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过就一支, 黄色郁金香, 斜插在帆布包里, 孤零零的, 品相也一般,看着像是花店卖不出去, 搭送的赠品。
步行至停车场的途中,晏斯时问外婆逛得怎么样。
戴树芳说:“幸亏今天麻烦了小夏过来给我做导游, 展上那些新机器,操作指示全是英文,要没个翻译还真弄不懂。小夏是真耐心,陪了我大半天,她那鞋子还打脚,后跟都磨起水泡了。”
晏斯时立即顿步,转头,垂眼看去。
夏漓脚上那帆布鞋,确实是出了名的会磨脚的那个品牌。
晏斯时这时停步,戴树芳和霍济衷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夏漓顿时不自在,看一眼晏斯时,小声说:“没事,贴过创可贴的。”
那目光在她鞋上歇停了数秒钟才收回。
车泊在前方路边划分出的停车位,晏斯时率先拉开了副驾车门。
霍济衷将要上去,戴树芳一把擭住他的手臂,“小夏坐前面。”
霍济衷有些莫名:“你不跟小夏投契吗,你俩坐后面聊聊天也不无聊。”
戴树芳瞪他一眼,“小夏脚痛,坐前面位置宽敞。”
逛了半天,到底有些劳心费,上车以后两位老人便不怎么说话了,都阖眼小憩。
车窗半开,外头天色将暝,空气里有股花木扶疏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