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棠一眼瞧见,瞧得心动,压下唇角的笑,说:“笑得最开心的那个,待会得给我冲在最前面啊。”
笑话,他哪舍得让她冲在最前面。
是啊,他不舍得她受委屈,不舍得她哭,不舍得她被欺负。
可她坠入冰冷水底时,他一无所知。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白。
想万一呢,万一她也有点喜欢他呢。
动了心思,一发不可收拾,他想打电话给她,想约她出来,想见她。
他们家家都离得很近,从小见到大,从小学见到高中,可离了段时间,他还是想见她。
电话没有拨出去,他犹豫了,想,明天吧,反正明天总会见的。
许定棠时常幻想他听到乌喃落水的声音,第一个赶到那座桥,跳进水里,将人救出。
此后日子皆是平凡日。
她仍站在熙攘人群的最后,笑得最好看。
她会在处理伤口时轻轻吹气,心疼得直皱眉。
她会在分别的路口对大家摆手,说明天见。
可是明天没有再见。
再也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