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抚胸,恭敬等着长公主的仪仗入席。
好心再旺盛的贡生,也不敢趁机窥伺。天家威仪、君臣之别,便在此刻显出来了。
随着公主在宝帐中坐定,旌旗、华盖、雉尾扇呈对称状摆开,她优雅地抬了抬手,帐外的侍女代为唱到:“免礼。”
描金纱幔垂下,隔绝了公主尊贵的面容。她俯视着众人,宛如话中的叁足金乌,光环集于一身,耀眼而夺目。
程俭有些恍惚。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和素商…还有那个抱着手臂、蹲在雪地里发呆的女郎重合在一处。
当她不再需要他时,连抬头看一看她是否安好,都要先请求她的同意。
纱幔如蝉翅般轻薄。然而,这是迄今为止,他离她最遥不可及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