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
推本溯源的话文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恣意妄为,沈容馨应当不至于害病。
她面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引发了文的愧疚,不三不四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默默的祈祷。
紧接着邓医生用听诊器给沈容馨做了次简单的检查,问了下病人的近况,再动笔开药方。
纸上字迹潦草得谁无法辨认,不过文和云思痕也不关心,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更快一点。「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好了,你们去那边拿药交钱吧,别着急走,一会病人需要打针。”
沈容馨似乎对“打针”二字特别敏感,晃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摇摇头问道:“你们?我……这是怎么啦?”
“老师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刚才你在家里晕倒了,是我和,嗯,宫文他送你到这来的。”
文已拿着处方走远了,回答她的是云思痕。
“这里是医院?”
“对啊。”
云思痕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你的病只是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很快就能康复。”
“哦,谢谢你呀,既然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那我能走了吗?”
沈容馨依旧不习惯医院的气味,只想尽快回家。
“恐怕不行,医生说你得先打一针才能走。”
“什么?”她的嗓音有点嘶哑,可是起不了多大掩饰作用,明显变异的腔调证明了她对打针的恐惧。
“老师你没事吧。”云思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不过能不能不打,我吃点药就会好的。”
“肯定不行啦。”
文已把必要手续办理完毕,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容馨身后,开口就吓了她一跳,然后再补充:“老师你都烧到四十几度了,光吃药怎么行,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没坏处,钱我都帮你交了。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居然会害怕打针。”
“当然不是。”
沈容馨不想这个秘密被文发现,忙不迭否认:“我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
“拜托,治病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你怕无聊的话我和云思痕都会陪着你呀,两瓶药水一眨眼功夫就能输完。”
“这怎么好意思,送我到医院已经让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应该挺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师和我们客气什么,这不过是作为你对我们平时照顾的一点小小回报罢了,反正我啥都缺唯独空闲不缺,不把老师安全送回家怎能放心呢?你说是吧,云思痕?”
云思痕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向自己,短暂错愕之后用鼻音应了一声,考虑到现在是老师眼皮底下,姑且别闹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积极。
“你好像有点勉强啊,如果家里有事的话不如你先走吧,老师这边我一个人其实也足够了。”
文想早点赶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
沈容馨这次站在了文的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上次被文刻意造成的误会不仅未消除,反而加深了,抱着私心的她若不是碍于眼下有气无力,早就表示赞成并帮助劝告,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期盼云思痕会自己识趣。
“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云思痕早就决意要盯紧文,断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发:“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两人争吵的当口,负责打针的护士已将针剂药水准备好,来到急诊室念了念病人的名字:“是沈容馨对吗,请来注射室。”
“那么快。”沈容馨还没来得及消化此事,透出一丝惊慌。
“早点完事不是挺好的吗?”
文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打算扶她过去。感觉到彼此亲昵的动作,沈容馨的脸蛋娇羞之下更显红润,多亏有发烧作掩护才未被他人看穿。
她本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行,可是面对银光闪闪的针头,她只有抱紧文的手臂才能稍为镇定。
发现这点之后她不再羞羞答答地欲迎还拒,此刻怯懦的她只想依偎在文怀里,好好借病撒娇一番,宣泄心中深埋的欲求。
云思痕对这种撇开她的做法当然极不满意,把文踢走是不大可能了,她便模仿文的办法从另一侧牵起沈容馨的右臂,将他们两人的亲密距离拉回到正常距离。
文没有拦阻,而病中虚弱的沈容馨在力气上明显不是云思痕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重心一步步偏离到没有任何激情的位置。
仅论皮肤的感受,毫无疑问云思痕这边更舒适暖活,但沈容馨对她横加干涉很不满意,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行动,整个头歪倒斜靠在文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着用沉重的呼吸声对这位潜在的“情敌”示威。
云思痕并不清楚,自己拼命保护的老师,居然已经在一个假想战场上与自己为敌。她认为眼中看到的所有怪异现象都是文搞的鬼,再次提高了警惕。
由于相互的羁绊让三人的行程快不起来,等到达注射室的时候那位中年护士都快要骂街了,粗鲁的态度吓得沈容馨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是两侧被钳住的她根本无法反抗,直到被按在床上。她的肢体已经发软,但全身仍不由自主地扭动。
无论是文还是云思痕都通过这种无声的语言明白到他们这位可爱的老师竟有这么个弱点,忍住笑不停宽慰。
秘密被揭露之后,脸皮薄的沈容馨羞于见人,双眼紧紧合上,娇躯不断颤抖,直如即将受刑的犯人一般。
护士是有几十年经验的人了,对付这种病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放松些,其实我也很紧张的,你一乱动我可能不小心扎错地方哟,到时候就相当于要多打几针了。”
战胜恐惧的办法就用更深一层的恐惧取而代之,她的话比文和云思痕的屡次劝解有效得多,沈容馨的身体像被施术似地完全定住,唯有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表明了她的紧张。
针尖扎入的瞬间,沈容馨浑身轻震了一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主要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待她睁开双目的时候,最烦恼的已是不是打针,而是两位学生怪的眼,云思痕还好一点,文却是嘲弄之意展露无遗。
文了解在这种场合取笑沈容馨并非时候,可无奈怎么忍都憋不住,兼之又显得太做作,还不如干脆夸张一点,抓住机会矮化她教师的形象从而提高自身的威慑力,在将来她又要板起脸孔教训自己的时候提及此事看她还怎么严肃起来。
沈容馨的确不敢因此怪罪文,反正自己平时又非强人形象,这种事被一旦发生也不会对她名誉有多大影响,只能顺其自然了。
她有想过请求两位别对外扩散此消息,可是看到云思痕冰冷的表情她就把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自己对这位学生有相欠的感觉。
三人不言不语加剧了现场的尴尬,病痛对这时的她而言确实为最好的道具,哪怕仅仅是装出来的,她眉头微皱,以期逃避眼前的气氛。
病人是享受高规格待遇的,被呻吟声提醒的文没法自在下去,忙去请医生护士过来查看,论照顾人的经历,云思痕恐怕比他还少,所以在沈容馨眼里文的表现是比较积极的,这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但仍让她心里高兴了一阵。
病房生活还是挺枯燥的,缺人配合的情况下,文难以开启能长谈的话题,只是静静地坐着,观察老师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