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错,可惜料子太细,做不了梁或柱,我叫工部打成门槛,到时候送到你那府邸里去。”
青龙木做门槛,便是东宫都没有这么高的规格。李裕锡连忙跪下请辞。太子胖乎乎的手把他拉起来,笑说:“知道你怕什么,放心吧,父皇的意思是把孤这儿和东西六宫的门槛都换一遍,多匀你几根木材也不是什么大事。”
木材虽然是小事,但太子这种把他引为自己人的态度却让李裕锡全身警觉。他面上感激涕零的谢恩,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杨小满送出去的那几根络子。
李裕锡失笑,那几根络子就譬如太子今日送来的青龙木;那些巴望着小宠妾的宫人就譬如今天低头谢恩的自己。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太子即嫡又长,从小就被册封为一国储君,他的位子稳固根本不是几个弟弟能撼动的。要不是近年父皇屡屡训斥太子,表现出一丝对太子的不满,老三、老四等人也不敢有了二心,费尽心思网罗势力。
李裕锡自问并不是对龙椅宝座不心动,但他即没有得宠的母妃,也没有实力强大的外家,拼了命的读书也没有使父皇更青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