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相还行,白色的面上簇着汪绿油油的蔬菜。林溪自己用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十分古怪,难以下咽。
林溪要把面倒掉,她想等一个半小时就等一个半小时吧,反正这面是不能吃了。
林溪刚要倒,就听后面传来霍斯冬的声音:“住手。”
林溪一怔,她不知道霍斯冬什么时候下来的,又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
林溪放下面碗,问:“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吓死我了。”
“刚到。”霍斯冬说着过来拿过林溪手中的碗,转身走向餐厅。
“欸?你听我说,这不能吃。”林溪追上去。
霍斯冬坐在主位上,已经用筷子吃了起来。
林溪颇觉心虚,坐在旁边,问:“难吃是不是?我都说了,不能吃。”
霍斯冬摇摇头。
林溪感到惊讶:“你是说不难吃?”
“不是。”霍斯冬非常平静地说,“我没有味觉。”
林溪看着霍斯冬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吃面,她忽然感觉到哀伤。
林溪知道,她只是一个娱乐圈打工人,为一个资本家哀伤,说出去恐怕惹人嘲笑。
可林溪想,霍斯冬有那方面的疾病,一喝酒就醉,还没有味觉,这世间大半的喜乐都和他无缘了。
况且从昨天霍斯冬醉酒后反常的行为来看,他似乎也是爱过人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林溪想到昨晚,试探着问。
“记得。”霍斯冬依旧平静。
林溪感觉到尴尬,他记得昨晚,记得拉着她的手腕睡了一夜。
林溪有点不敢看霍斯冬,她的视线落到黑色桌面上。
“我记得我把你抵在门边,我们距离很近。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霍斯冬补充说。
“之后什么事都没有!”林溪赶忙说。
她惊讶于霍斯冬竟然把“抵在门边”说得那么自然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