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澈倒是感觉良好,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常坐的凳子,“没事我就不能来嘛?”语气有几分可怜兮兮反问道。
“不是,我是觉得你天天忙于学业,一早还要过来我这边练武,哪里还能来这么多精力?”
少年色认真,不知又被哪句话触到了弦,义正言辞道:“我精力很好的。”
纪黎瞟了他眼,努努嘴角,“看出来了。”
大前天是练习技巧上不理解,昨日又是来蹭午膳,今天...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眉宇间似乎有些苦恼之意,坐在那儿也不说话。
倒是很适应当下的环境。
她瞧着席澈一身新衣,大约猜到他是因什么而来了。
少年穿着荔白色外袍,是那天她指给他的新料子。
上面绣着竹影与飞鸟,很适合他。
长衫外面罩着一席水墨绿的袄衫,衬得肤色极白,像是扑了层薄薄的铅粉,偏偏又不带丝毫女气。
挺直身子坐在那里时,莫名让人联想到覆着雪的寒松,清俊也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