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思,开口时的第一句就不会是说——她可以走了。
他会想方设法把人留下来,把人放在他跟前。
虽然因缘际会下,现在她也待在了他跟前,时时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裴镇摩挲一瞬手指,忽然,岔开的长腿斜着搭起,往后一倒,左臂枕于恼后,望着帐顶。
刚刚……唔,如何说呢,刚刚那一阵甚至觉得她美的有点动人心魄了。
她一头黑发全垂于一边,滴滴嗒嗒的滴水,一身淡黄的曲裾衣领弧度微松,半边脖子连着肩窝显露灯火下,白皙细腻,红唇微抿,脸上嫩的每一滴细小的水珠都瞧得一清二楚。
有几滴还挂在她下巴处,摇摇欲坠。
裴镇舔牙,双眼微微眯缝,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癖好了?
现在想来,那种微微异样的感觉竟然还在。
“主公,水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