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眷（十）
“这是怎么回事？？”
殿里，侍们双手交握，正在祈祷。「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玩家们的祈祷是塑造出一个梦境，而侍们的祈祷更像是真的在祈祷。
侍长的声音透过殿的窗户传到解方澄的耳朵里。
“万能的啊，您派下的眷中有一位不够虔诚的教徒，他凶恶、冷酷，他损坏殿，不听劝诫。他是个不适合做眷的人啊！”
烛光晃动，像在烛光中不像是一尊“”，反而像是恶魔。
侍长静静地聆听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回复。
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说罢，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像，目光中充满了狂热。
“万能的，您虔诚的信徒一定会为您清除不合格的眷属，明座下绝不能有那样的眷！”
说罢，满屋子的侍们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侍长。
侍长走到像前，单膝跪地。
这个姿势解方澄很熟悉，今天来祈祷的启明城内的居民就是这样，单膝跪地之后划破自己的手指，将指尖的血滴在像脚下，血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单膝跪地的侍长没有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温养像，他伸手，手指按住像脚下的地板。
一声细微的机关声传来，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凹槽，凹槽中放着一只酒杯。
酒杯里，积攒的鲜红的血液就像刚流出来一样。
随着侍卫长拿出酒杯，他的副手架着两个看上去像是痴呆了一样的侍走了过来。
侍卫长掰开这两个侍的嘴，将杯子里的血液灌了进去。
一声惨叫后，被灌下血的侍表情扭曲地倒在地上，挣扎着很快失去了声音。
两具尸体慢慢膨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蠕动着。
很快，随着“啵”的一声，尸体的皮肤被里面的东西溶解，眨眼之间，地上的尸体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钻进玩家脑子里的“回梦鱼”。
两条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的“回梦鱼”长着嘴巴，嘴里发出了人类的声音。『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侍长，那个叫仉道安的实在太可怕了，很难控制。齐蝉阳看起来好拿捏，实际上也不好搞。”
“我知道。”
两条鱼表情都有些愧疚似的，语气有点后怕：“那……我们还要再尝试一下孵化他俩吗？”
显然两人的表现给两条鱼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问这话的时候，两条鱼都有些紧张，生怕听见肯定的回答。
幸而侍长摇了摇头：“算了，那两个太可怕的就不要试了吧。”
两条鱼都松了口气。
侍卫长接着说道：“你们孵化失败，明天找个‘羊’随便养一下，撑到殿开启再挑选新的宿主吧。”
两条鱼感激地点了点头，很快化成蓝色的幽灵似的半透明状，钻进了像脚下的凹槽里。
做完这一切，侍长转头看向面前的手下们。
“明让我们尽快督促眷，凑齐子，进献子时，他自然会惩罚‘异类’。”
侍们表情轻松了不少，纷纷交流着。
“这么多年了，每一次来的眷虽然也都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新鲜东西，但没有一年他们凑齐了子。子不齐，殿的门就无法打开，明是否已经忘了我们？”
“明怎么可能会遗忘？我们虔诚的祈祷祂一定能听到！”
“城里也要换一批‘羊’了吧？最近他们来殿进献的次数变低了，这么久了才攒够两份，实在太少了。”
“不着急，侍长的不是快要孵化成功了吗？等孵化成功之后就可以换了。”
“啊，侍长的那一个已经积攒够力了吗？”
侍长将杯子放回到凹槽里，合上了机关。
他表情放松：“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侍长转过头。
不经意间，他似乎眼角扫到了什么。
侍长愣了愣，猛地转回过头去。
窗户那儿，两张脸看着殿内，不知道在那儿看了多久。
侍长浑身僵硬。
解方澄转头问仉道安：“我要是砍了他，魏渊能不能好？”
仉道安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率不行吧？”
他这么说，解方澄遗憾：“那怎么办？”
“魏渊他们脑海里的应该就是这些东西的本体吧？把他们砍了，让他们不能转移本体，至少一旦脑海中的‘复制体’死亡，他们在外面也不能复活了。”
解方澄爽快地一点头：“行。”
说罢，他冲了进去。
五分钟后，殿里的惨叫声才终于停止。
守门的仉道安走进去，解方澄擦了擦手里的剑，还留了个活口。
侍长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地哎哟着。
侍卫长表情惊恐：“杀了我，你们就不知道‘子’的情况了！”
解方澄看仉道安。
仉道安毫不在意地一挥手：“砍了吧，一听就知道肯定要骗人。”
刚才这帮侍在殿里的对话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了。
他们就是“回梦鱼”，钻进仉道安和齐蝉阳脑子里的那两条鱼都被弄死了，反应到“人类”身份上，就是变成了痴呆。
变成痴呆……像不像魏渊现在的情况？
仉道安断定，他们留在魏渊脑海里的快要孵化的“回梦鱼”一旦孵化成功，魏渊就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而只要人类体还活着，服用了居民虔诚进献来的鲜血，“回梦鱼”就会重新恢复原样。
至于解方澄徒手抓到的那条“回梦鱼”，角落里倒是真的有个侍闭着眼睛，头歪向一边，显然是昏迷了。
被拯救的两个回梦鱼都是在玩家梦里被直接弄死的，解方澄却是直接抓住了本体，而且也没弄死它，只是卖了出去。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这个昏迷着的侍没能分享到那杯可以复活的饮料。
解方澄非常干脆地砍了侍长。
他说呢，怎么在这帮“人”身上闻不到什么臭味。
人类只是他们的躯壳，他们的本体是玩家脑子里的快要孵化的东西，当然不会在人类身上闻到臭味。
砍翻这些人之后，仉道安先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间。
“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明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再去找找创造子的线索。”
“哦哦。”
解方澄肩上扛着剑，一边走着一边跟身边的仉道安聊着天。
“你是不是知道怎么通关了？”
“算是吧。”仉道安很严谨，“不过现在没什么证据，还是要明天找找再说。”
这小子真是的。
解方澄越看越觉得他非常适合来地府干活，最好就是自己部门的，以后再也不用解方澄来头秃都要怎么写报告什么的了。
“你这脑子不下去做贡献真的可惜了。”解方澄忍不住感慨。
仉道安愣了一下，笑了笑。
他转过头，刚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