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宁。『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嗯?”
“晚上手机别关机了。”
沉昭宁愣了一下,点
,“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岁淮的这句提醒,沉昭宁误以为他有事要跟她讲,一整个晚上瞥了三四次手机,做题都不能专心。
最后一段英译汉被她放弃,她合上书,起身推开房间的窗户,手撑在窗沿静静看了会儿。
楼下有不少
侣在挽手散步,沉昭宁莫名想起陈阿姨的调侃,顺势想到在客厅那个不明缘由的吻,脸颊有些热,她探出
,任由晚风拂动两侧的
发。
来电铃声在此刻响起。
沉昭宁点开,是房东来问下个月是否确定不续租。
挂了电话她坐在床边微微出。
三天后,她就要搬过去和梁岁淮同住了。
明明一个月以前,他们还是在同学会上都说不了几句话的普通同学。
沉昭宁走回书桌旁,拉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有一支银色打火机,旁边的烟是她上周回县城买的,塑封严实。
她伸手拿出打火机,手按着在桌面转圈儿,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晚梁岁淮靠在车边点烟的模样。『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那天在KTV她鬼使差地把包放回了桌面,听着一群
天南海北地吹嘘,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直到刘彦姝的电话打来。
沉昭宁躲去走廊尽
的阳台,手拢着听筒,接收了劈
盖脸地谩骂。
——“你又跑哪鬼混去了?家里来客
了也不知道回来搭把手?就知道在外面野。”
明明出门前她是征求过她的同意的。
沉昭宁手抓着栏杆往下看,他们的包厢在七楼,因为恐高,她总有一种双脚腾空的错觉。
“我马上就回。”
“还回什么回?
都走了你知道回来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呼吸好像停了,只有心脏在狂跳,栏杆外面的马路一片漆黑安静,像无底黑
,却有致命吸引力。沉昭宁看得出。
电话那端刘彦姝撂下一句“死外边算了”就挂了电话。
沉昭宁不记得自己看了多久,反应过来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捉住了她的手腕。
“沉昭宁!”
她这才惊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
穿着黑色西装的梁岁淮站在她眼前,表
隐在光影下,看不清。沉昭宁接着他的支撑,从台阶上跳下来,也没解释,“不好意思,站太久,脚有点麻了。”
她道过谢就要走。
“等一等。”
梁岁淮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了她前面,挡住了她去路。
沉昭宁个子不矮,她站在原地疑惑地抬
,视线擦过他绷紧的下颔,同他对视。
“一起走吧。”梁岁淮顿了顿,“我方向感不太好。”
原来是迷路了。
沉昭宁表
微滞,半晌,“我带你过去吧。”
梁岁淮察觉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说:“你不进去了吗?”
“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嗯。”梁岁淮点了下
,跟着她,路过包厢时脚步却未停,“晚上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正好回公司拿个东西,顺路。”见她面露迟疑,梁岁淮补充道。
但沉昭宁还是拒绝了,“我家离这不远,不用打车。”
梁岁淮被她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沉昭宁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冷淡,于是开
,“那你送我到楼下吧。”
KTV的楼下。
她走出两百米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提包还落在了包厢里,沉昭宁慌张地跑回去,在下楼时又撞见他。
旋转门前,梁岁淮脱下了外套,单手拎着,另只手正在拨弄一支打火机,火焰蹿上,点燃细长的烟
。他含住,浓白的烟雾从喉咙溢出。
她忽然意识到,他应该不是有东西要回公司拿,而是不放心她一个
回家。
沉昭宁放缓了脚步。
她走过去,叫了他的名字,“梁岁淮。”
后者几乎一愣,出于礼貌背过了手,“怎么又回来了?”
沉昭宁笑了一下,今晚唯一一次发自内心。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
梁岁淮的电话在九点打来,沉昭宁关掉电视,接听,“喂?”
“睡了吗?”
沉昭宁说没有。
电话那端静了两秒,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递过来,“那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沉昭宁瞥了眼窗外,边说边往房间走,“好,我先去换个衣服。”
“不急,你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