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醒醒!”
望着因为刺激过度而晕过去的沈容馨,文略带内疚地拍打了两下,不过这点内疚和刺激相比不值一哂,如果再有机会文相信自己的做法不会有太大不同。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沈容馨脑袋转了转,没有答话,荡漾的水面上,清晰地倒映出一个昏迷的光屁股女人,以撑开大腿持续滴水的不雅姿势被抱住。
文蹲了下来,使浴盆的水平线漫过沈容馨的肚脐。简短的冲洗之后,文就关闭了喷头,拿起一张大毛巾包夹起她湿滑的躯体,投放到她的床上。
泡了杯热咖啡,文清出床的一角坐下,今晚他是不打算回房睡了,决定就在妻子这边过夜,反正隔壁云雨方消,什么都乱糟糟的。
时间还早,文却感到很疲倦,一杯咖啡下肚也没起到醒的效果,即将入睡的当口,忽然被一阵嘶哑的音乐声吵醒。
文很不痛快地翻出手机,将不满的口气传给话筒另一端:“喂!”
“小文啊,晚上好。”
“嗯。”听出是老爸的声音,文意兴阑珊。
“没精打采的,年纪轻轻这样不好。”
“我想睡了,有事的话快点说。”
“我收到你妈的消息了……”宫父道出意料之中的消息。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不管平时关系如何,宫母的离世还是会带给他们一些触动。
“嗯,我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宫父继续问道。
“就在现场,除了医生之外,我算第一批人了。你呢?”
“差不多,老许告诉我的。”
宫父的声音苍老了很多:“葬礼我没参加,希望你别介意。”
对于此事,文倒很能理解,他身为人子都没有太多悲痛,又能指望一名前夫有什么表现,但理解归理解,文绝不会开口说体谅。
“最近过得怎么样?”
讨论死人并不愉快,宫父转换了话题。
“还好……”父子的距离似乎生疏了很多,虽然不久前才见过一面。
“听说你结婚了。”
文微微有些诧异,这件事他做得相当隐蔽,连许管家都不曾告知,居然会被父亲收到风声,看来他对自己也不全是不管不问。
“算是吧。”文模棱两可。
“新娘是谁?”
“你见过的,上次那位。”
“哦,是她!不错不错。”宫父话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有点惋惜:“早知道我就不用帮你物色合适的人选了。”
“你就算了吧。”
文嗤之以鼻,这家伙摆明是拿着为儿子相亲把关的名头去泡妞,但脑海中忽然联想起的一件事令他停止了冷嘲,稍稍迟疑后他问道:“最近出现的一个自称是我,未婚妻,的女孩是你介绍过来的吗?”
“有这回事?”
宫父沉吟了一会,好像的确不太了解,要文提高更多线索:“她怎么跟你说的,长什么模样?”
“这我不清楚,我也是后来跟许管家通话才知道的,她过来时我不在。据说,她戴着墨镜,涂一种很怪异的妆,看不清楚长相,打着是我未婚妻的名义逗留了不短的时间,还有,她说话不带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好像一点线索都没有,放心啦,我不会看上这种心机重的女孩。”
宫父的声音沉稳平静,但文总有一种闪烁其辞的感觉。
毕竟清楚自己老家所在地的人寥寥无几,许管家与沈容馨不可能合伙骗自己,有能力且有意愿介绍未婚妻的,便只有父母两人,若是出自母亲的安排,文相信不会这般没头没脑,所以他对父亲幕后参与此事一直持怀疑态度。
但父亲立即撇清关系,文也没有办法,通过电话判断一个人是否撒谎太难了,况且知子莫若父,他几乎算是最熟悉自己的人。
“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文才想起父亲那边的时间已过了午夜,经过电话的打搅,他已是睡意全无,先前与沈容馨在被窝和浴室的激战历历在目,对于中途使用的极不绅士手法,居然不觉得过分、鲁莽,说不清是因为底气十足还是毫无底气。
宁静的小城内,与文同样不能安然入睡的还有一位——因为病痛而早早躺在床上的云思痕,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
不同于一般的柔弱女孩,云思痕的体质相当棒,很少有机会伤风感冒,但万一得病则肯定是重病,药物于她而言几乎是无效的。
虽说情依旧困乏,但现在情况可以说是好转很多,前几天更为严重,要下床都几乎没法两脚并地。
不过她始终没有想过通知其他人,一直藏在租住的小屋里面,依靠自身免疫力与病毒对抗。
云思痕外表冷冰冰不近人情,但她的房间却布置得非常认真,间或带有几分清新的暖意。
她信奉的人生原则是不要应付生活,因此即便是身患重病无人照料,屋子依旧整洁如一,就像当年她本应上全市最好的高中,不巧发挥失常来到邻近的普通院校后,她也不曾改变对学业的态度。
身体的不适她能扛住,心理困扰才是失眠的主因。幼年童年,她也拥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幸福家庭,但现在“家”于她而言就像梦魇。
记不清父母争吵了多少次,初时还尽量避开她,后来渐渐无所顾忌,受够的云思痕搬走独自居住,仅在空闲时回去探望。
上周她照例回家一趟,几乎被母亲的惨象吓呆。云母全身上下能看得着的地方满是淤青,瘫痪在床一动不动,而云父则不知所踪。
云思痕当即怒不可遏:“这是谁干的?”
云母并未答话,云思痕已经清楚答案。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伤痕,但这次绝对超出不小心磕着碰着的范围。
“妈,别怪我多嘴,只是我觉得你们真没必要一起过了。”
虽然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庭,但云思痕更不希望母亲留下受罪。
“你还小,不能理解的。”云母摇摇头。
云思痕的确不能理解,为何在遭遇这么残忍的毒打后,母亲还不肯离开所谓的丈夫,她都不准备认那个男人当父亲了。
“你搬过来跟我住一段时间怎样,至少让我照顾到你完全康复。”
还没来得及说服母亲,云父就回来了,粗暴地打断母女俩的对话。
“你又回来干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云父突然出现在门口,喝得醉醺醺的,两只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单手拎着个半满的酒瓶。
云思痕蹙了蹙眉,那是她见到极其厌恶之人的表情,和面对宫文差不多,正想发难责问之际却被父亲一把提住,未反应过来就被灌了几口酒。
“好好好,陪老爸喝完,就让你留下。”
云父醉得不知所以,全然不管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儿,拿来就当陪酒女郎使。
辛辣的酒气熏得云思痕几乎晕过去,幸亏她心志够坚定,迅即回忆起武道班上习得的搏斗技巧,猛地一踩对方脚背,另一只腿飞速卷起用膝盖猛撞他下腹——顾念是他父亲,云思痕没往要害处下手。
不过这对云父而言却是很大打击,他早已习惯在家中唯我独尊的地位,妻子顶多回骂几句,绝对不敢还手,所以今天根本没