:“疼也不怕,赵表兄为我吃疼,我有办法让表兄不疼。”
她再提起在湖州时的称谓,激得赵玉喉头一动,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就要扑上去。
严暮自却不让他如愿,细细一根手指横亘在他结实的胸膛,轻巧将这个躁动的狮子钳制住。
她的唇落到太子殿下的颈侧:“为什么愿意为我吃疼?”
“都说了……不疼。”太子殿下耳廓红透了,喘着气控制自己,嘴硬道。01bz.cc
疼吗?
必定是疼的。
他只是个嘴硬的太子,并不是真的没有痛感。
只是好像一想到挺过这一关,就以后跟她能名正言顺比肩而站,那再大的苦楚仿佛也算不得什么了。
媏媏来到发.热的耳廓:“不诚实。”
她仔细照料发.烫的耳朵,在太子殿下的手又攀上来之际,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因为她停.下来而有些不满,想要接过主动权,又被压在原地。
“你要诚实,才能有奖励。”她循循善诱,“怎么会不疼,我幼时见过这样的伤,是会要命的,对不对?”
“告诉我,为什么要受这要命的疼。”她的眼眸不沾染一丝情动,仿佛只是一个淡漠的求知者。
太子殿下眸中的暗色减退,眼变得清明,沉吟片刻,道:“因为,我心悦你。”
严暮自的长睫几不可查颤抖了一下。
仔细想想,从小至今,无数的郎君对她说过这句话。
这句话有着无数形态,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却从未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能够默默为她的生而死,以这般的决绝来心悦她。
她正视了自己的心,她也与他有着一般无二致的想法,只是有可能自己这一份要浅上许多。
但是,确定是有的。
否则,其实她并不用跟着杜英来上京,不是吗?
严暮自接受了他的诚实,并以此来奖励他,她柔.软的手触上他粗粝的大掌都能让他的心头一阵震颤。
十指相扣,她以最柔.软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二人难舍难分之际,风岩在外头举步维艰,里面的声响太大声了,他就算想听不到都难。
然而事情紧急,他在门前来回踱步思忖片刻,还是在外头轻咳一声,通秉道:“太子殿下,之前的事情有了眉目,怕是那一边要有异动了。国舅爷就在前院里候着了,等着殿下一同出发。”
严暮自正想提醒他大局为重,谁知这人眉头一拧,掐在她腰上的掌紧了几分,将她往自己胸.前去按。
过了许久,正当风岩又要出声之时,太子殿下才懒懒松开,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摸摸她的脸蛋:“你等我回来。”
媏媏见他收拾好身上的痕褶,而自己一身喜服全是褶皱,心下觉得不平衡,将他胸.前刚理好的衣服又揉乱了。
太子殿下放任她的无礼,笑着捏捏她尖尖的小下巴,叮嘱道:“我让红姑把你送进宫,外头乱起来了,你自己在东宫不安全。你别怕,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不想,在宫中不会再有人为难你。我很快就回来。”
*
可惜,赵玉这个很快仿佛并不快的样子。
她在宫中待了三日,每日就与自己的两个丫鬟一起打络子,不然就是看话本子。
以往若是这样,她觉得有趣极了。
可是与赵玉说开之后,她总觉得像是见不着那个孔雀的日子有些难捱,便是话本子都解不去她心中的烦闷。
第四日,红姑过来通传,说是病入膏肓的崔皇后想要见她。
红姑怕她误会,又加了一句:“娘子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太子殿下都安排好了。”
媏媏歪着头仅片刻,便点头道:“好,是该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
见到崔皇后之后,严暮自总算知晓为什么赵玉长得这般好看,原是有这么个娘亲。
即便是病入膏肓,仍旧是美得惊人,躺在那张床.榻上,非但没有枯槁之意,反而如同一块冰玉,有着随时破碎的美感。
严暮自老老实实请安,崔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良久才道:“你觉得凌官会因为你的美貌而爱你多久呢?皇家之中,向来不缺貌美的女子。”
她说的是实话。
安帝对她也是有过柔情缱.绻的,可是在皇座之下终究还是湮灭无形。
郎君自小接受的教育仿佛就是要去追逐权力,只有娘子们才会被驯化,让她们囿于情爱。
严暮自浅浅一笑:“娘娘是心有不甘吗?”
红姑面色一变,赶紧遣退众人,中宫殿内只剩二人。
“何出此言。”崔皇后平静道。
“娘娘曾经让人修撰《女理》一书,臣女小时候曾读过。”严暮自道,“娘娘劝诫女子也要有追逐的野望,虽然只出过一版,但是臣女幼时诵读,觉得受益良多。”
崔皇后的目光闪烁。
她也曾经是有过抱负的,是什么时候消弭于无形的呢?到底是因为头上这顶被君权授予的凤冠,还是因为深宫之中日复一日的机械?
她记不清了。
她从生下来就被当成一个皇后来养育,其中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