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心,我会按照约定做事。”
这么说完秦思明脸色更难看,他深吸了口气,压住情绪,守着秦乐天,有些话不方便说,便起身告辞,“你没事我就回去了,冯庭,你送送我。”
冯庭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到小区楼下,秦思明站在路灯照不到的光线阴暗处,静静看着冯庭。
“怎么?”
“你谈恋爱了?”
冯庭噗嗤笑出声,“谁跟你说的?”
“乐天说的,你称呼对方老板……什么人?”
冯庭好笑的看看他,“乐天说话你也信?”
成年人之间相互都有秘密,冯庭明显不想多说,秦思明也就不多问。
他提出:“我想去三亚散散心,你陪我去吗?”
一般这种事冯庭十有八九会拒绝,她与秦思明不同,她在工作上很拼,基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一个男人身上,除非有钱可赚,她认为感情是一件很鸡肋的事,远远没有搞钱实际。
不过这次冯庭却答应的很痛快,“好啊,不过再等两个月左右吧,到时候还要借你用一下。”
两人是同一个职业,对于职业内的事情,练就了敏锐的嗅觉。
“借我用一下可以,不过你方才才否认没有男朋友,那要给谁制造失去感?”
冯庭优雅一笑,“我客户的老公。”
秦思明疑惑的看向她。
这女人背着手往回走,只留下一句——
“我有预感,接下来半年,本市会有一场好看的大戏,上各大新闻头条的那种!”
*
冯庭这晚刚跟秦思明立了g,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在顾闻柯面前栽了跟头。
她从早上七点等到七点五十八分,再等下去,上班就要迟到,而顾闻柯还是没出现在每天吃早餐的咖啡馆。
她端着餐盘到前台结账,顺便问了一句:“今天顾总没来哈。”
服务员却对她说:“是啊,顾总说以后都不过来吃早餐了,所以以后都不必帮他留位置了。”
这个消息可真有料,冯庭端着盘子好半天没缓过儿。
她精恍惚的回到公司,刚放下包,看见李易安走来,敲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出去。
冯庭隐隐不妙,果然听李易安说:“现在南港分公司有个项目,需要总部这边派人跟进,我原本想安排张秘书过去,顾总的意思,想把这个锻炼的机会留给你,你怎么看?”
冯庭深吸一口气,顾闻柯就差把“躲她”两个字写脸上了。
从业五六年,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等耻大辱。
李易安见冯庭脸色不好,就知道她是不想去,毕竟南港上班远,来回三四个小时,不换城市很麻烦,换城市就意味着换圈子,不是一件小事。
他很理解,于是拍了拍冯庭的肩膀,“还有好几天时间,你考虑考虑。”
说罢就转身走了。
冯庭犹豫了会儿,踩着高跟鞋往总办走,因为带着情绪,这次竟然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顾闻柯正在讲电话,看见她,却并不惊讶。
只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有事,等会儿给你打过去。”
他放下电话,双手交扣,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冯庭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摇摇望着顾闻柯。
模样有些失魂落魄。
“……你希望我去南港上班?”
顾闻柯点头,“是。”
冯庭垂下眼,以退为进,“好,那我就去。不过我去了南港,顾总就喝不上我煮的咖啡了……”
再抬起头,眼中便比刚才多了一层水汽,样子委屈,话却很识大体,“顾总现在喝咖啡吗?我去煮。”
顾闻柯看着这样的冯庭,没说话。
她轻轻转身,从办公室出来。
径直走到茶水间,洗手,拿出咖啡豆,二十分钟后,看着咕嘟咕嘟不断沸腾的恒温壶。
冯庭反而冷静了,想到什么,她忽然扯嘴角,笑开。
这个时候张秘书进来接水,看见冯庭笑,就问了句:“冯秘书今天有什么开心事?”
冯庭抬起头,抱着手臂,目视前方玻璃窗外,蓝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
“我问你啊,”她轻飘飘说,“一个有底线的已婚男士,如果对婚外的女人动了心,会怎么处理?”
张秘书是男人,又是个已婚人士,自然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感触。
他笑:“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但要不要发展下去,是可以控制的。尤其是有家庭责任感,或者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就得赶紧打住,否则以后,妻离子散?名声受损?事业受创?不管怎么考虑,都是个稳赔不赚的买卖。”
冯庭点头,“是啊,没能力就自己躲远,有能力就让对方躲远。”
不过张秘书也说了另外一种情况,“除非这女人除了身材好,长相好,还很有一套。男人好/色是本性,可一旦冷静下来,就得看内在了。”
冯庭在顾闻柯这边也算有了进展,尽管进展不朝着冯庭预测的方向发展。
不过调任并不会那么快,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人事部才能下通知,可就算下了通知,冯庭这边的任务也要交接,到时候,要么辛苦点两地跑,要么这边的工作交接完,才行。
她把水壶提起来,慢悠悠的倒进研磨好的过滤网内,清秀的眉眼淡淡的眨了眨。
叹口气,话却说的很通透,”对啊,爱情这东西脆弱的要死,经不起什么考验,说是感觉到了,可稍微一耽搁,或者换个地方,换个心情,那点儿冲动劲儿下去,说黄也就黄了。”
冯庭能有这番见解,很让张秘书刮目相看,他笑着开玩笑:“冯秘书能看这么明白,应该没少谈恋爱吧。”
冯庭摇摇头,“别人的恋爱我倒是看的挺多的,看多了,发现也不过那么回事。”
她说完,端上咖啡,脚步轻盈的朝总办走去。
*
秦乐天最近因为失恋,没心情学习,经常面对着书本,脑子里都是赵凉凉,好在秦乐天是艺术生,最近经常外出写生,才能做到冯庭说的,不与赵凉凉打照面。
这天秦乐天约了几个朋友在体育馆打球,打完球,到篮球架找水喝,商量着要不要附近找地方吃饭,拿起手机,就看见一个陌生未接。
除了父母、老师、冯庭和秦思明这几个人,很少有人找他,想也没想就回了过去。
谁知对方竟然是赵凉凉,她以前的手机号不用了,刚换了手机号。
秦乐天前段时间被她微信拉黑,手机号拉黑,不管怎么求,她态度都很坚决,那些“我们不可能了”、“放过我吧”、“我看见你就烦”的回信,就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胸口不说,还撒上一把盐。
被折磨怕了,最近冷静下来不找她,发现生活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捱,接到她的电话,没有惊喜,心里反而咯噔一下,后背发凉,很害怕她再说什么刺激自己情绪的话。
他只“喂”了一声,听到赵凉凉的声音,就沉默了,心口乱跳,很紧张。
赵凉凉也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说:“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秦乐天使劲咽了咽唾沫,“没看见。”
赵凉凉又说:“薯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