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动，眸光坚定地迎过去：“两位师兄，一起请吧。”
黑衫少年和白衫少年互相对视，谁也不肯让谁。
黑衫少年先笑出声来，他知道师兄不会同意，故意挑衅道：“那就如师妹所言？”
然而白衫少年微蹙眉头，还不待他循循讲理，一道清亮的男声自人群之中响起。
“我说，纵横家两位朋友，”蓝衫拂动，谢知棠已然站在青泷身前，他微微一笑，“你们两个人欺负我师妹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谢知棠动作极快，孟昱看都没看清，只觉得一片蓝从眼前迅疾飘过去了。这还是他那个懒散坐在农家木阶上，任由衣裳上落了一身秋叶都不会拂去的谢糖糖吗？
孟昱忍不住腹谤道：“谢糖糖，你不是说要学会放手吗？”
远处。
城楼上的灯笼被太子殿下的狂风尽数吹散了，只有稀疏的月光照着几道人影。
周围一片黑压压的。
一如秦曜此刻黑漆漆的眼眸。
他看着宝马雕车，听着万人喝彩。灯火阑珊的高处，蓝衫少年少女眉欢眼笑，心意相通。
“殿下，别急。”周祉君终于找到他，她伏倒在地，“殿下今夜就能得到上官泷。”
秦曜垂了垂眸，俯身，冰冷的指尖划过她脸上冷青色的面具。
感受到面具下的人在发抖，他这才满意道：“圣女，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
无敌感谢大家的支持！
晚安呐！
本章中取了一些道家的上善若水和无用之用学说，基于小说情节需要和作者浅薄的认知，理解有不对之处，尽请指正！感谢在2023-04-9 23:47:52~2023-04-20 23:33: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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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殿下宽心, 此次有医圣高徒相助，”周祉君忙不迟疑地向秦曜介绍，“这位便是司徒姑娘。”
秦曜偏过头, 这才注意到前方还站着一女子。
女子清瘦高挑，肤白如雪, 身着白色素衣, 款式庄重老气。尽管腰间悬挂着好几个草药布囊, 持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但仍旧叫人无法忽视她身上的气味，像是常年与腐尸打交道。
她负手而立，长得很漂亮, 但眼太冷，就像是等在一边, 等待着动物死去的鹫鹰。
司徒锦遥遥望着擂台之上。
身轻如燕的少女，又纯又乖，但无形中又有几分锋利倔然，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净, 绝不拖泥带水。
——很像她曾经的试验品。
她曾经的试验品, 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仍会一动不动地，坐如直松。鲜血从无数细小的孔里流出来, 一道道艳丽蜿蜒，爬满她的手、脚、背，像一幅惊心动魄的风景画。
啊，她不知道疼痛, 也绝不会反抗。
——
擂台之上, 胜负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