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她不停回想许盈盈临走前提醒自己的那些话。
那会儿许盈盈牵着她的手,暗自垂泪:“念如妹妹,你细想,每次看似是阿娇受了委屈,可最后倒霉的又是谁?”
“进府第一日,佩兰因她而死,后来她跑到西跨院,三郎就被贬去岭南,之后是彩云,是我……”在她口中,阿娇来历不明,还将哥哥哄骗得团团转,后来更是自导自演一出捉奸戏码,直接从一个任人差使的奴婢,摇身一变成为松鹤院的小夫人。
总之,自打阿娇进府后,沈家便无一日安宁,是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比起一个外人,沈念如自然相信表姐多些,送走许盈盈那日,她甚至还到哥哥跟前求情,可惜无济于事。
今日细想,觉得表姐的提醒不无道理。哥哥为阿娇不顾名声,不惜与家人翻脸,往后,说不准她这个妹妹也会成为外人。
翌日休沐,沈念如便邀阿娇一同到郊外踏青。
搬到角楼后,除却昨夜,阿娇几乎足不出户,如今既是沈禹州的妹妹相邀,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春桃不免嘀咕:“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姐姐身子弱,还是推了吧。”
沈念如虽是庶出,可她是与沈禹州有血脉相连的亲妹妹。阿娇听着春桃的抱怨,笑了笑没说话,简单梳妆后便出门。
令阿娇意外的是,门口除了沈念如和几个姑娘之外,居然还有大夫人许氏。
她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果然,沈念如见她第一眼便面带讥诮,阴阳怪气道:“你好大的架子,竟让我们等到现在。”
“大夫人,四姑娘。”阿娇提着食盒,朝她们一一福身道:“路上雪滑,耽搁了,还请见谅。”
又上前给几位姑娘分了些梅花饼,“都是妾亲手做的,还望夫人、姑娘们不要嫌弃。”除了沈念如,其他姑娘们大多受用,欢喜接过,不时朝她脸上偷瞄。
不愧是二哥哥藏在金屋中的小夫人,秀雅绝俗,笑起来又格外亲切。
沈念如别过身,拒绝阿娇的示好,“我不吃你的东西。”
阿娇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仍旧笑着,倒也不尴尬。
许氏斜了她一眼,“既是二郎妾室,也当守些规矩才是,别成天钻研些狐媚伎俩,往后每日到我跟前晨昏定省,可记住了?”
出来一趟,平白添了件差事,阿娇无奈,乖顺回道:“妾身谨记。”
“好了,人也来了,走吧。”
阿娇转身朝后面的马车走去,走了一段距离,还能听见沈念嫌恶的声音,“一个妾,说不好听的和下人也无甚分别,待嫂嫂回来了,还有她什么事?”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