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想说什么吗?
阳葵摸不着头脑,仍然困惑地看过去。方才自顾自坐到旁边搭话的男公关偏着头不看她。本该感觉不到的。可没一会儿,对方白净的脸颊便连同耳根和脖颈一起红透了。
这显然是演技。
好厉害。Nk是走男高路线的。磨炼纯情演技一定努力了很久!她也要努力才行!
女孩子的表情变得充满敬意。刚想出言称赞,浴室里的水声忽然消失,流水管道哗啦啦的响声骤然停下。
门里传来细微的动作声。布料摩擦、脚步时停时有,似乎是在拿浴袍放毛巾。
他洗好了!
阳葵高高兴兴放下抱枕,整理沙发上自己压出的褶皱,随时准备迎接男公关出浴。
秋山满脸欲言又止,痛苦程度好像遭人打了几拳,最后只说出一句:“HANA真喜欢Leo。”
“因为、”阳葵脸红了,“Leo的眼睛很好看呀,像绿宝石一样。”
“我要哭了!我的眼睛不好看吗?”
是为了活跃气氛说的话。男公关的通用技巧之一,没指望对方做出回答。除非关系亲密,一般来说不会特别注意眼睛的颜色,尤其是深瞳,得凑到很近才能看清。他以为阳葵没注意过。
但一心关注头牌公关、面对沙发站立的女孩回答了。
“Nk眼睛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阳葵低下头,小声说:“我不喜欢和你对视。”
说这话时,她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
秋山奏太:“……”
两位年轻人之间、产生了一个短暂的对视。
秋山奏太:“还说我?小花不也是么。”
紫发黑瞳,相貌和阳葵一样年轻的男公关撇开脸,嘀咕着说。
“手指自残成那个样子,血腥味快溢出来了,再怎么遮也没用嘛。”
……
违和感。
惺惺相惜。
亲切混杂着违和感。
脸颊贴在玉白桌面,冰凉颤栗侵蚀。这里的桌子比阳葵房间的高。足尖吃力踮起,双腿微微分开,粉色黏膜拉扯银丝,秘处滑落黏连汁液。挺立性器熟稔挤压肉瓣摩擦。
只有阳葵能听见、仿佛从大脑深处传来的暧昧水声,咕啾咕啾地响起。
视野被大片黑白占据。
异国的文字符号在书脊蜿蜒。
“Leo,”阳葵呆呆地说,“在看书呀。”
青年的掌心压在书桌,钳制的姿势、修长指尖覆盖她的手背,从后方十指相扣。空调开得很凉。他刚刚洗过澡,浴袍散开,细吻着阳葵的后颈,夹杂雾蓝的黑发从肩头落下。
微凉水珠结合身体出浴的热气,倾下使人颤栗的浓香。
“HANA对我好么?”
男公关有规律地抚慰女孩青涩的身体,隔着薄衣揉捏奶尖,手指灵巧牵拉挑逗,贴着阳葵的耳朵暧昧轻语,将问题抛了回去。
“在意这些书,才想在书桌上?还是喜欢被人从背后抱?”
“因为、真的…好多。”
阳葵脸贴桌面,心怀敬畏地抬起眼睛。狭窄视野中,木质书架上占据足足半面墙的书籍散发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氛。题目大多日英混杂,右上角整片区域都是英文书,虽然看不懂,但根据书脊介绍,似乎都是同一个专业的书籍。
而且、多多少少有翻阅的痕迹。
“好厉害…!客人们,也是因为这个才…”
怪不得Leo是店里的头牌。
咲良应该也有这么多书吧?
笨蛋果然在哪都是笨蛋,阳葵连书名都看不懂。
“是么?这么想、就说明HANA觉得这些书也是魅力的一部分?我很高兴呢。”
白石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手指继续拨弄女孩小巧的乳尖。原本几乎融入肌肤的青涩乳尖颤巍巍挺立,每被温柔刮拧、掐揉拨弄,便窜过电击似的酥麻快感。小腹愈发滚烫。肉冠嵌入软肉中央,力道适中碾过阴核。秘处花汁满溢出来。
被人称赞,按理来说应该高兴吧。不过男公关对此好像不太受用。
和Nk一样,Leo的伪装相当高明,但阳葵对直接接触的人体变化相当敏锐,因此、即便看不见也能从肢体语言感觉到。
Leo不喜欢书的话题。
“因为、会读书就…呜!!L、Leo,那里!”
话到一半,若有若无抚慰阴部的性器忽地碾过花蒂,精准抵住肉芽,模仿性交前后动作起来。原本不该有这种反应的,但阳葵的身体、二十四小时内已经被三个男人加上她自己使用了。没能充分休息的媚肉阴蒂本就红肿热涨,再被性器重重擦拭、快感混着疼痛,尖锐得眼前发白。她的腰差一点跳起来。
阳葵的反应让男公关顿了几秒。
“果然,今晚HANA这里格外烫。”白石侧头咬住女孩的耳垂,腰身慢挺、继续抚慰花核,动作却轻柔许多,声音怜爱起来。
“昨晚接过客人吗?小穴还没消肿,前面翘得很厉害呢。”
“做了…半个晚上,今早、用前面……”
“是难缠的客人?”
阳葵咬住下唇,视线从书架移开,羞涩地移向他。脸蛋红扑扑的,温度比身下还烫。
“…HANA也觉得舒服。”
相貌出挑的女孩,趴在男人房间的书桌上,主动翘起腰臀掰开穴口,露出这幅任人采撷的表情。任谁都忍不住吧?
“小花真淫乱。”语调仍是伪装的温柔,内容却变成苛责。男公关覆盖她的手背,指尖反复揉捻乳尖,粗长性器次次戳弄花蒂,嘴唇贴在耳畔,呼吸微微急促。
“年纪这么小就被肉棒迷晕,以后要怎么上岸呢?HANA变成求着男人插的痴女,我可会很难过的。”
阳葵的全身都在发烫。
和悠哥哥相似的语调、言语中潜藏的苛责让她无比亢奋满足。悠哥哥从来不会这么说。悠哥哥的、哪怕是糟糕的话,也充满发自内心的怜爱。可是Leo不是。他只有表面温柔。调情的那些话、没有一句不隐含侮辱。
Leo一定不喜欢她。
不过没关系。这就是阳葵想要的。
阳葵喜欢被责备。
她什么都做不到、太没用了。心上人从不责备她,无论能否完成目标,都照常夸奖她,亲吻她,亲切地叫她小葵。可悠哥哥越是温柔,越让阳葵心怀未知的恐惧。
佐佐木悠不会丢下她,也不可能放过她。她是佐佐木悠珍贵可爱的财产。阳葵多少明白自己对悠哥哥应该不太一样,被心上人特殊对待的幸福却更加助长关于对方离去的想象的畏惧。
是不是随时会丢下她,才这么做?是不是每次让悠哥哥失望,都会积攒一点未兑现的惩罚,到最后一旦兑现,就直接把她扔掉?
明明阳葵这么没用。
为什么总是温柔对待她?
爸爸给阳葵买好吃的、给阳葵钱、难得摸摸阳葵的头之后,没过多久,就会愤怒地用拳脚殴打她。大家都说这不正常,但是阳葵从没有恨过爸爸。
对她来说,这是理所应当的交换。
得到一时的快乐,就要付出一时的痛苦。在阳葵扭曲的观念中,幸福只能与痛苦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